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星从县衙出去大约过了两个时辰,甄韬好的妻子和女儿才回来。妻子和女儿刚进屋,甄韬好就和娘俩说了,关星来了,长的那个好看啊,学问又如何如何,就赞美呗。
今天呢,该仵作金头值班,金头在衙门口和守夜的聊闲天,金头左边的这差人拿手往右一指道。
“金头,您快看,黑二好像抓个人。”
金头顺着手指往右一看,远处有群人身上穿着红塔县县衙的衣服,哟,还真是咱们的人。不过离衙门口有点远,瞧不真着。金头说道。
“走,去迎他们。”
金头带着几个人往李秀才奔去。兵头黑二见金头来了,忙道:“金头,您来了。”
金头看了眼被绑起来的李秀才道:“黑二,你把李秀才绑起来干嘛?”
“金头,您不知道,他杀人了。”
金头一脸不相信道:“他杀人?不可能,李秀才咱们县出了名的胆子小,他怎么可能杀人。”
李秀才在旁边哭道:“是啊,金头,我胆子这么小怎么可能杀人啊。”
“金头,我有证据的,不可能随便冤枉他的。”
朝旁边的差人招招手,差人把荷叶包递来了。黑二递给金头说道。
“金头,您打开看看。”
金头接过来,荷叶包还滴血呢,顺着金头的手缝往下滴。
“李秀才你去买猪头给你娘吃的吧!你瞧瞧还滴血呢,猪头刚杀的吧。”
说着,金头把荷叶包打开了,一看。
嚯!一颗人头。金头看看人头又看看李秀才。指着人头说道:“李秀才,这个你解释解释?”
李秀才想解释,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金头对差人们说道。
“先带回去,我去找大人。让大人处理吧。”
众差人把李秀才带回衙门,金头去向甄韬好说汇报李秀才这事。
甄韬好妻子王氏,刚做好饭。甄韬好对王氏和女儿灵灵说道。
“小星,出去溜达了,咱们等小星回来在一起吃。”
母女俩坐在椅子上,甄韬好问问回娘家的事的。门外,金头到了。喊道。
“老爷,老爷,有急事要报。”
甄韬好一听,有急事要报,那进来吧。
金头进来,伏在甄韬好耳边轻声说道:“老爷,黑二,带来一人头。”
“啊!走,去看看。”
甄韬好对妻子和女儿说道。
“你们,在这等会小星吧,我有公事要办。”
金头带着甄韬好,来到西边院,金头和甄韬好到了关押李秀才的屋子。甄韬好问道:“人头在哪?”
黑二赶紧把人头拿过来,甄韬好还没看到人头,光看到沾满血液的荷叶,胃就不行了想吐。赶紧说道。
“拿走拿走。”
甄韬好一看,被绑在椅子上的是李秀才,对金头说道。
“金头,你把李秀才绑来干嘛?”
金头看向黑二说道:“黑二你来跟老爷说。”
“是。”
黑二就把怎么遇见李秀才,怎么现荷叶包里包的人头的事一说。甄韬好指着李秀才,气道:“李秀才呀,李秀才,怪本县看走眼了,你可真是丢尽读书人的颜面。”
李秀才哭道:“老爷,我是冤枉的啊,您听我给您解释解释。”
“行,你说吧。本县看你怎么编。”金头从旁边搬来一椅子,甄韬好坐在李秀才对面。
李秀才稳了下情绪道:“老爷,我是真冤枉啊!您听我给您说,今天我老娘说她想吃肉了,我去王屠户那去买猪头,王屠户给我剁好猪头,去里屋包好,递给我,我拿着猪头就走了。半路上,就被几位官爷叫住,要看我这荷包里包的是什么,官爷要看,我能不给看吗,谁知道,荷包打开是一人头啊!老爷,咱俩都是读书人,您最了解我了,您明察啊。”
说完,李秀才又哭了起来。
甄韬好,摸摸下巴说道。
“按你这么说,这人不是你杀的,是王屠户杀完人,把猪头换成人头卖给你,栽赃陷害你?”
李秀才说道:“大人,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请老爷您明察啊。”
甄韬好转过头对黑二道:“黑二,你去把王屠户叫来。”
“是,大人。”
没多大时间,黑二把王屠户带来了,王屠户见到甄韬好,躬身道:“大人,深夜把草民叫来所为何事啊?”
甄韬好坐在客厅,拿手指里屋道:“你看那边。”
金头拉着李秀才从屋里出来,甄韬好道:“王屠户,你认识他吗?”
王屠户一看,咦,这不是小李吗?怎么被绑上了?
“认识,这不是李秀才吗,大人怎么把他绑起来了?”
甄韬好冷笑一声道:“为什么把他绑起来?怎么,你不知道?”
王屠户听的是一头雾水,疑惑道:“大人,这我怎么能知道呢。”
甄韬好叫了声‘黑二’。黑二手捧着人头过来了。甄韬好说道:“这人头你可认识?”
甄韬好是没敢看这人头,他有严重的洁癖。王屠户看这人头也吓一跳,虽说杀了半辈子的猪但是今天是第一次见真的人头。不由愣道。
“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草民不明白。”
“不明白?好,本县今天给你讲明白。”
“听李秀才说,今天他去你那买猪头,可有此事?”
王屠户答道:“对,有此事,但是和这人头有什么关系?”
“你别多话,我问你答。你剁猪头的时候,李秀才也在场?”
“恩,小李亲眼看着我剁的。”
“好,剁完猪头你去哪了?”
“我去里屋给他包猪头了,外面没荷叶包啊。”
甄韬好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王屠户道:“包猪头?我看您是去包人头了吧!”
“哎呦,大老爷,你明察啊。”
王屠户转过脸来,大吼道:“好你个,姓李的,你竟然栽赃我,我见你家穷,你每次来买猪肉,我都多给你,你今天竟如此对我,我真是瞎了眼了。你说你杀人对得起家中的老娘吗?”
李秀才哭道:“王大叔,我没说人是你杀的啊,只是你的确进屋包猪头了啊。”
王屠户气的直跺脚喊道:“好你个忘恩负义的小生,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
说着,就冲过要打李秀才,金头眼疾手快,几下把王屠户按住,喝道:“大胆,刚在大人面前动手打人,活腻歪了。”
屋里正热闹呢,关星进来了。甄韬好一见关星来,道:“小星来了,你跑那去了,这么长时间才回来。”
关星给甄韬好行礼,笑道:“甄叔,我就在县里绕了玩,回来晚了,让叔叔担心了。”
“哎,没事没事。”
关星看了看其他人问道:“甄叔,怎么了这是?”
“嘿!李秀才抱着人头被黑二抓来了。”甄韬好就给关星说了,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关星听完点了点头,问李秀才。
“李秀才,你拿猪头回家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
李秀次想了一下道:“还真有,我进巷子的时候遇见一人跑的飞快,把我撞到了,他手里也抱着一荷叶包,但是,他起身比我快,先跑了。”
关星一拍手道:“这就对了。”
甄韬好疑惑的问道:“小星什么这就对了。”
关星伏在甄韬好耳边这样那样一说。甄韬好笑道:“好好好,小星明天就这么办吧。”
回过头对金头道:“金头,今晚就让他二人住这吧。明天有大事要办,你也回去早些歇息吧。”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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