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祈亮把钱塞回陶安宁手里,随意道:“给你,你就收着。”
陶安宁皱着眉头:“可是这么多。。。。。。”
王祈亮拍了拍陶安宁的手:“没事,他不差钱。”
“不是差不差钱的问题。”陶安宁担心道:“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给咱们这么多钱?而且,你再看看这个。”
陶安宁把钢笔递给王祈亮,拽开笔帽,让他看笔尖:“瞅瞅,这笔尖上面的字,你看到没?”
王祈亮都不用看,省局发的那些奖励品肯定差不到哪去,他装模作样的看了看,倒还真的在笔尖上看到了刻着14k字样的标记。
陶安宁努了努嘴:“喏,14k。”说完生怕王祈亮不识货,又补充道:“这种笔,于哥就有一个,这是英雄牌的金笔,这笔尖上面镀的那一层是真的金子!”
王祈亮倒是没想到陶安宁竟然会知道金笔这一说,他笑笑:“不一定刻了14k就是真的金笔,没准是高仿呢。”
陶安宁不信:“不可能,就王叔的穿着打扮,这人不像是能用假货的人。”
王祈亮试图劝说她:“金笔也不一定都值钱。”
陶安宁猛摇头:“这你可就错了,于哥那支笔瞅着还没这个好看呢,都要一千五百多块,听他说要是纪念版的,还要更贵些呢!”
王祈亮在心里头暗骂于大海多事,嘴上道:“不会的,要真是那么值钱的东西,王叔不可能送给康康,康康这才念学前班,给他也就是当玩具摆弄。”
陶安宁一想,好像有那么点道理,这才作罢。
她捏着手里的钱,问王祈亮:“可是这钱怎么办?”
“既然他给都给了,咱们就收着。”王祈亮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吧,我现在就想好好跟你过日子,以前那些事我是说什么也不会沾手了。”
王祈亮轻轻拍了拍陶安宁的手:“王叔是正经人,他可能是看我现在混的不太好,想帮衬些,这人心善,你不用提防他。”
陶安宁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忍不住小声嘀咕:“知人知面不知心。”
王祈亮简直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他只好胡编道:“要是别人,我可能也信不过,但是王叔这人真没事。当初他跟我借钱那会儿,我早派人把他查个底掉了,就是个老好人,工作也正派,放心吧,你不信他,总该信我吧。相信我,这钱你尽管拿去花,半点事也不会有。”
“亮哥。”陶安宁用脚蹬了蹬他:“那王叔冷不丁给咱们这么多钱,咱们以后是不是得还回去啊?”
王祈亮有些无奈了,陶安宁这是无功不受禄,王副局突然扔下这么多钱,她觉得心里头不安生,就算相信王副局没坏心,也还是觉得拿了钱就好像占了对方多大的便宜似的。
王祈亮只好道:“肯定要还回去的,等到他家有个什么喜事了,或者过年拜访时,可以给他买点年节礼。”
陶安宁听了这话,才彻底安生了,乐呵呵把钱塞回红包里,笑道:“好么,敢情我这只是当了一回过手财神。”
王祈亮突然扭头,伸手搭住陶康康肩膀:“你这都玩一晚上了,还不赶紧回屋写作业去?”
陶康康正兴致勃勃听着他们说话,闻言,刚想耍赖再玩会儿,就被陶安宁给制止了。
陶安宁才想起来陶康康要写作业这件事情,伸手推了推陶康康:“快去写作业,太晚了耽误睡觉。”
陶康康这才不情不愿的起身回了卧室。
等陶康康随手带上了卧室房门,王祈亮身子一转,直接凑到陶安宁眼前盯着。
陶安宁让他弄愣了,跟他眼对眼的瞪着:“干嘛呢?”
王祈亮伸手轻轻捏了捏陶安宁的脸,问:“怎么?想着钱还得还回去失落了?”
“。。。。。。倒也算不上失落。”陶安宁盯着王祈亮的脸,半天才说了一句:“你,你别离我这么近,呼吸都喷我脸上了。”
王祈亮伸手捧住她的脸:“我怎么瞅着你挺失落的?”
陶安宁挑眉:“你什么意思啊?”
“我挺心疼你的,想安慰你一下。”王祈亮说罢,够着脖子往陶安宁脸上亲了一下,还带响儿的,亲完了,又问:“怎么样,感觉好点没?”
陶安宁无语,伸手去推王祈亮的脸:“有你这么耍流·氓的么!”
王祈亮一本正经道:“这也叫耍流·氓?你小瞧我!!我生气了!”
“啊?”陶安宁觉得有点跟不上王祈亮的思路。
王祈亮板着张脸,一双眼睛闪闪放光,捧着陶安宁的脸,也不等她反应过来,直接低头亲了上去。
亲完了,嘿嘿笑了两声:“这才叫耍流·氓!”
陶安宁原本是有点恼了的,可是看着王祈亮笑得那样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出食指抵住王祈亮脑门,用力戳了一下:“你烦不烦!”
王祈亮胳膊一伸,把陶安宁直接拥进怀里,下巴抵着陶安宁头顶轻轻蹭了蹭,由衷的说道:“我今天真开心。”
陶安宁靠在王祈亮怀里,忍不住想笑:“因为王叔给了钱?”
王祈亮故意用下巴往下压了压,感觉到陶安宁抬头回顶,笑着收了力道:“哪能呢,就是,就是挺高兴的。”
陶安宁听着王祈亮这种隐带感慨的语气,立刻就受不了了,突然觉得有点心酸。
王祈亮当年过的日子不说是一呼百应,最起码呼朋唤友的时候少不了,现在却沦落到只不过一个算不上深交的王叔登门,他都会觉得很高兴。
想到这些,陶安宁感觉心口像被人掐着拧着似的抽抽地疼。
陶安宁伸手环抱住王祈亮,摆出一个安抚的姿势,认真说道:“我也觉得王叔这人挺不错,既然他愿意和你交往,以后就勤联系些,过些日子他要是有时间,再让他来家里坐坐,我给他做酱牛肉吃。”
王祈亮先是一愣,被陶安宁突然转变的态度弄得有点懵,随后听她说完,这才反应过来,陶安宁这是爱屋及乌,把王叔视为他想来往的对象了。
他低头看着陶安宁乌黑的发顶,搂着陶安宁的手紧了紧,感觉自己一颗老心肝都要被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