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村里年轻人的带头大哥,那必须是九五后周正河,他年龄最长,辈分最高,为人也彪悍,还是二大爷的亲孙子,在年轻一辈中威望甚高,最合适不过。
二大爷却摆手,“正河下个月要结婚,重新选个人。”
原来是二大爷私心,知道中邪灵异事件麻烦,怕脏了自己孙子,所以要另外选人。
结婚是人生最喜,婚前一个月做任何事都要当心,因为喜事将近人的精神情绪和以往不同,走路都会发飘,很多旁末节枝的细节可能注意不到,容易引发灾祸,所谓极乐生悲。
周正河不做团队头目,那剩下能带头的人就多了,有四五个,且四五个相互不服气,选谁都不好。所以二大爷头疼,让小辈们自己商量。
马上就有人说,都听二爷的不就完了,还费什么事?
二爷坐镇指挥能行,二爷能冲锋陷阵吗?打比方说,万一请来的道士球不顶,要号召村民出钱集资请喇嘛,有些村民不愿意交,这事怎么办?
现代可不是以前,村里长辈牛皮哄哄,一句话能压死人。现在要讲法律的,人家不交钱你长辈也没办法,必须得个厉害人才能震住场。
开玩笑,从老百姓手里要钱,一户三千,还不能引发矛盾,这事儿是普通人能办的吗?
大家不做声,马琳按捺不住,推我,“小武你去。”
我正思考怎么灭浪哥,冷不防这一句,顺嘴回复:“还不如你去。”
一句话传开,好几个小伙子起哄,“对,让琳哥带头,昨晚就是琳哥带头的。”
立时屋里炸开锅,全部往马琳脸上瞅,各种惊异的佩服的羡慕的甚至是爱慕的淫邪的目光都往马琳身上聚集,小丫头何曾有过如此瞩目经历,噌地下脸红了,双手绞在小腹前喃喃说:“不行不行,我不行的。”
郭子和郑全两个直接冒头,左右给她护住,“就这样定了,我们都听琳哥的。”狗狗还在后面推我,“小武赶紧表态,不是琳哥你昨晚都没命了。”
谁说不是呢,昨晚那阵仗,马琳挥舞铁锨一身是胆,最后一击跳到浪哥背上,上去就插了个眼,这份凶悍村里还有第二个?
我就乐了,拍手鼓掌,“都听琳哥的,她是老大。”
众人齐声说好,没有不服的。
二大爷眼睛瞪起,把个马琳上下打量,连连点头,“这女子不得了,马家出人了。”说完环顾四周一脸威严,“周家的娃子们都要加把劲啊,可别让这么厉害的女子嫁到外村去。”
众光棍齐声说要得,只有郭子黯然神伤,唏嘘不已。
确定了团队头目,接下来就是实施具体,马琳不懂,看我,接下来怎么做?
我说,“杀狗,狗血破魔,先准备一桶狗血放着,但有人中邪就用狗血泼他。”
众人说好,杀狗。
当下带领十多个好汉拿工具,满村里抓狗。
狗不能乱抓,必须是那条灰狗,我不跟大家明说有鬼附在狗身上,我只说要杀凶狗才行。普通的宠物狗见到人只会摇尾巴,这样的狗压不住鬼,必须是见到人就咬的狗才行。
浪哥的鬼魂附在狗身上,只要被我围住,他不凶都不行。
等捉住那条狗,就给他捆起来放血,浪哥已经没有本体,他的神魂再强大也维持不了多久,每附体一次他就衰弱一次,多附体两次他自己就会烟消云散。
这是我从神魂常识中悟出来的。
结果出了奇的怪,满村里找遍都没见那条灰狗,不知躲去哪,于是告诉大家,要找一条灰狗,大家分开找,有谁见到就发消息喊人,千万别独自行动,灰狗非常凶。
找狗过程中有两次从二娃门前过,我都没进去,心里告诉自己,既然答应了马琳那就不要去招惹小惠,不然以后名声就臭了。
等到第三圈转来小惠家的席面开了,一帮二货嗅到红烧肉香,都嚷着去吃饭。
二娃停尸七天下葬,每天都有宾客吊唁,每天也会开两顿席吃饭。村里的小伙子基本都是帮闲,进去吃饭很正常。
大伙去吃饭,我不想去,结果被人强拉着,“走吧走吧一块去,寡妇有钱,吃她两馍又吃不穷。”
没奈何去了,席面简单,四凉四热,很快一指厚的过油肉上来,馋的我不行不行,赶紧夹个馍,吃的满嘴流油,幸福到没边,吃完再想夹第二个,肉没了。看看周围,都是一群狼,瞪着眼大口往下吞,最过分的是六六,拿馍把盘子底都给擦了。
这就尴尬了,我馍都掰开却夹不到肉,寻思着去其他桌上夹,一转眼,跟寡妇对上了。
小惠激动的都要哭,快步迎上来,先跟各人笑着招呼,再上来看我脑袋,“这是几时伤了?严不严重?”
