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条件相当诱人,出村是我现在美梦以求,也是我如今孜孜不倦的为之奋斗的目标。
但是,这天底下永远没有免费的午餐,代言人的话,我不相信。
就算她说的是真的,那么,她要我做的事情肯定也是极其变态,难以完成的,所以,我并不抱希望。
但是我还是问道:“说说看吧,要我做什么?太难的我可做不了。”
“也不是什么难事,你跟苏玉娆早已经同床共枕,她腰间有一根软鞭,你见过的,只要你把那根软鞭拿给我,我就放了你。”代言人说道。
我顿时懵了,我跟苏玉娆上床也不是一两次了,那根软鞭我一直没注意,好像印象中,每次脱她衣服,并没有见到那根软鞭。
但是看她跟代言人打架的时候,又的确是抽出了一根黑色软鞭的。
“你确定是腰间吗?”我问道。
代言人点头:“我当然确定。”
“那好,软鞭我拿到手之后,你就帮夏小薇的蛊毒给解了,放她出村,保证这一辈子都不会再伤害她,我就帮你完成这个任务。”我转换了条件。
代言人犹豫了一下:“好,只要你能拿到软鞭,我答应你。”
从祠堂离开之后,一路上,我脑子里面都在苏玉娆的软鞭,到底是放在哪里的,我怎么就没看见过?
我肯定不会那么轻易的将苏玉娆的软鞭真的就拿给代言人了,但是既然她要,这软鞭对于她和苏玉娆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东西,那么,如果被我握在了手里,我岂不是两边都能挟持?
以前我是一个特别为别人着想的人,可是,在阴村这么多的尔虞我诈之中,我学会了利己主义。
因为在这样的环境中,最无私奉献的那个人,真的会被瓜分掉的,甚至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孙凝玉顶着一双黑眼圈,坐在竹楼的过堂里等着我,看起来整个人都很憔悴。
“一大早的,吓人啊?”我走过去,没好气的说道。
孙凝玉一把拽住我:“周勃,以后你不回来睡,给我报个信好吗?你现在住在我这里,有任何闪失,代言人会把我剁了的。”
我……
“你以后别等我,代言人说了,阴村两百来户人家,每一个我都可以去睡,挨个睡一遍,也要六七个月的时间,你管得过来吗?”我调侃道。
孙凝玉被我气得嘴唇都在颤抖:“周勃,你变了。”
“我肯定得变,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在阴村这个大染缸里,可不要入乡随俗?有早饭吗,我饿了。”我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看着孙凝玉扭着柔软的腰肢进去厨房,心里忽然有些不忍。
这也是个被深深迫害至此的女人,男人被炼成了所谓的石奴,女儿正在被炼的路上,自己怀着孩子,注定迟早得弄掉,这么多的事情压在身上,想不憔悴都难。
但是我不是救世主,这个世上可怜的人那么多,我连自己最在乎的人都救不过来,更何况是别的阿猫阿狗。
吃过饭之后,我就在竹楼上面耐心的剪纸叠纸,我的记忆力现在好的不得了,之前拿到这本小册子的时候,我只是学会了剪纸人纸马之类的简单的东西,心法难记,也曾用尽心血想要操控纸人飞起来,但是一直没成功。
而今天,我无论是剪纸人纸马,还是叠纸轿纸房子,全都顺心应手,这种感觉让人特别愉快。
洗髓果可真是个好东西,至于她们屡次提到的副作用,我完全没有感觉到,管他呢,等副作用来了再说,眼下学本事才是真的。
我剪了一个穿裙子的小纸人,没点五官,纸人是不能随便点五官,特别是眼睛的,就算是点了眼睛,也不能点睁开的眼睛,这是禁忌。
剪完之后,我便催动心法,运起内力,努力了几次之后,桌上的纸人微微动了一下。
也就是这么一下,让我狂喜不已,这至少说明,我来操控纸人还是有实现的可能性的。
之所以没有急着去找苏玉娆,一个是我还没有想好要不要这么快去偷她的软鞭,另一个,大清早的,她一般都比较忙。
等到大概九点多的时候,我收拾了一下桌上的纸屑,慢慢的往竹楼下面走,刚走到第一个转角,就听到外面有说话声。
“这是今天的保胎药,喝了吧。”我侧头往下面看去,正好能看到一个红色面具随从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递到孙凝玉的面前。
孙凝玉颤抖着手接过那碗药汁:“这保胎药怎么这么腥啊,感觉跟平常的保胎药有些不同。”
“代言人亲自开的药方,能是平常药物能相提并论的吗?快点喝了,我还得回去复命呢。”随从不耐烦的说道。
孙凝玉端着那药碗,满脸的抗拒,显然是不愿意喝得,但是随从盯着她,她又不得不喝。
孙凝玉是懂药理的,村里面的药大多都是药草田的药草配出来的,什么药材配置,老手一闻便闻出来了。
孙凝玉脖子一样,一口气将那碗药汁喝光,将空碗递给随从:“帮我谢谢代言人,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
“别不知道好歹,村里那么多女人怀孕,代言人最看重你的肚子,你应该感到光荣,我事多,没空管你这些小事情,走了。”孙凝玉将随从送到门口,眼看着随从离开之后,猛地转头冲进厨房。
紧接着,我便听到了剧烈的呕吐声,孙凝玉在抠喉咙,她想把那些药汁吐出来。
她肯定是闻出了药汁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才会这么做。
我下楼,走进厨房,孙凝玉听到动静,连忙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漱口。
我双手抱胸倚在门框上,笑道:“代言人的保胎药,你就这么吐掉了,不怕被她知道弄死你啊?”
