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八章 幻境空间(上)(1 / 1)

中邪 南柯十年 1759 字 7个月前

三位彪形大汉充满戒备地向我靠近,持刀拿绳小心翼翼仿佛我是一只老虎,随时都要反扑。

按我猜想,我同意配合,璇玑应该取消幻象,和我面对面交涉。

只要取消幻象,我就能直观地知道自己当前在什么地方,什么状态,周围有什么可以利用的物品,秋霜也会从幻境中清醒,认清眼前形势。

或许我能争取一线生机。

可璇玑并未取消幻象,依然躲在幻象背后阴人,这就让我抓瞎,看不穿幻象,我要怎么跟他斗?

我在焦急思考,秋霜慌了,开口制止:“不要!”

我朝她摆手,“别吵。”同时闭上眼,这是叶知秋教我的办法,闭上眼,努力冥想,让自己胎光和身体断开感知,能感应到周围的真实景象。

然而我想错了,我闭上眼和睁开眼看到的景象没区别,宛如小时候做过的梦中梦。——我从噩梦醒来,睁开眼又是一场噩梦。

如此我就慌了,连天狗都看不穿他的幻象,璇玑的幻术厉害到何种程度?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被弄死,我得想办法解脱。

我闭上眼,努力想,该怎么才能让自己从幻象中清醒。

不等我想出结果,两条麻绳已经套上我胳膊,他们捆绑的动作极其娴熟,迅速将我上身绑成麻花,耳边传来秋霜的呐喊:“不要!”

我脑中思索,同时鼻子连续嗅,我没嗅到人的气味,也没嗅到麻绳的气味,不对,眼前的人影和麻绳都是假的,都是幻觉,有个关键问题在我脑海萦绕。

正想到关键,秋霜一声尖叫,我睁开眼看,秋霜一步跨出,踩到眼镜蛇堆里,闭眼皱眉,一副义无反顾豁出去的神情。

下一秒,她先睁开一只眼,向下看看环境,并无毒蛇攻击她,跟着双眼齐开,人从原地跳过来,一个鞭腿将正绑我的汉子踢开,接着是鹞子翻身连环腿,扫过我脑袋,将另个汉子踢飞去。

余下一个持刀者,持着斩骨刀笨拙地挥舞,被她一个反手小擒拿扭断关节,斩骨刀落地。

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三个怂货幻影假汉子连滚带爬地逃,又幻化成黑烟消失。

秋霜捡起地上斩骨刀,上来帮我割绳索,地上数百条眼镜蛇都往她跟前涌,眼看要咬,秋霜眼睛立闭,口里大叫:假的假的假的,咬不到咬不到咬不到。

这动作给我看愣了,同时也赞,倒也是个好办法。

秋霜喊叫的同时,七八条蛇咬住她身体各处,胳膊腿都挂了几条,蛇口生猛狰狞,身躯虬扎劲绕,似乎要把她的肉给咬下来,秋霜感觉到,但就是不睁眼,连声说假的假的假的,斩骨刀用力往下割,噗嗤一声响,斩骨刀镶进我肩胛。

一刀下去我挂了彩,但我心大,眼瞪着肌肉伤口瞅,心里不断催眠自己,这是幻术,对方人是假的,麻绳是假的,斩骨刀也是假的,这一切都是幻觉。

既然是幻觉,那我也不可能受伤,我身上的伤口都是自己受到蛊惑想象出来的。

我不能信,如果我信,我就会和秋霜一样,自己被自己吓死。我得改变眼前的不利局面,我身上没受伤,也没流血,都是假的。

任凭我怎么暗示自己,肩膀的口子都变的越发地大,鲜血汩汩地流。危及关头,我灵光一动,换个方式暗示自己。

我是金刚狼,我有伤口秒速愈合的能力,我有不死之躯,任何我身上的伤口都会在三秒之内恢复原状。

心神笃定,咬牙坚持,事情果然朝我想象的一方面发展,如同电影上演的狼人受伤效果一样,我的身躯伤口迅速愈合,连粘在刀刃上的血液,都让他给我飞回来吸入身体。

一秒顿悟!宛如醍醐灌顶,我终于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直接作用于神魂的高级幻术,我现在的身躯根本不是我的本体。从猛虎出洞的那一刻,我的神魂已经和身体脱离,所以我无法用自己的中指血来破解幻术。

因为我所有的动作都是靠想象来完成,我以为我咬破中指,那只是我以为,事实上我的身躯压根就没动。

就像我从悬崖跌落摔在白鹤背上,摔落只是我以为,事实上我本体可能依然还在悬崖上。

简言之,我现在的状态就是在做梦,区别于以往的梦境,这次的梦境是我和秋霜以及璇玑共同的梦。

璇玑在梦里造出一片树林,用毒蛇来吓我们,这都是他大脑幻想出来的。我则把自己想象成金刚狼,思想坚定,也给他一个反馈,除非他能扳正我的念头,不然他就得接受我是金刚狼的这个设定。

