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回应李清然的，是一室明亮。

李清然看着故施，哑然失笑。

“我说了，不要开灯的。”

只是，故施太目中无人了。

“你能来，我就知道，你知道了。”

目光越过故施朝窗外看去。

李清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天台空气好，视野广阔，师姑介意和我上楼吹吹风吗？”

天台一角。

寒风呼啸，冻得人瑟瑟发抖。

故施双手抄兜，面无表情的迎风而站。

她戴着黑色针织帽。

风凛冽刺骨的吹来，冻红了她的鼻子，双颊。

但比起李清然一头长发被风吹得凌乱。

她很是优雅。

李清然尝试了几次将头发扎起来。

可最后还是放弃了。

因为她没带发圈。

放弃无谓的挣扎后。

李清然抬头看向故施。

她始终是自己印象里的那个人。

那么的高傲，那么的目中无人。

似乎人在她眼里，只是充当背景墙的作用。

压根入不了她的眼。

不可否认，故施是天之骄女。

但她也是不近人情的。

“我常常在想，如果五年前，你没有参加师祖面向整个华夏举办的招徒大会。”

被风吹得哆嗦的声音响起。

李清然整张脸被风吹得青紫交织。

嘴唇泛白。

她自嘲的笑笑，自顾自的说。

“那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的这一切？”

目光直直的看着故施。

她背对着自己。

看不见她的表情。

但多少也是能猜到的。

自己一番话对她而言。

根本就是废话。

“我那么热爱中医，甚至为了它失去了太多。”

“我怀揣着满腔的自信，信心满满的去参加收徒大会。”

提到伤心处，李清然情绪起伏颇大。

“我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眼看着就要取得胜利，成为师祖唯一的女徒弟。”

眼眶泛红充血，李清然眼里满是不甘。

“可是，因为你，这一切都化作泡影。”

“是你啊，是你抢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那是属于我的身份啊！”

说到情绪爆发点。

李清然眼神发狠，冲上去抓着故施的手臂。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出现？”

“你出现就出现，为什么又要抢走属于我的光环？”

所有人都以为……

包括她自己。

都以为她胜券在握，稳赢不输的。

可最后，她输了。

硬生生的在辈分上矮了故施一级！

她抓着故施手臂。

像个疯子一样的质问故施。

眸色冰冷的看着歇斯底里的李清然。

故施垂眸，目光落在李清然青筋凸起的手上。

“这个世界，讲究实力说话。”

冰冷不带感情的声音落下。

故施抬手。

轻而易举的甩开李清然的手。

“你技不如人，应该自我检讨，而非自怨自艾。”

面对故施的理智平静。

李清然心态有点崩。

感情她说了半天。

故施无动于衷。

甚至觉得是她技不如人？

故施说她自怨自艾？

她为什么技不如人。

为什么自怨自艾。

难道她故施不清楚吗？

是因为故施啊！

因为她的出现，抢走了属于自己的一切。

让自己沦为笑话。

让自己矮她一等……

“故施，你能说出这些话，不过是觉得你赢了，我输了。”

“你沾沾自喜，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和口吻来说我。”

眼神微眯，李清然语气恶狠狠的说。

“你别以为你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