“我不吐掉才会被她弄死!”孙凝玉咬牙切齿道。
我顿时好奇道:“怎么这么说?”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药汁喝下去,浑身便会发寒,一开始我以为是打胎药,可是那药汁里面的每一味药草我都能闻得出来,不是打胎药的药材,但是里面的确有一股令人作恶的腥臭味,我估计那是什么药引,虽然我不知道她要对我做什么,但是这药汁,却是不能喝的。”孙凝玉竟然这么小心翼翼。
我不解道:“你不是不想要这么孩子吗?没了不是正合你的心意?”
怪不得这两天她整个人的精神和气色,都跟以前那么明媚妖娆的孙凝玉不一样了,除了连受打击,可能也有这药汁的问题。
“孩子现在还不能掉,这是我的保命符,况且,谁知道她的目标是孩子还是我?”孙凝玉擦了擦嘴角,眼神里面全是怨恨。
那个时候,我和孙凝玉只是单纯的不相信代言人的出发点是真的为了孙凝玉好,可是,当我们发现她的真正意图的时候,那种惨绝人寰的场面,几乎成了我一辈子的阴影,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心毒到了那种程度。
当然,这些都已经是后话了,暂且不提也罢。
我从孙凝玉家出来,直接朝着后山牢房而去,去的路上,正好碰到了做事刚回来的苏玉娆,一路说说笑笑回了牢房。
我特地跟她错开了一点距离,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的穿着打扮。
她今天穿的是一套水红色过膝纱裙,很轻薄的面料,看起来是棉麻的,从上到下,没有任何的装饰,我没看到那根黑色的软鞭。
这又不好问,一问,她肯定会怀疑,会警惕。
进牢房的时候,正好端着一盆血水出来的何欣语,她的手上虽然抹了药膏,但是还是能看到伤口,有些伤口被泡白了,向外翻着皮肉。
我看着都心疼,夏小薇要是看到了,还不跟我急?
可是,我应该怎么做才能帮帮何欣语呢?
之前她帮了我那么多,我真的做不到视而不见。
但是苏玉娆见到了,就像是猫见到了耗子一般,我们每一次深入交流之后,真气大幅度的提升,这才是她最想要的。
今天我也很配合,我恨不得亲手把她脱的光光的,这样才能找到她身上的那根黑色软鞭。
可是,一直等到我们裸裎相对,我也没看到那条黑色软鞭,我还是不死心,难道那软鞭嵌在她腰上了?
摸遍了腰身也没摸到那条软鞭,倒是弄得苏玉娆一个劲的咯咯笑,骂我真是坏透了。
没找到软鞭,我是真的有些失望,而苏玉娆的热情已经被点燃了,只能卖力的取悦她。
等到一切归于平静之后,苏玉娆爬起来,说是中午还有事情,不能陪我,让我自己休息好了,随便逛。
她起身穿衣服,我躺在床上,伸手在她细腻的后背上抚摸,心里还有点不死心。
阴村的女人跟外面的女人不一样,她们不穿胸衣,而穿肚兜,苏玉娆的肚兜是大红色的,可是她在肚兜的外面,又罩了一件小背心,那小背心是黄料黑边的,摸起来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