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现在正是好机会,和尚欲行猥琐事,被我撞见正着,上去一斧子剁了,就算村人问责我也有理由,哪有出家人手往妇女心口乱摸的?
袁弘却不同意我的做法,脑海里快速回应,“不要鲁莽,小心中套。”又道:“你要做枭雄,不要做莽夫。”
“这怎么说?”
袁弘道:“和尚那么聪明,怎么会在人面前露出卑鄙无耻一面?尤其是他现在正是树立形象阶段,行为举止更为小心,怎么可能你被抓到把柄?他的神魂强大,你能感应到他,他也能感应到你,他做的说的,你都知道,他也猜到你的行为,很可能这些手段就是做给你看,故意诱你上套。”
心思转换间我已经到房间门口,脚下却止步,仔细思索。同时,房间里面,和尚手掌已经按上那儿媳心口,表情庄严肃穆,似乎在闭目感应天地道大,手按上去就不下来,搞的小妇人面红耳赤,想让他拿开,又不好意思说,强忍着。
我就炸了,管他和尚打的什么主意,我一斧子下去也就一了百了。
想到一脚踹门,闪身进去,抓着斧子就要往和尚头上抡,手到半空里硬生生刹住,缓缓垂下来,陪着笑,用手往后捋一把发型。
原因无他,只是事实被袁弘料到,和尚给我下了个套。
他那手看似在妇人心口摩挲,其实根本没碰到,隔着一尺远。另外妇人也是不裸着,还有亵衣在里面,严格来说,什么都没露,只是动作给人感觉有些羞涩——好比乡村赤脚男医生给妇女扎肌肉针,同样心理。
也就是说,我感应到的画面是和尚给我施展的障眼法,故意诱惑我。
既然如此,我岂能上套。
半途里刹车,和尚缓缓睁眼,看着我手中斧子疑惑,“迦叶,你带着斧头来做什么?”
说话的同时他的手放下,妇人转面看我,外衣都没合,我能看到,她额头中间多了个莲花烙印,脑中自然反应出,只有心性纯真的人才能显出莲花,这是有佛缘的表现。
我带斧头来做什么?
我看看斧头,呵呵笑,“当然是杀羊斩羊骨,好给师傅准备营养伙食。”
和尚稍微错愕,而后笑:“迦叶有心了。”后对妇人道:“你的慧根已生成,去照镜子看。”
妇人纳闷,快速去照镜子,大呼小叫地跑回来,喜不胜收,“师傅,有朵莲花。”
和尚道:“莲花是世间至纯至洁,随着修行世间,莲花会逐渐宁为实质,成为你的护体法器。”
妇人听懵逼,痴呆地看,道:“怎么修行?我不会呀。”
和尚笑答:“如何修行我会教你,只是你要记住,从现在起,要早晚找我听课,不能吃猪肉,也不要和丈夫同房,做任何决定之前先向我汇报,我会给你指引。”
妇人喜滋滋点头,高兴的紧。
和尚让妇人出去,跟我单独谈。
“迦叶,你的魔性又多了。”
“什么魔性?”
“你不觉得,你易怒易爆,低俗下流,心思狭隘,自私自利?”
哎呦?这就给我扣帽子了?我摇头,“不觉得。”
和尚叹息,“你要讲道理,好好问你内心,看看你是个被魔污染的人,还是个正直高尚的人。”
说的我怒,面上不表露,回答说:“我觉得我是个高尚的人。”
和尚摇头,“你走吧,师徒缘分未到,等你做恶时,我再来度你。”
“度个鸡毛!”我恨的牙痒,给予警告:“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我只告诉你,行事谨慎些,不要被我抓到把柄。”说完有扬扬斧头。
和尚笑,表情似乎不以为意。
从和尚房里退出来我心不爽,自问:该怎么对付和尚?
袁弘道:“对付和尚简单,一斧子剁了,难的是对付他的法,对付他的信仰。那信仰有毒,凡是他接触过的人,都会失去灵魂自主,成为行尸走肉,听他命令办事。”
那我该如何做?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乡亲父老变成和尚的奴隶。
……
……
吃顿饭的功夫,整个周家堡沸腾,都在传和尚救孩童的事,说的神乎其神,那家人如何痛哭流涕,和尚如何气定神闲,最后捏了个口诀,念了几句经,孩童死而复生。
继而得出,和尚是真神仙,有大神通,可以去地府行走找回亡灵。
此事传开不得了,中午时分周茂才的婆娘来找和尚,请他务必去自家吃饭,蒸了一只小羊羔,嫩白嫩白,绝对适合大师口味。——有过上午的事,全村人都知道和尚吃肉,尤其喜欢吃羊羔肉,因为他在饭桌上说,世间最好吃的莫过三个月的羊羔,肉质最为鲜嫩。
周茂才的婆娘好说歹说才把和尚请回家中,和尚进门连茶水都不喝,笑眯眯问:“好了,既然我到了这里,女施主想要我做什么,只管开口。”
说的那婆娘不好意思,“师傅真是神仙,我都没开口你就知道了。”
和尚点头,“但还是要你亲口说出来比较好。”
那婆娘便将周茂才半月前跟着我们去终南山的事情说了,道:“同去的几个人都回来了,就是不见我丈夫,死不见人活不见尸,大师你那么厉害,能帮我算算吗?”