想通这些,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我不但是金刚狼,我还能长出翅膀。

下一秒,我后脊背被一股大力破开,一对三米长的黑色羽翼出现在我背后,刚开始只是粗略骨架,随着我的想象力逐渐增强,羽毛开始有了细节实质,精细到羽毛上的纤维都清清楚楚。

这一刻,喜悦冲刷我的大脑,让我忍不住长啸,发出巨大气浪,从中间爆开,周围地上所有眼镜蛇全部被我震散。

这种变化是璇玑阻挡不了的,只要我心里抱定这个想法,整个梦境画面就得按照我的想象画面走。

这一刻,我反客为主,这个梦境开始由我掌控。

起!

一声疾喝,我的翅膀扇动,身体开始腾空,渐渐飞升地面。当然,我怀里抱着秋霜。

我的身体往天上升,奇妙又怪异,说是飞,可我的翅膀扇的很慢,同时也感受不到快速移动时候迎面吹来的风。

我是怎么飞起来的?这不科学,我必须让他变的科学,下一秒风就来了,吹的我头皮发凉,同时也吹的秋霜长发飘舞,她终于感觉到不对,睁开眼,吓的倒吸凉气。

而后,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我,激动又崇拜。

我继续往上飞,脑海里想到,只要我飞的够快,我就能冲破这梦境。

这个念头刚生,高空传来璇玑警告:“你不可能冲出去,这是我的幻境,除非我死,否则你永远别想突破。”

我不回应,只顾用力往上飞。

璇玑冷笑,“菜鸟,我说了除非我死你才能出去,不管你同不同意,这个设定规则都会存在,无论你飞去哪里都无法更改。”

这番话让我心思灵动,恍然大悟,原来梦境还要吃设定,看谁的设定更高级。

好比两个小屁孩打嘴仗,一个说自己是狼,另个说自己是老虎,那个又说自己是狮子,另个就说自己的大象。这动作在大人眼里看来可笑,可在游戏双方小孩眼里则无比认真。

这是一种心理暗示,只要认真,就会入套。

很不巧,我入了璇玑的套。

既然梦境是相互间想象力的比拼,我倒要看看,谁的想象力更狂暴。

我停止上升,转而往下飞,看到一处空地,说声起,地面长出一幢金属房子,四四方方,外表闪耀着耀眼光泽。

“这是振金做成的房子,世间最坚硬的金属,核弹都轰不开,没有我的同意,谁也进不去里面。”说话间门打开,我抱着秋霜进入房间,放下秋霜,房门关闭。

我说:“这辈子除非我死,这座房子不会打开,你永远无法伤害我。”

在梦里比想象力?

不是吹牛,这本领我十四岁时候就会了,当年看完贞子,半夜做梦贞子在我床头趴着,我一闭眼她就冒出来,我吓的要哭,怎么逃都没用,她始终悬在我脑后三厘米的位置对我吹气。

我无路可逃,恼了,这女鬼,你要吃我就吃,不吃你去别处玩,你老吓唬我做什么?

一怒之下我回头,和贞子脸对脸,她的脸阴森恐怖,我伸手推她,结果推到她胸口,推到一软柔软,心里惊了下,这女鬼料挺足啊。就是这一打岔,生生的恐怖片被我做成了春宫片。

我至今还记得一袭白衣黑长直发型的贞子在我胯下是怎么样的一个辗转承欢。——事后研究得知,当我在梦里被贞子快吓尿时,我的手撑到床头放着的羽绒服。羽绒服的材质给了我手掌一个软绵的感觉回馈,激发我的幽精作用,让我精虫上脑,改变了梦境。

所以,在我年少时都能把噩梦做成春梦,如今已经成人,还怕这小小幻境?

房门关上秋霜看我眼神就变了,直勾勾的崇拜,小鹿乱撞般的欣喜,激动又欢喜,亟不可待地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指指自己大脑,“靠想象,想象力强,他的幻术就奈何不了我。”又教她,“这是个梦,都是假的,你越怕越吃亏,你越心性坚定越安全,就像他变出来的蛇,你把它当成棒棒糖,它就永远无法伤害你。”

秋霜似懂非懂,嗯嗯点头。

外面传来璇玑的声音:“不错,小伙子很有灵性,这么快就懂得通神,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神魂不在,你的本体怎么办?你的神魂被困在这里,只要过了今晚,天狗就会霸占你的身体,那时候你还不是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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