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言语可以虚假，微表情可以虚假，甚至于发生过的真实存在可以虚假，但来自于灵感的对冥冥中信息的把握，在没有触及太过的神秘的情况下，燕青总能够得到他想要的。

那也是灵感高的人所拥有的能力，幸运且悲剧的能力。不是所有的信息都是自我选择判定后得到的。

总有太多不可接触的信息，在意外的情况下，就是被通灵者接触，然后就是侵蚀和感染。概念上的存在，无从判定真假，无从挣脱困扰，在无尽的扭曲中循环，哪怕是灵感也没有能够指引道路。

“1+1=2”，“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唯物论与唯心论”，“可知论与不可知论”，在扭曲的观感里，一切都被重新定义。

疯子、精神病，被扭曲观感折磨的通灵者，只能够选择自我困锁，自我放逐，不能够完全隔绝神秘，但至少是削减了相关影响。

方生带着羞恼，尽可能地克制，如果不是燕青的表现使得他不确定的话，他早就是狠狠教训燕青一顿，至少是言语上的。

“你在说什么混账话？”

燕青知道他确实羞辱了方生，不带脏字的话语，但那样一种对人格道德的否认，更会是使人愤怒。

或许在一些人看来那是所谓浅薄的玩笑，可在对方眼里，就是一种羞辱，一种无法忍受的羞辱，应该是要付出代价的。

很意外，燕青并没有能够得到方生和神秘的联系，至少从方生身上没有得到任何的启示。无论是哪一种的感知，方生在燕青的灵感里，都是正直善良的普通人。

或许是方生忽略了某些事项，也可能是湖中曾出现的神秘太过深邃，远远超出了燕青的能力。

燕青默默地否认了判断，从方生的表情中，燕青没有看到任何既视感，对于发生的神秘，他真的是一无所知的，如果是忽视了某些事项，在恰当的时候，他一定会想起的。

很多神秘事件，就是在不住地在回忆中激活新的进度。不管愿不愿意，只要接触，就一定会想起，也一定会沿着固有的轨迹发展。

至于太过深邃的神秘，现在不过是燕青第一次接触新世界，无论是单纯的概率问题，又或者是有选择地挑选接触，都没有理由就是遇到过于深邃的存在。

甚至燕青有过考虑，或许，他压根就不需要改变什么，只要老老实实地等待，见证，事件结束，他就可以轻易离开，没有丝毫生命危险，当然了，也不会有多少的收获。

不接触就不会有危险，这是对无关人士极为友善的神秘事件，虽说接触会理所当然地被卷入，但危险度还是可以判定的。

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再是离奇，也只能是真相。或许，方生真的和神秘没有丝毫的牵连，他不过是倒霉地卷入事件的普通人。

没有任何道理，就因为他恰好地路过，然后就无法挣脱。

一时间，燕青有些无语，甚至于用着怜悯的眼神就是看向方生，也没有多少交谈的兴致。

被燕青明显的眼神看着，方生意识到了什么，模糊的一种感觉，就是使得他发问，“燕生，你还有什么事？”

“不，我只是觉得你挺倒霉的。”

倒霉？方生脸色不大好，他不承认自己倒霉，但被燕青戏谑的眼神注视着，莫名地他就承认了，无声地默认。

“刚才湖里出现的东西，我看到了。相信我，你被它缠上了，那只是一个开始。”

方生惊恐狐疑地紧盯着燕青，他想要反驳什么，喃喃自语，最后还是没有发声。

他没有相信燕青的话，方生还愿意坚信适才见到的不过是一时的错觉，更不会是有着后续事项。至于燕青，不过是一个骗子罢了，如果之后发生什么不好的事项，那一定是燕青做的手脚，为了坑钱而设计。

燕青没有勉强，事实上，空口白话，也没有可能就是让一个正常人相信异常的说法。如果真的有的话，自己就需要警惕了，要么是对方在布局谋划，要么就是对方实在是被折磨得可怕，几乎是死马当活马医。

那样的情况下，可能面对的神秘，远超自己的能力，一个不好，自身会是陷进去，没有办法挣脱。不老不死的能力很过分，但只要抓住机会，总能够困锁的。世界上最为可怖的事情，并不是死亡。

“方生，接下来或许你还会被见到的存在纠缠，你可以去找医生，也可以去向你自觉得可以帮到你的地方寻求帮助。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够来森林公园找我。

我不一定帮得了你，但有一个人在身边，至少可以在出现意外的时候帮扶。我想，你一定不希望被家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记住，无论见到什么，一定要控制住自己，要克制。之前它没有直接杀死你，至少短时间内你不会有生命危险，没有什么可怕的。”

没有等方生回答，燕青背对着离去，手中把持着一根树枝，似乎是作为手杖一般的存在，很有些异样。树枝只是简单的树枝，从旧世界随手拿起的相对结实的枝干，作为钝器，在燕青手中，足以防止一些个的小麻烦，至少不会有谁看燕青不顺眼就是要上前为难。

远离事件线索，燕青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他知道，方生一定会来找自己的，不用急，被神秘纠缠上，还是明显恶毒的神秘，没有可能简单地摆脱。在被困扰的时候，他会想起自己曾经的叮咛。

比较起没有任何牵扯的寺庙，他更愿意相信燕青，即便燕青要钱，如果不过分，或者稍微过分的话，他也是认了。甚至于事情是燕青暗算的，但能力就是能力，能够困扰着他，那样的一个事实存在，他会是敬畏的。

至于报警，在解决自身问题和有相当证据之前，方生不会做出那样不智的选择。无凭无据，警察也不会受理事件，尤其是明显违背逻辑的，即便是拘留燕青，很快就会释放。再之后，可能就是残忍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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