“人现在跟故箐虞待在宾客席。”
知瑾回了九舆,又道:“好在,没人认出陆始深。”
毕竟来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陆始深虽然在南城有头有脸,但跟这些大人物比起来,倒真的不值一提。
这些大人物要不是因为故施九舆婚礼,也不会现身。
对于陆始深这种小角色,他们是没有任何认知度的。
“招待周到。”略冷四字吩咐后,九舆离开宾客席,声音寒凉:“除了陆始深,可有看到禾臾?”
陆始深既然回来了,那么禾臾必定也在附近。
知瑾跟在九舆身后,这一点,他倒是没考虑过,“只有陆始深,没见禾臾。”
回答九舆后,知瑾压低声音:“需要我派人……”
从宾客席出来,九舆站在冷清的大厅外,声音略寒:“派人暗中监视白元食府,一旦发现任何异常,第一时间汇报。”
“顺便查一查陆始深是怎么出现的!”
白元食府今天是作为他和施施结婚的首选场地,安保措施很完善。
没有邀请函,是绝对不可能进得来的。
知瑾颔首:“是,我明白,我这就去准备。”
至于九舆,已经动身去见故施。
连看看陆始深的时间都没有,一心只有他的施施,只有确定她的安全,他才能松一口气。
两人分道而行,各自奔赴自己的目的地。
九舆回到房间,见故施已经醒来,正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东西再看。
所有担心烟消云散,九舆朝故施走去,故施抬眸朝他看来。
清冷的眸子瞬间染了笑意,故施朝九舆伸出手去:“九舆,你怎么回来了?”
九舆加快步伐上前,紧紧握住故施的手,心里的不安得以被抚慰。
坐在床边,九舆看着故施,声音低哑:“想你了,就回来看看你。”
他喝了不少酒,一开口说话,酒香扑面。
许是察觉到自己身上的酒气,他忙站了起身来,离故施远远地,远远地看着她。
故施哪里不明白,他这是看到了陆始深出现,担心她,所以回来看看她,确认她的安全。
从床上站了起来,故施朝九舆走去,拉着他的手,低头看着。
“陆始深回来了,是禾臾献祭了灵魂,换取他的复活。”
她跟九舆之间,不会有秘密。
所有她知道的,她都会告诉九舆,让他也知道。
抬头看着九舆,故施红唇亲启:“条件是,他要在离开之前,看一看故清乐,也就是如玉。”
听了故施的解释,九舆明白了,只是还有一点,充满了疑惑,“那禾臾呢?”
拉着九舆坐下,故施倒了茶给他,“回来的禾臾,是那个禾臾,可身体不是,他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载体。”
她这么解释,九舆明了,“他死于北雪山,为什么会在几个月后突然回来?”
接过故施倒的茶,酒意一饮而尽,将杯子递了过去,略微撒娇:“还要。”
故施笑意浅浅,接过杯子又倒了一杯茶递给他,“一个女人,一个不是这个时空的神秘女人跟他做了一笔交易。
禾臾这多出来的生命,也是因为几百年前跟她的交易换来的。
代价就是禾臾计划失败之后,灵魂属于女人。”
解释完后,故施再度启唇,“至于他回来,是因为他的计划是成功的,但他以为失败了,所以才会拉着陆始深跳下深渊。”
“那个女人,叫第五夭的女人,给了禾臾一个机会,让他临走前见一见故清乐,满足禾臾一个心愿。”
“禾臾现在,想必早就离开了。”
喝着茶,九舆听着故施娓娓道来的话若有所思。
一手拉着故施,一手端着茶杯,举止伸手优雅,禁欲高冷。
截至目前为止,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清晰了。
喝完杯里的茶,九舆拉近故施的手,声音低沉磁性:“累了吗?”
“嗯。”故施点头,也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她有些抵触九舆身上的酒味,“想回家了。”
她口中的家,自然是她跟九舆的BY别墅。
故施怀孕了,九舆喝了酒,也不敢离她太近,“那我们回家。”
手托腮,故施眉眼带笑的看着九舆,“可以偷偷跑路吗?”
要不是自己喝了酒,九舆想,他现在一定抱着他的施施亲个够。
她这副样子,简直撩拨得他心痒痒的,“当然可以,我们偷偷地,不告诉任何一个人,悄悄离开。”
故施九舆偷偷走了,没有告诉任何人,悄无声息的走了。
没有八抬大轿,也没有坐车,而是九舆背着故施,行走在回家的路上。
两人大红喜服行走在路上,惹眼招惹,漂亮得宛如小说里走出来的人物。
风轻轻飘扬,吹乱故施额间碎发,她一双手搂着九舆脖子,左边脸颊靠着九舆左肩。
九舆走在红毯地上,一步一个脚印,背上背着他的新娘,脚下跨出去的,是他们的一生足迹的缩影。
“九舆。”
“嗯?”
故施轻唤九舆一生,温柔得可以溺出水来。
九舆脚步未停,声音温柔缱绻的应了。
搂着九舆脖子的手紧了紧,故施启唇:“背着我回家,会不会很累?”
从白元食府到BY别墅的路程,开车都需要二十分钟,走路至少一小时以上的行程。
九舆以为故施要说什么,听她说了,才知道她是担心他会累。
他笑了,那对待任何人都冷若冰霜的眉眼间满载笑意,“怎么会累呢,永远都不会累。”
他背着的,是他的整个世界,怎么会累。
爱施施这件事,永不会累。
“九舆。”轻声叫了九舆,故施看着天边璀璨耀眼的落日余晖,“我从未想过,我会这么爱你,爱得刻骨铭心。”
“如果人有轮回,我愿意生生世世都遇见你。”
九舆寒眸满腹笑意,薄唇紧抿一条线,嘴畔笑意不加掩饰。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故施笑了,声音清浅:“记得。”
他说过的话,她一直都记得,从未忘记。
“那。”九舆话没说完,自己倒是先笑了,笑声低沉,格外动听,“我想听施施说给我听,可以吗?”
趁机亲吻九舆脸颊,故施声音带着一丝得逞后的狡黠:“有何不可。”
“我叫元序,元宵的元,序幕的序。
我喜欢序幕这个词,就像我遇见你,从一而终,一见钟情。
记住,我叫元序。
待你长大之时,我会来娶你!”
他说过会来娶她,他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