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声果然来自于南墙墙墩那里,也就是当年二柱失踪的位置。
马洛蹲下去,将耳朵贴在矮墙墩上仔细去听,没有任何声音,正当他打算放弃的时候,墙墩里面竟然传出一个细小的女人嘤嘤嘤的哭声。
那声音像是来自于墙墩的泥里,又像是来自于地下,马洛没有办法分辨。
渐渐的,那声音越来越大,像是一个人从地下钻了出来一样。
苏希快要崩溃了,黑暗当中,身旁就是一个女人的哭声,却看不到任何女人的存在,儿时的那一幕又重新出现在她脑海里。
马洛掏出手机,找到录音的功能,录了几秒钟的时间,然后起身对苏希说:我们走吧。因为他能感受到苏希在他旁边瑟瑟发抖。
一个人的精神承受能力是有限的,就像他二人,明明都有手机,并且手机也有照明的功能,可在这恐怖而紧张的气氛当中,却都忘了打开手机的这项功能。
两人上了车,离开了东郊的这个村子,这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钟了,整个村子还在沉睡,谁都不知道这一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车尾灯逐渐消失在三柱他娘这所老房子旁边的这条泥泞的路上的时候,那院子里忽然钻出一个人,那人一股痴样,而且眼睛略带色光,仿佛十分垂涎苏希那笔直的双腿。
奇怪的是,马洛和苏希在破房子里待了那么久,竟然一直没有发现他。
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黑暗中,那人好像没有穿衣服,一丝不挂的站在那里。
苏希和马洛并没有回市区,东郊有一个最好的酒店,他们直接将车开到酒店,打算先在酒店休息到天亮。
酒店的吧台小姐问都没问,就直接给他们开了一间房,马洛对苏希说要不要再开一间。
苏希说不用了,一间房就够了。
马洛知道,苏希已经被吓够呛,她不可能一个人待在一间房子里,而且现在他还说不清目前所发生的事情到底是凶杀案还是灵异类事件,万一是凶杀案的话,那必定有人会注意他们,说不定那凶手一直在跟着他们,这样的话,苏希一个人就很危险了。
反正两个人待在一个房间里也不会发生什么事儿。
两人提着东西进了电梯,吧台小姐揉揉眼睛,她已经相当的困乏了,天都快凉了,竟然来了两奇怪的客人。她猜测着两人的关系,也许他们是情侣,也许也是兄妹。
吧台小姐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并打起了瞌睡,她根本没注意到,前面那自动感应的玻璃门,忽然开了,但却没有人走进来。
玻璃门关闭以后,隔了几秒钟,再次开了,就那样,重复了几次以后,再也不动了。
同时,从外面吹进一股阴冷的风,那股风拂过吧台小姐的头发,她裹了裹自己的衣服,并没有睁开眼去看是不是有人进来,而是继续打起瞌睡。
这时马洛和苏希已经找到房间,苏希打开房门,但她没有马上走进去,而是先伸手摸到了灯的开关并打开。
吧台小姐给他们开的是一间套房,这倒是可以避免两人的尴尬。
马洛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但他很快侧身躺了下去,盯着天花板想晚上在三柱他娘那儿所看见的一切现象,他拿出手机,打开录音文件,找到刚才录的那一段声音。
录音只有短短的几秒,但可以清晰的听到一个女人的哭泣声,那声音让人害怕,也让人抓狂。
马洛扔掉手机,手机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苏希正在卫生间洗漱,忽然听到外面当啷一声,此刻的她,神经异常敏感,任何突发的声音都有可能把她吓一大跳。
“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手机不小心掉地上了。”
“吓我一跳。”
“你太紧张了。”
马洛捡起手机,忽然想起苏希说她听见过这种女人哭泣的声音,于是他问道:你说你听过墙墩里女人哭的那声音?
苏希正在刷牙,她急忙吐掉牙膏并用水漱口,之后她一边用毛巾擦着脸一边走出来说:对,不过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儿了。
“说来听听。”
苏希在另一个沙发上坐了下来,把小时候关于辘轳井那件事对马洛讲了。
“在我的印象当中,和今晚听到的那个声音,简直一模一样,就好像是一个人的声音一样。”
马洛摇摇头说:应该不是一个人,女人如果用鼻音来发出嘤嘤嘤的那种哭声,几乎都是一样的。
“那你说,那院里的哭声是三柱他娘的吗?”
“除了三柱他娘,还有谁?”
苏希的目光落到了欧式窗上,套房里现代的装修风格以及摆设,逐渐开始舒缓她紧绷的神经,但这聊天的气氛,不禁又将她的神经搞得紧张起来。
“马洛。”
“嗯?”马洛闭着眼睛,他已经快睡着了,朦朦胧胧的听见苏希在叫他。
“你说一个村子里的突然离奇死亡,会跟那个辘轳井里的女人有关系吗?”
“有关系。”
“你说村民们都死了以后,那个女人去哪了?”
“还在那口井里。”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我猜她就住在辘轳井里。”
苏希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听起来马洛像是在瞎猜,但他为什么每次都猜的那么准,他的根据是什么?恐怕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你那个亲戚说的那句话倒是有点儿意思。”马洛突然睁开眼睛说。
“哪句话?”
“他说他身上就有不干净的东西。”
“哦,是啊,这话当时都把我妈给吓坏了。”
“你有没有琢磨过这句话?”
“当时还小,不懂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后来我也思考过,我想他当时可能已经知道了怎么回事儿,可我不明白的是,既然他知道辘轳井里面的事儿,为什么不告诉我父亲,既然知道那儿有生命危险,为什么不离开那里。”
“这就是它的关键了,如果我们知道你这个亲戚为什么没有离开村庄,就知道它的答案了。”
“可惜他们都死了。”
“你想知道答案吗?”
“想,其实这事儿困扰了我很多年,我经常梦见那个辘轳井房。”
“如果解不开这个谜团,你可能终生都会受到它的困扰。”
“可是那儿现在都没人住了,自从村民们集体死亡以后,再没有人去过,不过那些房子还在,就是大部分也都坍塌了。”
“有兴趣的话我可以陪你去一趟。”
“行,先把这里搞清楚再说。”苏希说完之后起身回到卧室休息。
两人睡着后,房间里的灯忽然灭了,只是,两人由于太累,睡的过于沉,谁都没有发现这一奇怪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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