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将军,我军右侧发现数量不明的敌军骑兵!”
一名校尉跟在刘永军身旁,高声嘶吼着。
“他娘的!老子看见了!”
刘永军面色铁青,眼眸猩红,怒吼着,“中军,后军给老子顶着!前军向右侧迂回,给本将插他们的右翼!”
刘永军乃是一名战场老将,迅速做出反应。
但如今天黑不说,御乘风带领的太子府护卫团和火凤军的速度极快,而且人数仅仅两千。
先锋骑兵团根本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大摆锋矢阵的火凤军精骑,便在御乘风的带领下,狠狠的向先锋骑兵团的右腰插了进去。
砰,砰,砰......
手持擂鼓瓮金锤的武岳,就是锋矢阵中那锐锋无比的箭尖,没有任何军阵可以阻挡武岳的冲锋。
一名名先锋骑兵团的士卒,被武岳抡出的大锤砸飞。
御乘风手中湛卢,犹如道道闪电,不断收割着敌军的性命。
仅仅一瞬。
先锋骑兵团的右翼,便被火凤精骑撕开了一个口子。
紧接着。
轰,轰,轰......
两千火凤精骑在太子府众人的带领下,全部冲进了先锋骑兵团的军阵中,在其中肆意冲杀。
短短片刻。
先锋骑兵团军阵,便被火凤精骑冲杀的犹如一片散沙。
火凤精骑将士们士气高涨,杀意冲天,他们还是第一次游刃有余的冲杀康宁帝军的精锐骑兵团。
望着在先锋骑兵团军阵中肆虐的火凤精骑。
刘永军瞬间暴走,眼眸猩红,目眦欲裂,“该死!真是该死!火凤军的战力,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强了?!刚吃了败仗,单单凭借这么点人,就敢截击我先锋骑兵团!?”
刘永军刚要带领前军反冲火凤精骑右翼,他却发现,火凤精骑连屁股都插进了自己的军阵中。
他这才反应过来,前来伏击他六千先锋骑兵团的火凤精骑,不过两三千骑兵。
这于他而言,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但由于天黑,火凤精骑人数又不多,又冲进了他的军阵中,刘永军此时都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了。
军阵中。
御乘风,武岳带领太子府护卫团和火凤精骑,正向先锋骑兵团左翼冲锋。
府二代众人,亦是第一次感受到冲锋陷阵的刺激。
战争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残酷,血腥,无情,甚至是疯狂。
能在这样残酷而又胶灼的战争中活下来的人,全都是疯子。
“给俺死!”
武岳不知疲倦的挥舞着手中擂鼓瓮金锤,为火凤精骑开路。
火媚儿手中关刀,亦是不断挥斩而出,疯狂的收割着敌军。
一名校尉正在疯狂的嘶吼着,“不要乱!稳住,稳......”
话音未落。
嗖.....
一支锋利的箭矢,划拨夜空,径直穿透了校尉的喉咙。
校尉眼眸瞪大,一口鲜血喷薄而出,随后重重倒在了血泊中。
不远处。
江小茶眼眸淡漠的将硬弓背起,然后抽出横刀,继续杀敌。
与此同时。
唏律律......
望山关中再次传来战马嘶鸣声。
但火凤精骑也已顺利将先锋骑兵团拦腰斩断,然后冲破右翼,从容不迫的向西疯狂撤离。
“该死!真是该死啊!”
刘永军撕心裂肺的怒吼着,重新整顿兵力,怒吼道:“兄弟们!随本将冲!千万不能让这群杂碎跑了!”
刘永军怒发冲冠,怒冲云霄。
自从他跟随陈昭琮出康宁帝国,一路北伐以来,何时吃过这样的亏?
就在他刚要追出去的时候。
赶来支援的骑兵团,却拦住了先锋骑兵团的路。
来人乃是康宁帝军右将军赵河。
“赵河!你拦本将作甚!赶快将路让开!”
刘永军指着赵河,怒吼出声。
康宁帝军左右将军不和,这是人尽皆知的。
刘永军刚刚被火凤军偷袭了一波,心情本就不爽,如今又被自己的死对头拦住去路,他瞬间就要暴走。
赵河淡漠的看着他,眼眸中满是不屑,“怎么?你还嫌丢人没丢够!?你看看你自己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你看看你那些倒下血泊中的兵!”
“你刘永军一个人想出风头不要紧!你不要连累这些不远数千里之遥,想要为国征战,建功立业的兵!”
“你......”
刘永军指着赵河,勃然大怒,怒发冲冠,“你赵河找死不成!?你当真本将不敢对你动手!?”
赵河不屑冷哼,“陈太尉有令,先锋骑兵团全部带回,不可追击敌寇,你还敢威胁本将,等着军法从事吧你!”
说着,他挥了挥手,“我们撤,左将军要去追贼寇,我们不要挡住人家的路。”
随后,赵河不再理会刘永军,带领骑兵团撤离。
刘永军望着火凤骑兵团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已经向望山关赶回去的赵河,气的咬牙切齿,目眦欲裂。
今日他不但被火凤军给伏击了,还被赵河给阴阳怪气的一番,简直被气的吐血。
“所有人留下打扫战场,将伤员带回。”
刘永军怒气冲冲的说着,随后独自一人向望山关赶了回去。
虽然他很想追上去报仇,他感觉也有机会报仇。
但陈昭琮已经下令。
战场抗命这事,他还真不敢干。
与此同时。
御乘风早已带领太子府和火凤精骑远遁。
燕修策马至御乘风身边,“老御,不用着急了,他们没追上来。”
御乘风一滞,随后回头望去,那火龙果然停在了原地,“他娘的!小爷我还等着他们追上来,再干一票呢!没想到竟然不追了!康宁帝军的人也没没啥胆!”
燕修笑了笑,问道:“要不咱们再冲回去杀他们一轮?”
御乘风忙摆了摆手,“还是算了吧,姐夫若是知道,非要将我的腿打折了不可,咱们按计划行事,全军撤退,准备跟姐夫他们回合。”
随后,他没再犹豫,带领太子府护卫团和火凤骑兵团,迅速撤离。
叶洵的话,御乘风还是非常听的,尤其是战场之上。
他明白战场上的事,可不是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