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神医的自我成长18(1 / 1)

眼瞅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身陷危机,苏素心头难以描述的慌乱和愤怒,忍着伤痛蹒跚的捡起洛山掉落的长剑,张牙舞爪的扑打着黑衣首领。

她虽是善于搞些后宅阴私之事,却从来没有亲自动过手,保养得当的手掌连剑都不会拿,只会盲目的砍来砍去,一近身,便被黑衣首领一腿横扫出去,鞭链也随之绕在了洛阳锦的脖子上。

“你杀我,放开我儿子!”苏素趴在地上惶然的喊着,看着被三个黑衣人密不透风攻击的锦初和已经被勒的口吐白沫的洛阳锦,脑海里一幕幕重复着小儿子被她连累遭人毒打乃至惨死的画面。

那样的寒冬,小小的锦初一点儿肉都没有,皮包骨头似的蜷缩在她的怀里,身上全是青肿腐烂的伤口,一直喊着冷。她怎么都无法捂暖他,听着他痛到极致的低鸣,和高烧后浑浊混乱的记忆,听着他想念母亲时仿若撒娇般的喃喃自语,那一刻她真的想杀了自己。这是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呀!他刚刚十二岁,原本还有大好的年华,全都毁了,都毁了!

梦魇中的记忆和现实交错呼应,她伸出手满脸悔恨的泪水。

不要、不要打她的儿子,不要,错的是她,不是他们!

苏素的眼睛瞪得怒大直至泪水流干充血,怨恨、惶恐和愤怒种种情绪萦绕在心头,她狠狠的抹去嘴角吐出的血沫,举着剑再次义无反顾的冲了过去。

为母则强,这样的道理,她竟然是第一次明白!

洛阳锦急促的喘息着,双手扒住铁链,任由上面细小的毛刺刺破手掌和颈部的皮肤,迷离的眼睛在看到苏素的举动,有几分震惊的瞪圆,他张张嘴巴,想叫她逃走,却无力再出声。

锦初眸色沉沉,她从来不是好人,就算为了完成任务而满足委托者的要求,并不代表她愿意自己委曲求全,哪怕委托者和洛阳锦之间的生疏是处于误会,她也会让洛阳锦明白委托者的无辜和委屈,而苏素……这样自私的女人,逼到没有退路,疼失原本该珍爱的,恐怕她才能有所觉悟。

所以苏素陷害她时,她顺势而为,并没有拆穿她的阴谋和利用,冷眼看着苏素对洛燃的感情彻底绝望,再开启创古梦魅的能力,将委托者前世悲哀的一生用噩梦的形式传送到洛阳锦和苏素的梦境中,真真假假,足以让他们懂得什么叫珍惜和悔恨,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想好好的活着,否则她可没有时间盯着随随便便为了爱轻易作死和伤害至亲的两个人。

如今显然是目的达到了,锦初准备放手一搏,她嘴角轻微一翘,看的三个黑衣人骤然一冷。

下一刻,她单手握住呈三角的铁鞭链,牢牢拉扯住,另一只手伺机一扬,三包药粉夹杂着石子以破空的速度嗖的击向了黑衣人的眼睛。

察觉到有暗器袭来,黑衣人挥匕将犀利的石子打开,却划破了药粉包,顷刻间,那种粗劣的毒药味道充斥了三人之间。

“卧槽!”三个人异口同声,几个兄弟全败在这种粗陋的毒药上,明明他们接受过各种各样的迷药等药剂的抵抗训练,为毛会因为这种粗物命丧黄泉!

疑惑不解在碰触到粉末之时,统统变成了恍然大悟。

辛辣刺眼、涕泪横流,脑子一阵阵的发蒙,让人失去分辨的能力。

在对决中,一息之差就能要人命。

三个人只觉喉咙一凉一痛,热血扑洒的感觉熟悉而麻木。

是……死了吗?

手下人一个不剩,黑衣首领睚眦欲裂,手指使劲,想要将洛阳锦尽快的勒死。

偏偏之前面对苏素锲而不舍的捣乱,他是存着戏耍的心理,以为这手无寸铁的小妇人不会成为阻碍,没想到却让他轻估了那小少年的武力值,他怒发冲冠的一脚踹在小妇人受伤的胸口,待她轰然倒地,脚尖一别,踢开了向他袭来的利刃。

一击未中,锦初并不失望,因为黑衣首领的分神,让洛阳锦有了一丝活路,脖颈的铁链稍许的松了松,空气重新回归。

但显然洛阳锦濒死在即,几口空气并不能完全的缓解他的情况,很快,洛阳锦眼珠突出,翻了白眼。

锦初的体力和耐力肯定不如一个久经风霜的杀手头子,投机取巧的用了几次毒药,黑衣首领自然有了防备,她只能另辟蹊径。

眸光闪烁,笑意潋滟,在对方警惕的目光下,她反身一跃,向马车的方向跑去。

黑衣首领轻蔑的冷嗤一笑,发现洛阳锦已经无还手之力的晕了过去,便松开铁链,直奔锦初。这小子可不能逃走,以她的武功修养,成长起来必然会找他们燕子楼报仇雪恨,若是放虎归山,他这个杀手头子不如趁早洗干净脖子痛痛快快的自绝人前,免得被同行嘲笑。

锦初跨越到马车前,见黑衣首领追赶而来,面容素冷,驾着马车不避不闪的迎了过去。

哈!黑衣首领讥讽的勾勾唇,这是想撞死他?真是太天真了!

马蹄铮铮,对上没有武功的普通人或许会让对方死于非命,但是对于身负武力的杀手,他有无数种可以躲闪反击的方式。

黑衣首领并没有当回事,将注意力着重在这混小子的阴谋诡计上。

马车飞速前行,锦初立于马上,眼见两者就要相撞,黑衣首领一个跃身,踩着马头,一刀砍向了她。

锦初腰肢一扭,动作极为敏捷的藏身于马腹下。

闪着血色的刀锋直接往下一划,本以为马儿会嘶鸣痛叫,迫停了奔跑的脚步,然而刀背却像被什么卷上,半响,他都没能抽出。

黑衣首领狞笑出声,没有武器他照样能杀了这个傻小子!

“你想要就给你!”他冷喝一声,使了暗劲将刀送了过去,只听噗的微响,听得出是利刃破开皮肉的动静。

他翘着嘴皮,蔑视不已,跨在马背一个弯身,企图把那窝窝囊囊藏于马腹下的混小子捞出来。

马儿嘶鸣一声,显是被他夹疼了,步伐越发的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