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时刻婆婆福灵心至,手臂挥挥让我落地,腿上绳索化作一道光钻回她袖筒,而后手臂插在腰间,半戒备半疑惑发问:“就是这只小虫子?”
说话间,天蝉已经爬到盒盖,双翅抖动,开始起飞。
这情况我根本不用想,扭头就跑——天狗和璇玑的身体都来自于上古,他们见到天蝉出世吓的屁滚尿流,巨人菲力都要跪它,凶残程度可想而知。
我的直觉反应是,这种情况我只要跑的比婆婆快就行。可我想错了,天蝉压根不理会婆婆,越过她往我头上飞,速度极快。
巨人菲力大惊,“它昨天没追到你,记得你的味道。”
我就日了,昨天带着我跑的是天狗,好歹四只脚,今天我只有两条腿,哪里跑的赢它?另外,昨天天狗能逃是因为周围有水渠,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是荒山野岭,根本无处可躲。
菲力见天蝉追我,人也急了,他还要依靠我繁衍种族,连忙口里高叫:“往回跑,急转弯跑,别让它落在你头上。”说话的同时双手猛力往下刨地,就地挖坑,“往我这里来。”
这做派一看我就懂,他是想让我把脑袋埋进土里,只要我不露出脑袋,天蝉就没奈何。
也是发慌,感应到天蝉往我头顶飞,我急刹车矮身躲过掉头跑,同时双手抱头乱挡,那天蝉经过我头顶时,携带一股气流,宛如子弹飞过去的感觉——虽然我没被子弹打过,但我就是恐惧,那东西擦着我头皮掠过我感觉头皮都被擦掉。
我急转弯天蝉也急转弯,紧跟我身后追,那翅膀振动声让我肾上腺素激增,头脑恐惧失控,根本想不出其他,双腿发软脚下发虚,一切为了活命考虑。
我在跑,婆婆还手叉腰纳闷,两眼稀奇,被我的奇怪行为搞懵。天蝉已经到我脑后,我不敢急转身躲藏,距离菲力挖的坑还远,想不出其他办法,眼见婆婆在眼前,也顾不上其他,双腿一纵人扑上去。
撩她衣服下摆,脑袋钻进她怀里……
婆婆登时就炸了。
活了几十岁,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临老了却被个光屁股帅小伙子撩起衣服扑倒,那心思慌的,乱的,羞的,人当成愣住,反应过来双手连拍带打,口里责骂:“牲口,滚出去。”
哪里敢往出滚,我的智慧虽然不高,那也满脑花花肠子,天蝉吃起来肯定很爽,死道友不死贫道,我死也不往出滚,不但不滚,我还要抱着她转个身,让她后背在上,挡住我的身体。
婆婆尖叫着,用手拍我,掐我,推我,“要死啊,你做什么!”
