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已经见过太多意外,按说心情已经不会再有波澜,但叶知秋这个雷依然让我倒吸凉气一口。
问他,“你到底是谁?”
叶知秋回:“我见过陆长庚,不代表我是明朝人,而是陆长庚从明朝活到现在,如同璇玑一样。”
我有些晕,问他:“你在哪里见过陆长庚?现在还活着吗?”
“好多年了,黄龙山上有黄龙道人,他是陆长庚转世,专精各类道家典籍,是个真正的世外高人,你要是想见,我可带你去。”
“他跟你说封神榜上面的事都是真的?”
“大部分是真的,但毕竟是演义,不是史记,里面肯定有些夸张成分,毕竟,他也是听别人口述。”
我就不知道该怎么聊了,扯犊子我扯不过他,只问:“说这么多你想干嘛?”
“当然是要拯救苍生,阻止末日来临。”
我:“胡吹瞎扯。”
叶知秋立时急眼:“你怎么这么犟呢?这几年的全球自然灾害出的还少吗?不说全球,就说华夏近十年出的各种灾难,地震,台风,大旱,暴雨,你难道没感觉,全球气温升高,各种动植物相继灭绝,这些事你都没关注过?”
我关注那些有用吗?能给我带来一毛钱利益?
我拿着黑曜石项链左右看,想看看有没有开关,把叶知秋这货的意识给关上。
“我需要封神榜。”叶知秋终于露出狐狸尾巴,说出自己真实目的,“有了封神榜,我就重建天庭,恢复天帝在世间的荣耀。让下界居民产生信仰,只有虔诚的信仰,才能引导普通大众不会犯错。”
好远大的理想。
“信仰是怎么产生的?在行善积德的同时,再表现出那么一点点神迹,依靠正能量让凡人喜爱,再加上一点玄奇手法,让大家喜欢,让大家爱戴,如此,信仰就产生了。”
叶知秋道:“等足够多的人信我,尊崇我,我便可以设教,广收门徒,教导他们感悟神魂,一旦成功感受神魂,就让他们进入封神榜为神。当然,成神不是重点,日行一善和日日行善这两点做到,人生就能得圆满,世界也会变的和谐。”
“唉唉,你把手链往哪放?哎呀,你恶不恶心?快给我拿下来,哎呀我丢~”
叶知秋终于不再聒噪,世界一片安静。
我把手链套在第三条腿根,叶知秋神魂一外放就感应到,如果他不嫌恶心,他就继续聒噪。
结果很明显,叶知秋被恶心坏了,缩回去再也不出来。
暴雨一直下,将近一个小时才停,我时不时地探头出去看,山间洪流从东往西一直流,刚开始还裹挟着黄泥土,后面就成了清澈。我很好奇,如果有条船的话能不能顺水漂出?
一个钟后雨小,大家重新上路,在洞里还不觉得,出了洞口冷风刺激,众人连续打喷嚏,尤其巫女打的最多,还没走出两里路,身板一晃,扑倒在地。
体质这么差?刘诗琪都没倒呢。
胖妞发出疑问:“会不会是缺氧造成?”
有可能。
现在晕倒了怎么办?
三个女人都看我,眼神味道各不相同。秋霜是无所谓,对巫女漠不关心。胖妞则是迷茫,她没有主意。唯独刘诗琪盯着我,眼珠时不时地往秋霜背后的青剑上面闪,意思是让我趁机做了巫女。
所以讲人有千面,性格不同,刘诗琪的心理就带点狠,习惯性把对手扼杀在摇篮状态。
她说:“这是山间林区,空气含氧量比平地要高,这里她都缺氧,要是到了平原那还得了?只有死路一条。”
胖妞原本懵懂,听到这话眼睛睁大,“什么意思?”
秋霜眼珠一转,也回过味来,迟疑着说:“没必要吧。”
刘诗琪不语,蹲下身体看巫女,用手掰开她的嘴,“你们看,她的牙齿。”
巫女上下四颗虎牙非常尖锐,比一般人大还明显,宛如狼牙虎口。刘诗琪将她下颌端起,眼睛往里看,发出惊叫,“这是吸血鬼?她牙齿上有洞。”
有洞?
我也凑上去看,果然,巫女上虎牙不仅尖锐,内侧还有两个粒米大下的小孔,两个非常对称。
看完瞬间恍然,难怪璇玑一出现就把陆师兄几个血给吸干,这是他的生物特征,咬住血管吸血极快。
胖妞和秋霜都上来看过,各自震惊。
刘诗琪道:“国外有吸血鬼的传说,现在想来,吸血鬼不是传说,而是巫族后裔,他们靠摄取动物体内生命能量而生,所以才要时不时地吸血,因为人体生命能量就靠血液来运输。”
还有这说法?