和尚摇头,“我不是算命先生,算是算不出来的,只能用神通帮你找。”
婆娘急道:“有劳师傅。”
和尚问:“有没有你丈夫的衣服,没洗过的,拿来我做引。”
“没有,他的衣服都洗了。”
和尚再问:“有没有他穿过的鞋子?”
依然没有。
和尚唏嘘,“你太贤惠了,你丈夫娶到你,是天大的福分。”说完想一想,道:“既然没有气息,只能用精神去寻找,我没见过他,不好找。”
婆娘便激动,“大师想想办法。”
和尚表情略为难,犹豫许久,鼓足勇气开口道:“敢问一句,你女儿可是处子?”
婆娘吓了跳,小声说不知道,闺女大了,不好管。
和尚说:“去问问,是处子的话此事好办。”
婆娘挪动下屁股,并不起身,狐疑问:“这和我女儿是否处子有什么关系?”
和尚说:“处子心思单纯,不混杂,精神单一磁场强,她思念父亲的话很容易见到。”
婆娘似懂非懂,“要怎么做呢?”
和尚:“很简单,她来便知。”
婆娘便扭着腰肢去找女儿,两人叽叽咕咕说话,周依依面红耳赤地点头,跟随婆娘见和尚。
和尚让她盘腿正坐,是正宗的沙门坐禅姿势,双腿如何交叉都有要求,坐好之后双手合十,腰杆挺直,胸口前倾,闭眼不语。
坐好之后和尚坐在她后面,双手按她太阳穴,吩咐:“现在你集中精力想你父亲容貌,我能感应到。”
周依依按命令想,才过三分钟,少女身体发软,靠在和尚怀里,额头汗水出个不停,婆娘担心,要帮女儿擦汗,和尚摇头制止,“现在是紧要关头,不要打扰。”
起先我以为和尚在搞鬼,哪知不过十分钟,我便感应到周依依神魂铺开将我覆盖,在她的意识海里相见。
周依依孤苦无依,在茫茫大海里四处张望,看到各色人等,都是她不认识的,表情焦急,张口呼喊父亲名字。
恍惚间,周依依和我神魂相与,意识海里,她看着我,带着狐疑。和尚的声音从天空传来:“别看他,继续找。”
周依依便绕过我,继续四处看。
如此一番高下立判,和尚果然是有大本事,别的不说,神魂铺开数十里找人这手段比我高太多。
周依依很惊讶,问和尚:“这是什么地方?是地狱吗?”
和尚道:“这是精神世界,以后拜我门下我再解释,你先找你父亲。”
神魂铺开上百里,到了终南山地界,周依依一声欣喜,“爸爸!”
画面迅速变化,由高空下落,变成真实世界,和人眼看到的环境一样。那是一片木结构建筑群,有七八间屋子,每间屋子都有许多人,周茂才在其中一间躺尸,身体笔直,两眼空洞,面上有死灰色,像具尸体。
周依依一见就要哭,和尚开口道:“他还没死,但丢了魂魄,是个活死人。”说完愤怒:“好魔头,竟然以生人练魂,该下十八层地狱!”
周依依急切想往父亲身上扑,却触碰不到,只是个哭。和尚的意识则在林子里打转,将里面男男女女都看遍,目光转瞬间,我看到了袁信,也看到了梁美艳,还有阿坤,小子叼着烟在床上抠脚。
目光再转,我看到了一个瘦瘦高高皮肤白皙的青年,俊美的不像凡人,一双眼尤其大,炯炯有神,盯着我看。
和尚的声音如同雷鸣,发出质问:“何方妖人!”
璇玑表情古怪,皱眉歪脖子,说出一句古语,打两个寒颤,才问:“你又是什么东西?”说完拍额头,“哦,黄鼠狼子也成精了。”
话音刚落和尚就收回意识海,眼前一切幻象消失,我再也感应不到。
很显然,和尚是怕璇玑说出太多难听话,影响他在信徒心目中的形象。
我只好奇,和尚的神魂为何强大到这地步,数百公里和人隔空对话,这不是一般的牛。
袁弘出来说:“那不是他的本领,而是他身上有某种法器,能够对精神进行增幅。”
“这又怎么说?”
袁弘哼哼:“他要真有那么大能力,怎么会任由你三番五次顶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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