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枫院被烧毁了,那些被二长老屠杀的人,被迦叶安葬在深渊底下,绿袖说下面可以下去,只不过秦子清觉得阴森并没有再多问。
没有南枫院,迦叶当然还有地方睡觉,整个百草宫都是他的,这几日他就住在其它院子,而南枫院则被他下令,让人重新建个院子。
秦子清低估了迦叶的执着,院子没了其它院子一样能住,何必要一个一模一样的南枫院呢?真不知道他是固执还是念旧。
迦叶什么性子与她无关,伤养得差不多了,武功也学得差不多了,南枫院被烧毁了,正好她也可以回自己的湖心院去,一年多没有看到自己的院子,秦子清还是挺想念的,俗话说的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但实际则是,比起百草宫,她更想过坐吃等死的日子,在湖心院无忧无虑多自在,百草宫里,跟个学生赶着做早课似的,每日早早起来除了练功就是练功。
百草宫的院子不少,等秦子清到迦叶的院子里时才知道,南枫园的确是其他院子比不上的,格局不同,迦叶处理公事,并没有书房,只能窝在自己的屋子里。
秦子清到的时候,迦叶就是在处理公事,她安静的在一旁坐着,不知道是不是迦叶办公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秦子清进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一个侍女,当然,也没有人给她上茶。
好在迦叶没有忙太久,半个时辰后就把东西收拾起来。
“你找我什么事?”秦子清问道,是挺好奇迦叶的想法,进来时她的眼睛,还特地在迦叶的书案上,来回看看有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账本,要让她看的,好在并没有,也许账本都在二长老制造的那一场大火中烧没了。
这点秦子清心里高兴,天知道她有多愁那些东西,看得她整个人都犯困。
“随我走。”迦叶从书案后起身,一举一动行云流水,再自然不过,但是却把秦子清不自觉看呆了,啧啧,果然,人长得好看,做什么都是好看的。
秦子清没有多嘴,她知道迦叶不会害她的,安静的跟在迦叶身后。
行走的方向是缥缈峰后面的竹林。
“看好我是怎么走的。”站在竹林外面,秦子清跟着迦叶一起停下脚步,摸不清迦叶是什么意思,不过一片再普通不过的竹林,还有什么特别之处不成?
愣神间,迦叶已经踏出第一步,秦子清的眼睛连忙跟上,她不能忘了,迦叶可是个大坑神,别看他这人现在让人不讨厌,等坑起人来,才是真的不眨眼的。
她看着迦叶的步伐,有点像武功里的七星步,但又有些不一样。
“愣着做什么?过来。”迦叶就站在竹林中间,秦子清应了一声,抬起脚,按方才看到的方向走过去。
七八个步伐走完,她站在迦叶身边,周围的竹子没有什么变化。
方才见迦叶慎重的模样,还以为竹林里有什么阵法呢,结果却什么都没有,果然,眼前这个人就是个大坑!
迦叶转过身,广袖很大,随风飘动的时候,从秦子清的手上划过,痒痒的,让她没忍住去挠,突然现,她跟迦叶靠得有些近了,可以很清晰的闻到,迦叶身上淡淡的异香。不知道是什么香,但却挺好闻的。
秦子清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脚后跟不知道磕到什么东西,她整个往后倒。
“小心。”迦叶离她很近,脚步没有移动,大手一捞就把人扶稳了,秦子清差点撞在迦叶身前,那股好闻的味道,让她忍不住耳根子一红,胸口左边的位置跳得很厉害,她深呼吸几下,匆匆回头,方才还以为是提到石头还是什么,等她看过去的时候才现,自己脚下什么东西都没有。
“怎么回事?”她问迦叶,这竹林有古怪,她方才明明踢到东西了。
“阵法。”留着这两个字,迦叶的手不动声色的从她腰上离开,继续往前走,只不过脚下的步伐依旧是节奏性的,秦子清不信邪的抬脚往后面碰,结果真的现了问题。
这就是阵法?脚下踩到的地方,有点像阶梯一样,不过是透明的,看不到,她方才跟着迦叶的脚步,所以并没有碰到些什么,这个阵法真神奇,只是不知道是什么阵法,不知道能不能把人也隐形起来。
现了竹林的另一面,秦子清来了兴趣,连忙跟上迦叶的脚步,生怕被甩了。
阵法这种东西说可怕就可怕,一个不小心在阵里走错了位置,到时候出不来了,真没地方可以哭了。
眼前的景象依旧是在竹林内,从秦子清的视野看,他们一直在阵中转圈,但实际上并不是,等最后一步踏出去,眼前的景象完全转变了。
看看前面,再看看后面,她的身后哪里还有什么竹林啊。
眼前是一片瀑布,水势汹涌的从高山上坠落,飞流直下三千尺,约莫指的就是这副景象了,天上的太阳还很大,日光洒落,在水面上反射出灿烂的光,璀璨耀眼。
随着瀑布的水流下来,空气中有清凉的水汽,让人不由得心旷神怡,秦子清再次感叹阵法的神奇。明明上一刻还身处竹林当中,一点动静都听不到,结果下一刻眼前就出来一个这么大的瀑布。
秦子清看着眼前的瀑布,心底又莫名其妙的涌起一股熟悉感,情不自禁的出声问道,“这瀑布后面有山洞嘛?”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是心里的感觉告诉她,瀑布后面是另外一番景象,走过去的话会有其他惊喜。
“没有。”迦叶看着秦子清,又看了瀑布一眼,不明白秦子清怎么突然问这个,好在差不多习惯秦子清的性子,并没有过多的疑惑。
“跟着我。”迦叶走在前面,秦子清乖乖跟上,走得时候,秦子清又看了一眼那片瀑布,瀑布后面真的没有山洞嘛?
离瀑布不远的地方,他们约莫走了一刻钟,眼前是一座山,挡在他们面前,前面已经没有路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