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乱拿那个小熊啊,你一个男孩子,喜欢那个干嘛!”丰云制止住了回到小孩状态的虎子。
“大哥哥,为什么啊,我们家养的狗子很喜欢咬点什么,这个可以拿走给它咬呢。”
“谁教你的,别人的东西,别人的房间,你怎么可以因为自己喜欢就随便拿走、把别人的东西占为己有?这是不对的。”他用着老父亲一般的慈祥而又严肃的表情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道。
“这不是大哥哥你家么?”他眨着眼睛,给人的感觉像是身体里缺乏某种元素,眼睛眨的频率过高。
“→_→就算是我家我也不同意!”是我家根本不可能的好吧,这么少女梦幻的房间跟我性别严重不符啊喂。你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呢。
丰云一把抢过玩具熊。
把它扔在了床上。
“duang啷~”熊跳的老高,那是……蹦床!
他尝试掀开床垫。
按理来说,床基本上是可以和床垫分离开来的两者。
但是他却掀不开。
这是一个长得像床的全蹦床?
床下还是有足够一只手的伸出去的缝隙,他决定一个位置都不能放过,马上就能出去了,给自己打个鸡血先。
他趴下身子,手伸到床底下。
十秒,二十秒后,
“啊——”他的手指,被夹了。
夹鼠器?上面还有块儿奶酪。吹了吹被夹住的食指,只是发红。
等等,奶酪!这个东西,他拾过去,把奶酪跟那堆男孩子的玩具放在一起。
下次,下次绝对要涨经验教训了,手指又开始痛起来了,感觉,整个人比汤姆那只猫还要伤得戏剧性了。
这个地方的就算要伸手也得先用其他物品探进去试试才行。
他失策了。
“还差一样。”
提示音又一次响起。
“呜呜呜,他不给我那个熊玩。”小哭包谢隼还有精力指着自己的堂哥,估计“屋内”暖和许多。
然而各自回到8岁的时候,再相遇,很多都会不一样,相遇而不识,自然相处起来就好玩了。
“去去去,那么大了玩什么玩,我这是照顾小初的,她抱抱这个熊也很萌啊,你就别哭了。”
→_→我记得之前谁说的拿回家去还要把熊给狗狗当咬合工具的?这会儿理由就变了?
“不嘛不嘛。”
两人推推嚷嚷。
丰云及时制止住了这个对话。
因为,他把熊背后的拉丝给扯开了。
几大团黑心棉花暴露了出来。
是棉花么?然而并不是。
最里面还有一块布,也被他给摸出来了。
丰云以为这样就可以过关了,然而——
提示依旧没有出现。
这就不是咯?
还差哪一样?
徐一眉小书童忽地像只树袋熊一样的紧抱丰云大腿。
这是怎么了?
他还没尖叫出来。
另外几个就作鸟兽散。
诶,你们!跑啥。
手里折叠上了几层的方块布巾展开了。
血红的sos三个英文大字母仿佛漫天的血液泼洒在他的额头。
再次抬头。
举着斧头的身体被钢筋分作两半作为支撑的“鬼姑娘”瞪着血红的眼珠子,看着他。
吓得他戳了一下那具不伦不类被拼接成的东西的眉心。
鬼姑娘的嘴要往他的肚子扑来,似是要吃掉他把他分成两半才甘心的那种。
正在他水龙鞭第一时间捆上去。
“正在关机。”机械音一过。
鬼姑娘倒地。
他趴坐在地,几名小孩子这会儿全都缩到他背后去了。
“东西已找齐,钥匙在身边,请自行寻找。”这是最后的提示了。
不是应该给自动开门的么(╯‵□′)╯︵┻━┻忙活那么久,还要再找个钥匙,那为何一开始就不找钥匙。
坑爹。
在场的只有徐一眉没有闭眼睛,连丰云都尝试掏“尸体”,尽管他恶心到不行。
“大哥哥,你闭着眼睛,是没有办法达到庖丁解牛的境界的,所以还是睁开来吧。”徐一眉定定说道。
只是这话听得让人发毛。
他睁开眼。
我是在杀猪,我是在杀猪,杀猪……他给自己催眠道。
劈钢筋,理肠子,身上的一次性橡胶手套也给拿出来用了,乳白色的全染变成暗红和暗黑色了。
这是鹅肠,这是鹅肠,这是羊杂……他一个个排除,心理慢慢在自我催眠下,有些适应了,他又恍惚却又保持着时刻的清醒。
整个人处于一种扭曲的却又矛盾的状态。
——藏在肾里的钥匙。
他感觉自己有些变态,几个孩子此刻离他远远的。
应该中途的他们有人睁开眼睛偷看了。
徐一眉这个小书童一看就前途无量,眼睛都不带眨的。
“明明就是假的拼装的‘人’,你们怕什么呢?”最淡定的也是这小家伙。
“真的啊~”谢隼敢彻底睁开眼了。
“真的,带着假发的猴脸、马脖子、羊和猪的内脏,腿是鹿的,中间还有你们说的材料,这不是做的傀儡,还是甚?”他说得有理有条。
可是刚刚,丰云明明看到的是……
把钥匙放进那个与之完全吻合的孔洞里。
光明重见。
风小了许多。
也没觉得多冷了。
看来那个惩罚状态要没了。
他不再把希望寄托于上帝,老天爷。
“老子就算是幸运e老子也是赢家!”他豪言壮语了一番。
之前可以哈出的白气现在少了不少。
对方开始出棋。
糟糕,对方也是打着四角的主意!
他也毫不客气选了个对角线位置给封他道了。
黑棋和白棋的较量他也要步步为营。
对方场上现在7个白子,我方才5个黑子。
他不敢大意。
不过这几盘都是开出的继续再来的要求,不用面对未知的运气,他好歹可以缓一缓。
“这里是哪里!”
“叔叔,叔叔,这里是哪里。”
眼前的小萝卜头们七岁了。
他们追问这眼前这个救命稻草。
他不想在跟他们重新认识一遍。
越小的孩子越难带……丰云的肺腑之言。
“这里是?”徐一眉和奎爷两个大概是变化地最少的了。
丰云的目光流转,看了看棋盘,又看了看他们俩。
现在棋盘上是10比6。
他抓紧每一个可以逆袭的机会。
“啊,蝙蝠!福到啦~”杜崇刚傻不拉几地笑了笑。
7岁的他也是个小非洲。
“福到个屁,这玩意儿吃小孩儿的!”他这么一说。
几个小孩乱作一团。
丰云抽出背包里面的平底锅、杀猪刀、自己的军刀,他们自己本身拥有的战术背心,防弹衣给胡乱套上。
“保护好自己。”他的水盾也把他们护在他的羽翼之下。
竟然是……
散发着火焰的蝙蝠。
等等,这个是烈火蝙蝠么?
水克火,他轻松干掉了n只烈火蝙蝠,只是手稍微一触碰。
我去,要烫死个人啊,他nnd,这玩意儿在岩浆里长的?
对于地上的蝙蝠尸体,他有些手足无措。
好好的战利品,说不定,还带不走了。
没有这个命啊,他感概道,果断放弃。
现在能杀这么多,那么出了副本,一样还会有的。
徐一眉这次落在最后面。
丰云的下一步,又该何去何从。
局势又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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