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上,陶安宁觉得自己的小日子过得越来越甜蜜幸福,一家三口热热闹闹凑一块,就连以前觉得烦腻的家务活都变得有意思起来。
这种好心情能一直保持到晚上的工作时间,虽然多少能带动点情绪,但是实在是杯水车薪。
自从汪经理提出把小娜的黄金时段空出来让其他人轮流争取之后,会馆里的工作气氛一时间变得格外诡异,原本占据着黄金场的几位老人,人人自危,其他削尖脑袋想往里挤的新人旧人竞争激烈,就连向来没心没肺的包子都开始每天准时抵达工作岗位,陶安宁几次到休息室换衣服,都能看到她在练习基本功。
被这样的环境所影响,陶安宁压力倍增,甚至特意每天早起半个小时在卧室里抻筋。
王祈亮有天早上想趁着陶康康没起床,溜进陶安宁卧室里来个甜蜜的morning call,结果一推门,就看见陶安宁整个人倒挂在墙上,双腿劈出180度高难造型,当时惊的连高高挂旗的王小亮都差点痿了。
陶安宁从墙上折下来,跳下床,一张脸红扑扑的看向王祈亮:“早啊。”
王祈亮凑过去:“媳妇,你这一早上练的是什么功啊?吓我一跳。”
陶安宁伸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没事,我就是抻抻筋。”
王祈亮瞄着她两条藏在睡裤下面的大长腿,由衷感慨:“媳妇,我觉得咱们将来的婚姻生活肯定能格外的和谐幸福。”
陶安宁没反应过来,楞楞看着王祈亮。
王祈亮伸头在陶安宁脸上亲了一口,笑得特猥琐:“嘿嘿,等回头我研究研究,估计正经能解锁挺多姿势。”
陶安宁原本还没转过弯来,但是一眼瞄到王祈亮的笑容,瞬间顿悟了,她一巴掌拍在王祈亮后背上:“去你的!”
吃饭时,趁着陶康康回卧室换校服,王祈亮提醒道:“今天都三号了,下午我陪你去买东西吧?”
陶安宁点点头:“行,要买的东西我都提前列好单子了,这眼看着也要到年节了,顺便去趟批发市场,把年货提前凑凑,估计再过几天买的人多了,该涨价了。”
王祈亮这么多年还真没攒过年货,有些诧异的问道:“这眼看着还有一个多月呢,现在就开始采买也太早了吧?”
陶安宁说:“肉菜什么的还要再过半个月,但是其他的像什么对联灯笼什么的,早就有卖的了。现在各家都是刚进货,买的人少,新旧货两掺,价钱要的低,讲价也好讲,等过一阵子新款花样一全出来,就该涨价了。”
王祈亮瞅着陶安宁乐,觉得这媳妇简直没挑的,太会过日子了。
逛批发市场时,陶安宁还顺便买了四双踩小人的红袜子。
王祈亮一脸嫌弃:“我那双就算了吧,我不穿红色。”
陶安宁扭头白了他一眼:“过年图个喜庆,大冬天的穿在鞋里,又没人能看到。”
王祈亮想说他自己觉得膈应,不到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勉强点点头:“那行吧。”
等离开摊位往前走时,陶安宁问:“你为什么不穿红色袜子?”
王祈亮顿了顿才说道:“红袜子掉颜色,我小时候我妈就爱弄这个,有一次过年,我去朋友家玩,闹的疯了,脚出汗,把人家白色的羊毛地毯都给染色了,当时觉得特丢脸,就再也不想穿了。”
陶安宁噗嗤一声笑了:“那是因为你穿之前,你妈没用盐水泡过吧?”
王祈亮哪里懂这些。
陶安宁伸手挎住他胳膊:“放心吧,今天晚上我就把新袜子都给洗出来,保证穿上不掉色。”
陶安宁说完,还对着王祈亮咔吧两下眼睛,王祈亮被她小眼神一电,心尖立马一阵酥麻,别说就是穿双红袜子了,就是让他再套个红马褂,他都心甘情愿。
在批发市场转了一圈,陶安宁买了一副对联,两个放电池的小灯笼,路过鞭炮摊位时,王祈亮挑拣了几样引线长的小烟花,还买了三挂大红鞭,留着三十,初一和破五时燃放。
年货买的差不多了,这才开车去逛商场,给陶勇买东西就要快多了,要买什么陶安宁心里有数,都是直接奔着地方过去,挑拣完付账,下午三点多点就全部买完了。
把东西送回家,陶安宁利用半个小时的功夫把米饭焖好,炒了一道尖椒牛肉片,一道蒜焖油麦菜,跟王祈亮两个人快速垫了口肚子,就化妆换衣服赶去上班了。
王祈亮坐在车里,目送着陶安宁进了会馆正门,这才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了一根叼上。
陶安宁这阵子管得严,当着她的面,王祈亮尽可能不碰烟,背着人了,这才偷摸溜两口过过瘾。
他刚吸进去一口烟,还没等喷出去,无意间一抬头,就见对面走过来一人,两人四目相对的一瞬,王祈亮直接呛了,烟从鼻子嘴同时往外冒。
副驾驶的车门被人拉开,殷媛媛抬脚迈上车,一边伸手拽车门,一边调侃道:“至于么,看到我就这么惊讶?”
王祈亮叹了口气,由衷说道:“至于,不是你怎么又找来了?”
殷媛媛往车座上一靠,笔直大长腿一伸:“想你了,过来看看。”
“快别!”王祈亮叼着烟:“我这工作呢,你没事赶紧下去,该干嘛干嘛去,别耽误我挣钱。”
殷媛媛从口袋里掏出钱包,直接抽出五张粉钞往方向盘上一按:“今晚我包了,不耽误你挣钱。”
王祈亮漆黑眉毛一拧:“你这是想要拿钱打我脸?”
殷媛媛气势消减下来,苦笑道:“怎么可能,亮哥,陪我吃顿饭吧,我心里头特烦,想找个人说说话。”
王祈亮不为所动:“怎么着,五百块钱就想包我陪吃陪喝?”
殷媛媛瞪着他,瞪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伸手一把扯开外衣,拽着里面绒衣的领子,露出里面雪白的皮肤:“看到没?”
王祈亮看着她从胸前到锁骨之间大片的青紫淤痕,脸上表情慢慢变得凝重,一字一句问道:“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