她打我的同时,我还感应到一只小虫落在我脖颈,六只脚上有尖刺,抓着我的皮肤往上爬,刺的我生疼。
这感觉瞬间让我炸毛,慌忙抓着她衣服包着自己脑袋包紧,不让天蝉有前进之路。如此还不行,婆婆双手连番拍打,万一给天蝉拍死,那罪孽更大,我还不能让她继续拍,于是单手抓衣,另只手腾出来抓她的手,口里让她别打别打,很快就好。
很快就好,鬼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是慌乱中胡说的。
巨人在旁边高叫,“别打它,伸手抓它,打它它会蛰你,伸手抓它。”
婆婆气的恼怒,“什么鬼东西?快出来。”说话那音调都变了,暴躁慌乱外加恐慌。
我就醉了,这天蝉也是死脑筋,吃不到这个就换别个吃啊,非得吃我?从脖子上钻不进来,这东西便顺着我脖子往下爬,爬到我下巴脖子,往上钻。
我贼!要死要死,我的第一反应是往下合脖子把蝉夹死,可又不敢,生怕它变身数万,便是这一迟疑,天蝉爬到我下巴,往我嘴鼻进发。
我能感应到,天蝉小小躯体里携带着巨量愤怒和不甘,它昨天没吃到天狗,还被天狗嘲讽,这让它很不爽,今天必须吃到。
我想我要死了,而且是非常悲催的死法,一丝不挂地死在老太太怀里,事情传出去,我村里人肯定会爆炸。
鬼使神差,我怒由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对天蝉伸出舌头,调皮地一卷,将天蝉卷入口中。
天蝉要吃我?那好,看看谁吃谁。舌头卷的力道很大,仿佛碰到什么东西?不管了,先消灭天蝉再说。
婆婆发出一声尖叫,天蝉也跟着咯嘣一声响,汁液四溅,嘎嘣脆。
一股冰凉鲜爽在我口里荡开,让我联想到生吃海鲜的甘甜,情不自禁地吸溜,不让任何汁液溢出,由吸血齿往上,进入我肠胃。至于那柔嫩的肉身,也被我嚼的细碎,压榨成汁。
血肉入腹,立时感觉不美,巨大能量在我胃部爆开,腹部掀起一阵风暴,肚子猛地涨圆,顶起一个圆包,左冲右突,四通八达,冲击的我头晕脑胀。
婆婆终于将我从她怀里推出,气的不行,用手拍打我,责骂:“牲口,牲口,牲口……”
手打的不过瘾,抡起龙头拐,恶狠狠地往我身上抽。
那棍子一接触我胸腹皮肤,就让我感觉舒服,尤其是棍子和体内气流相碰撞,内外夹击,像是石头投入水潭荡开的涟漪,一波波向外荡开的舒服。
这感觉很奇妙,让我发出呓语:“再大力点。”
巨人菲力跪在地上,手还保持挖坑的动作,两眼瞪成狗篮子大,惊呆了,失魂落魄地发问:“你吃了它?”
“嗯,我吃了。”我轻飘飘地回答,感受着巨大能量从胃部导入双肾再汇聚命门,而后聚集在丹田,逐渐成长变大。
这种感觉是我从来未有过的舒服——普通人将生命本源从双肾导入发射管,携带本命真元发射,只能舒服一两秒,而我现在的状态可是持续进行。
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我现在的表情很欠,尤其是在婆婆眼里看来。
当我说出我吃了三个字时,婆婆人就疯了,发出尖叫:“不,你没有,臭流氓!”喊声已经带着哭腔,手中棍子更是雨点样地往下落,这回是往要命处整,往我太阳穴上打。
哪里由她,我浑身都是力量,能准确感应她的棍子落点,也知道自己身体哪个部位起包,她棍子落下,我就主动迎上去,让棍子和体内真气相互抵消。
打着打着,我的身体发生变化,开始变高变壮,那些多余的真气化为血肉,充盈我体表。
我的神魂感应力更强,听的更远,也看的更清。那轮棍子打我的婆婆,逐渐褪去幻象,露出真身,原来是个二十左右的妖娆姑娘。
并且,这姑娘我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仔细想想,她和之前跟随璇玑的那个蛇精仙姨很像。
再联想到刚才婆婆和璇玑的一番互动,恍然大悟,这女子必然是仙姨的姊妹或者其他亲戚。
那也是蛇精咯。
当下不管其他,只顾着自己舒服,口里挑衅:“来来,继续打,用力打,好舒服。”
雨点的棍子落在我身上,却不见我有任何虚弱,反而打的她手疼,那女子真身已经给气哭,眼见无用,哇哇大叫:“牲口,你不得好死。”骂完,人扭身急速跑,消失于林间。
如此我反而不美,身体表面还在起鼓,必须要外力击打我才舒服,便自己用拳头打,前面部位还好说,后面就难受了,那包鼓起来得不到压迫,仿佛要给我身体撑爆。
这可不行,我必须找个人打我。双目一转,看到巨人菲力,三两步过去,对巨人发话:“打我。”
巨人还发愣,“嗯?”
我就躁了,抬手就是一巴掌,“叫你打老子,听不懂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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