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徐司令的道歉,贺荟的表情依然没有多大的变化,她对军务六处的感情太复杂了。
贺荟在军务六处长大,张婆婆教了她许多本事,原本羸弱的身体,在不停的调教滋补下,逐渐变得优秀,虽然张婆婆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将她打造成凤凰丸的载体,但贺荟对张婆婆还是非常感激的,以至于张婆婆叫她服下凤凰丸的时候,她一丝犹豫都没有,甚至事后失败,张婆婆要对她进行死亡回收的时候,贺荟也没有丝毫反抗。
这也算是报恩吧。
但是贺荟知道,军务六处对她的恩情,她已经还清了,徐司令说的那句“受苦了”,有如一把利刃,将她与军务六处的瓜葛斩的一干二净。
从此以后,贺荟不再为军务六处而活。
徐司令叹了口气,看贺荟的眼神,他知道贺荟再不会回到军务六处来了,但也无所谓,有苏七在就好了,于是,他将目光落在苏七的身上。
“苏七,谈一谈我们的合……合作吧。”徐司令开口道,“在此之前,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徐……徐兴龙,是北宁省军区总司令。”
苏七闻言,心里顿时一沉,好家伙,军区司令都出来了,难怪张婆婆在他面前也要卑躬屈膝,这么身高权重的人物,可不好对付啊。
徐司令嘴角微微一勾,他特意抛出自己的身份,就是为了震一震苏七。
“这次找你来,是为了凤……凤凰丸的事。”徐司令直入主题道。
“徐施主是想我改良凤凰丸吗?”苏七问道。
“嗯。”徐司令点点头,也不觉得意外,“你能将病发的贺荟救回来,说明你能解决凤凰丸的毒性,不是吗?”
苏七不由苦笑,他是救了贺荟不假,但大部分的功劳是因为有霜芦根,而作为丁级灵药,霜芦根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但是在这之前,苏七更好奇凤凰丸是怎么来的,以及军方需要凤凰丸来做什么,他没有任何犹豫,将自己的疑问提了出来。
徐司令沉吟了一下,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告诉苏七实情,但是苏七的态度告诉他,如果他不坦诚相告,苏七是不会同意的,最终,徐司令还是松口了。
“苏七,你知道现在还……还有战争么?”徐司令先抛出一个话题来。
“有,但是都在海外吧。”苏七回答道,他对世界的认识不是很深,都是从新闻里看到的,海外某些小国家正打的不可开交,恐怖袭击,难民等字眼不断在新闻里出现。
“不……不止在海外,华夏也有。”徐司令阴沉着脸色道,“不同的是,海外的是军事战争,而我……我们进行的,是情报、信息战争。”
苏七有些犯迷糊,他对信息战争的概念不是很懂。
徐司令及时解惑:“现在虽然是和平年代,各国表面上和和气气,外交关系很……很好,少有正面的军事冲突,但是在暗地里,哪……哪个国家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某个国家突然强大起来,对……对自己构成威胁,所以都在想方设法知道对方的动静。”
“碍于表面的虚……虚伪和平,谁也不能堂而皇之大张旗鼓的打探别国的消息,于是纷纷……纷纷将工作转移到地下,在暗中进行,派人到别的国家去,通过各……各种手段窃取、获得别国的机密情报,再转移回……回自己的国家,这就是信息战争。”
徐司令一番解释,苏七总算有了个大概的认知,不过在他看来,这种信息战争的存在是必然的,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
“信息战争现在已经蔓……蔓延至全球了,无论哪个国家,都有各自的情报小队,我们华夏也不例外,情报小队渗……渗透至全世界各地,精准的掌握着当地的信息情报。”
顿了一下,徐司令继续道:“只……只不过,黑暗中的乌鸦,也有相遇的时候,不同国家的情报小队,经……经常会突然碰面,但是,狭路相逢勇者胜,谁的本事大,谁……谁就能成功的将信息带回本国,而失败的人,轻则任务失……失败,重则丢掉性命。”
“收……收集情报是一项很危险的工作,除了需要有冷静的头脑,杰出的判断力之外,其他能力也不能差,比……比如战斗力。”
听到这里,苏七隐隐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他不出声,继续听徐司令说下去。
“若……若是正面交锋,行军打仗,我们华夏士兵的战斗力能排在世界前列,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就算对……对上米国,鹰国,小岛国,我们都不怕,但是信息战争,远比……比军事战争复杂。”
徐司令叹了口气,接着道:“我们华夏的情报特工,智商高,反应快,身体素质也不差,过去几十年里,完……完全能与米国等强国抗衡,丝毫不落下风,但是近年来,尤其是今年以来,这种情况急……急转直下。”
“米国人研发出一种特殊的试剂,叫……叫做强化液,它能在短期内大幅度提高人的身体机能,注射之后,身体素质骤……骤然变强,战斗力暴增,在这种状态下,我们的特工无法与之抗衡,短兵相接的结果更……更是惨淡,华夏特工无一例外都失败了,光是今年就接触了21次,死……死伤78人,其中包括张婆婆的丈夫和儿子。”
说到这里,徐司令一脸痛惜,要知道每培养一个特工,都需要花费巨大的成本,而且特工不是想培养就培养的,要有过人的资质才可以,死伤78个特工,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
不但是苏七,就是贺荟都吃了一惊,他们没想到张婆婆的亲人是这样死的。
“所以你们制造凤凰丸,打算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苏七终于明白了徐司令的意图。
“没错。”徐司令点头道,“敌人服用了强化液,我们光靠原始的身体能力,是赢……赢不了他们的,这个已经多次验证过了,所以我们必须增强自身的实力,唯一的方法,就是用……用药物改造。”
“强化液没有任何副作用?”苏七问道。
“有。”徐司令道,“强化液的效果只……只能维持10分钟,药效过后,人会变得非常虚弱,连……连一个孩童都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