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
斜坡。
周月婵手持硬弓,眼眸锐利如鹰,望着向山外逃窜的马匪,张弓搭箭,行云流水。
一支支箭矢宛如闪电,向马匪射去。
虽然她左臂的伤还未好,但对付马匪绰绰有余。
转瞬间。
便有三名马匪,倒在周月婵的箭矢下。
叶洵看了一惊,没想到这妮子还真是一个箭术高手。
若是给这妮子配上火箭箭矢,那还不是移动的炮台。
叶洵说着,撕扯下一道布条,然后要来一支箭矢绑上手掷弹将引线拉开,忙递给周月婵。
“月婵,赶快射,往人堆里射。”
周月婵虽然不知道为何,叶洵给她的箭矢上绑了一个滋滋冒烟的木棍,但还是照做了。
转瞬间。
周月婵手中的箭矢,便向敌群之中猛射而去。
箭矢上虽然被叶洵绑了手掷弹,但速度丝毫不减。
电光火石间。
绑着手掷弹的箭矢便落到了人堆中。
轰隆隆!
伴随着一阵爆炸声,硝烟弥漫于山道前方。
弹片与钢珠在硝烟内四散而飞,将四五个马匪炸飞了出去。
周月婵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望着她射中的地方。
这......
这是什么神仙道法?
她射出去的箭矢竟然能爆炸?
叶洵见此一幕,扬起笑意,今后一定要给周月婵配上火箭箭矢才行。
这特么是妥妥的移动炮台啊。
叶洵感觉周月婵的箭术,丝毫不在吉雅之下。
怪不得周月婵这姑娘情商有限,感情是补在武道之上了。
“殿下,方才!”周月婵转头看向叶洵,眼眸中满是震惊。
她知道太子爷智多近妖,很厉害。
但方才那黑管喷出的东西和她方才射出去的东西,杀伤力大的令她都有些胆寒。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而且她可以肯定,这是太子爷研究出来的,大夏独有的秘密武器。
叶洵波澜不惊,淡淡道:“完事之后,再跟你解释。”
说话间。
叶洵,武岳,谢玄和周月婵四人,已堵住马匪退路。
望着他们四人。
一众马匪就像见了鬼一般,恐惧万分,哪里还有半分斗志。
武岳手持擂鼓瓮金锤,一马当先,杀入敌群之中。
谢玄与周月婵两人紧随其后。
叶洵手握赤霄剑,亦是不甘落后,心中热血已是燃起。
相比于第一次上战场。
此时的叶洵少了十分恐惧,多了几分战意。
他感觉血染沙场这事,是刻在男人骨子里的东西。
虽然战场十分残酷,十分血腥,但确实可以燃起热血。
谢玄刻意放慢速度,与叶洵保持很近的距离。
周月婵则是一惊,传闻太子爷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没想到太子爷竟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文武全才。
转瞬间。
叶洵便已欺身至一名马匪身前。
马匪虽已被吓破胆,但还是本能的提起长刀,向叶洵挥斩而来。
“啊!”
“不要!不要过来!”
“邪魔退散!退!退!退!”
叶洵望着挥刀乱砍,张牙舞爪,面目狰狞的马匪,眉梢微挑。
这特么的怕不是中邪了吧?
邪魔退散是什么鬼?
思索间。
马匪怒目圆瞪,踏着大步向叶洵杀来。
叶洵看的一惊,你特么的让我退,你倒是冲的挺快。
颂---!
泛着寒气的长刀,径直向叶洵劈砍而来。
叶洵眼眸淡漠,岿然不动,手中赤霄猛的挥斩而出。
此时的叶洵,早已没有第一次上战场的紧张与焦虑。
在搏杀中,冷静永远是第一位的。
谁的心态先崩,谁先死。
很显然,叶洵面前这名马匪的心态,早已崩溃的不能再崩。
哐---!
兵刃相接,火光四射。
叶洵爆发出超强战力,一剑将马匪手中长刀砍的锛了刃。
下一瞬,他手中赤霄再次挥斩而出,直奔马匪那黝黑的脖颈。
马匪大惊,下意识抬刀抵挡,但还是慢了一瞬,赤霄已划过他的脖颈,随后头颅翻滚,鲜血喷涌......
叶洵望着马匪尸首,抽身回剑,剑风掀起黑色披风,脸上依旧噙着淡漠。
果然还是得练剑道,厉不厉害先不说,帅可是一辈子的事。
“该死的妖孽,拿命来!”一名马匪手握利剑,向叶洵冲锋而来。
叶洵眼眸微抬,掀起一抹冷笑,随即脚步踏出,一剑迎着马匪便斩了过去。
哐---!
马匪手中利剑,狠狠砍在了叶洵手中的赤霄剑上。
强大的力道震得叶洵虎口生疼。
此时叶洵才回过神来,自己还是一只初出茅庐的小菜鸟,这逼装的属实有点过了头。
不过叶洵并不惊慌,迎难而上,随即怒吼一声,“谢玄救我!”
话音刚落。
谢玄已闪至身旁,手中龙渊剑随之挥斩而去。www.bǐqυgetν.℃ǒm
寒芒一闪。
马匪便瞪着一双难以置信的眼睛,倒在了血泊中。
叶洵面带不屑,“还想杀本宫?本宫主业是召唤师,副业才是剑客。”
一炷香的时间不到。
山道中百余马匪便纷纷倒在了血泊中,无一幸免。
武岳几人正将尸体扔到一起,准备集中焚烧。
叶洵坐在山坡上休息。
一场恶战下来,太子爷的小身板还是有些勉强的。
不过此战太子爷乃是首功。
毕竟方才那一炮不光杀伤力强,震慑力亦是不小。
这群马匪吓得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窜,加之被受惊的马儿,践踏了不少马匪。
所以这一战并不算艰难。
众人也再一次见识到了火炮的威力。
怪不得太子爷对火器寄予如此厚望。
其恐怖的杀伤力便足以证明一切。
夏千歌望着那被轰炸出的深坑,久久不能回神。
机关术在火器面前,恐怕连个屁都算不上。
她还从未见过能爆炸,产生范围性伤害的武器。
她实在无法想象,一颗黑色的铁球,怎么就能有这么大的威力。
这都是太子爷发明的?
此时,无数疑问萦索在夏千歌心间。
周月婵也差不多。
众人好歹都知道火器,有过炸禄阳河的经历。
但周月婵可是连火器都没见过。
那一根木棍似的东西,怎么就爆炸了?
她现在回想着,还震惊不已。
苏瑾摸到叶洵身旁,将水壶拧开,递了过来,“殿下,您累了吧?喝口水。”
叶洵一愣,接过水猛灌两口,“说吧,什么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可不相信苏瑾这么有眼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