我说不严重,想往后退,结果寡妇一把抓住,瞪眼瞅,“你这……不是医院包的吧?哎呀这可不行,还在往外渗血。”
渗血?
我就毛了,赶紧用手摸,还真给摸到一手红。寡妇见到不由分说拉着我往屋里走,“过来我看看,家里有药。”
我手里还拿着馍和筷子,顾不上拒绝就被她拉着去了二楼。
中间遇到许多人,都用稀奇眼光看我。当然,他们也在看寡妇,但寡妇面上笑盈盈的,大大方方,没有任何扭捏。
一直上二楼,进了主卧,寡妇才猛地一个转身,迎面就给我抱住,脑袋趴上我肩头,呜呜地哭。
乱套了乱套了,我捉鬼呢,结果捉到寡妇闺房了。
外面人声鼎沸,依稀听到六六问:哎,小武跟寡妇咋回事?
还能咋回事,给二娃戴帽子呗。
不会吧,我看寡妇不是那种人,小武也不是那种人。
你懂个篮子,那天晚上好家伙,哥几个在楼下打牌,楼上咣咣跟地震样,你都不知道寡妇那调调,喊得我半夜回去跟媳妇来了一炮。
“真的假的?”这是马琳的声音,并不羞涩或气愤,甚至带着些猎奇性质的期待向往。
几个男人哄笑。
马琳说:“没事没事,别拿我当外人,都是兄弟。”
“倒也是,那我就不见外了,小武还真是个厉害人,那天晚上十二点半进来,我以为他来打牌,结果不是,人直接进里屋上二楼,我还稀奇,这货晚上来干啥,没有十分钟,楼上寡妇就喊开了,听我给你学……”
楼下声音嗡嗡,败坏我的名声,楼上寡妇却听不到,只是把我抱了个紧,呜呜地哭,哭的我无奈,拍她的背,问她:“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
寡妇拿手捶我后背,身体却贴了个紧,一边锤一边骂:你心咋那么大!要死连个招呼都不打,你是还想让我当一回寡妇呀。
哭的呜呜可怜,说的肝肠寸断,我瞬间就不会了,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哭够了,小惠抬头看我,泪水涟涟,“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去了哪,你都要让我知道,别总是让我担心,再忙也抽空回个信息。”
我听的头上冒汗,浑身发热,低声回:“我中邪了,手机钱包都丢了。”
寡妇这才了然,“哦,你手机丢了。”说完破涕为笑,再用手捶我,哭的更凶,“你手机丢了咋不跟我说,你想急死我呀。”
说完人松开,转身趴去床上哭。
看的我心里哀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心里明知道继续招惹寡妇不对,腿却不由自主往过去,安慰她,“这不是来了么?”
手刚往寡妇肩膀上搭,寡妇就像弹簧样窜起,按着我肩膀压倒,扯开我上衣,低头向我袭来。
我赶紧闭眼,期待她的火热红唇香。哪里想到,寡妇是属狗的,一口咬住我肩膀,死命地咬,根本不松口。
我连声喊疼,伸手推她,捏她,她愣是不松,且越发用力。
我耳朵听到细微的咔哧声,立时汗毛倒竖,心知完犊子鸟。
果不其然,寡妇在我肩膀头留下两道压印,已经向外泛血。
那咔哧的声音,跟我吃过油肉时候发出的声响一样样。
咬完了,寡妇眼眶泪水继续往下溢,楚楚可怜地问我,“疼吗?”
我说嗯。
寡妇再问:“有多疼?”
我说疼的我灵魂都快出来了。
寡妇就捧着我的脸吻,极度忘情,吻完了她说:“知道吗,你不回我信息时,我的心也是这么疼。”
我就要哭了,“小惠姐,我真的是手机丢了。”
寡妇扑上来哭,“我不管,我不知道,反正你不回我信息,我心好疼。”
外面有人敲门,咚咚声大。
我赶紧推寡妇,“有人来了。”
寡妇趴着不动,“来就让他看吧,我不在乎。”
说完,双手将我勒的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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