仔细想确实,如果人体血液不通,立即瘫痪麻木,失去动力。
血就是生命能量之本。
看完牙齿再看指甲,指甲尖锐锋利,是厚重的骨刺状,跟我变狗形态时候的指甲一样。
刘诗琪给予肯定:“这是吸血鬼没错了,她就算是好人,但吸食动物血液这是天性,不吸她就活不了,为了活下去,她必然要害人。”
话说到这份上意思是什么很清楚了,胖妞和秋霜都往我脸上看。
看的我紧张,手心冒汗,下意识说:“好,灭了她。”
秋霜没说话,刘诗琪伸手,“借青剑一用。”秋霜犹豫一秒,将背上两把青剑摘给我,转身走了。
胖妞踟蹰一秒,也跟着走了。
刘诗琪将剑给我,道:“刺她心脏,刺完心脏再砍头。”
我登时就慌了,睁眼看她,“我来?”
“你不来难道是我来?”刘诗琪反问,表情诧异,“你不是手软吧?”
我更慌了,手心额头都冒汗,“手倒不软,就是没对躺着的人下过手,你说也怪,她也不上来咬我一口,哪怕做个动作我也能毫不犹豫捅死她。”
刘诗琪就躁了,“你是个男人啊,这有什么好犹豫?刺下去,对着心脏,一下子就完事。”
我发虚,笑着递剑给她:“婆婆,要不你来?”
刘诗琪跺脚,“婆婆死了,我是阿琪。”说完了瞪眼,气鼓鼓道:“我来不了,我晕血。”
“喂喂,这你就跟我扯犊子了,女人没有晕血的。”
“女人怎么没有晕血的?”
“你晕血你来事儿时候怎么弄?难不成叫别人帮你搞?”
刘诗琪立时恼怒,伸手打我,“你胡说什么,我晕别人的血,我不晕自己的。”又问:“你觉的屎恶心吗?看到屎是不是想吐?那你为什么不对着自己的屎吐?晕血道理一样。”
说到底还是要我动手,我拿着剑,左看右看,巫女躺在地上双目紧闭,睫毛密又长,五官分布恰到好处,面上皮肤呈病态的惨白色,带着一种神秘又凄美的美。
这样一个女人躺在我面前,叫我杀了她?
就算是吸血鬼,她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怎么下得了手?
我说:“要不把她的牙齿拔了,让她不能吸血。”
“她靠吸血生活,就跟我们要吃饭一个道理,给你把嘴封上你愿意吗?”
这话说的,怎么能那么肯定她就是吸血鬼?
刘诗琪无语,蹲下来去听巫女心跳,什么都没听到,为了验证猜测,她要解巫女胸口护甲,把胸膛赤果果地亮出来,我赶紧转面,不好意思看。说不好意思,眼角还要偷偷斜。
刘诗琪耳朵贴在巫女胸口听,对我道:“就是吸血鬼,她的心跳很慢,几乎不跳,她的体温也很低,像尸体。”说完起来,“要不你也来听听?”
我摆手,“不了不了,听你的。”
刘诗琪起身,一脸郑重,“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这巫女不除,后患无穷,这是我的第六感,我的第六感向来准确。”
我说好,蹲下去,手抓着剑柄,在她胸口比划,心悬到嗓子眼,感觉自己似乎被蛊惑,被洗脑,毫无主见。
就要动手,还要转面回去问:“我杀了她不犯法吧?”
刘诗琪摆手,“不犯法不犯法,她连身份证都没有,死了白死。”
我咽口唾沫:“怎么说都是个女的,现在光棍这么多,就这样死了不是可惜?”
刘诗琪立时瞪眼,“怎么?你是还想在她身上来一发?”说话间面上都是鄙夷,“那赶紧赶紧,要来趁热,你也算千古奇人了,睡过一万年的老女人。”
这话说的,我有那么不堪?“我那是这个意思?我有秋霜了,我的意思是这么好的女人杀了可惜,凭管给别个男人,我们村里好几个光棍,小伙子找不到女人都快憋出前列腺炎了。”
刘诗琪继续鄙夷:“赶紧动手,别墨迹。”
我再次抓剑,深呼吸,闭眼,口里催眠自己,“她是吸血鬼她是吸血鬼……”
刘诗琪说:“我在这里你不自在,怕道德受谴责,那我去前面等,没有第三者在场,把你内心的小恶魔释放出来。”
内心的小恶魔,指的是每个人骨子里的毁灭欲,比如小朋友偶尔会虐杀小动物,这是骨子里的邪恶基因,会在某个特殊时间迸发。
比如,男人单独面对一个喝醉酒的大美女,谁敢说自己能保证君子,不侵犯她一丝一毫?
眼见刘诗琪消失在树丛后面,我内心的小恶魔的确苏醒,此时天宽地广,无人知道我对巫女做什么,我想怎样就怎样。
鬼知道我现在是被什么东西驱使,我不想用剑刺她,而是慢慢俯下身子,怀着激动颤栗,凑上去,看着她的脸,那凄美的五官,心里对自己说,亲一口不犯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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