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洪三宝。
地址:滨海市城东区华兰小区25栋。
苏七瞳孔一缩,这个名字他有印象,给任宏远转账的人中,就有这么一个人!
苏七立马跑上楼去,从资料中找出洪三宝的个人信息。
洪三宝是滨海市人,家里是做钢材生意的,随着华夏的购房热,建筑工地越开越多,大小不一的楼盘随处可见,洪三宝赚了个盘满钵满,不过他是个有野心的人,想将事业发展到整个北宁省,自然少不了商场上的各种手段,被宋家一勾搭,立马就上船,达成了给任宏远转账的动机。
苏七仔细看了一下,发现资料上洪三宝的住宅地址,跟郭冲记录的一模一样,苏七不由得笑了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本来还愁找什么借口见这些人呢,现在自动送上门来了。
想也不想,苏七就决定出门去洪家,出诊!
跟众人打了招呼,苏七背上小布包,出门上车,朝华兰小区赶去。
半小时后,苏七到达别墅区,他在路上就给洪三宝打过电话,所以小区保安没为难苏七,很简单就放他进去了。
苏七循着数字来到25栋,是一座4层高的大洋房,光看外表就十分奢华。
苏七停下车,在庭院外按了门铃,洪三宝的别墅前面是花园,后面是游泳池,非常气派,花园还竖着围墙,正门是一座铁门。
屋内的人听见门铃,按了按钮,铁门嘎嘎的打开,苏七举步走进去,只见别墅门大开,没人出现迎接,苏七也不介意,径直走了进去。
一进门,苏七就感觉有些刺眼,入目处尽是金色,当然不是纯黄金,只是颜色根据金色来铺陈,诸如灯光,窗饰,包括柜子、沙发等,都是金色的基调,一股暴发户的气息扑面而来。
别墅面积约有300平方,各种摆设堂皇而豪华,却没有格调,感觉是用钱砸出来的,入门左侧还有一座电梯,区区四层楼居然有电梯,有钱人的世界真是想不懂。
压下心思,苏七将目光落在大厅中央,宽阔的电视墙,大尺寸的智能电视,进口的真皮沙发,跟前是一个实木打造的大茶几,估计是想凸显一点情调,却与周围的陈设格格不入,显得十分怪异。
大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人与一个年轻女人,正翘着二郎腿在看电视,嗑瓜子,旁边两个身穿女仆装的女子在为他们斟茶递水,趁着接茶的功夫,中年人还不断在她们身上揩油,不过两名女仆没有反抗,显然已经麻木了。
苏七进了门,几人也没什么反应,苏七又往前走,直到接近沙发,那中年男人才转过头,看着苏七道:“啊,你就是苏七吗?”
中年人四五十岁的样子,正是洪三宝,他长的矮且胖,跟个圆球似的,一双小眼睛滴溜溜的转,形象有点奸诈,看苏七到来,只是抬头打个招呼,连起身握手的礼仪都没有。
“是的。”苏七也不介意,反正等会有的是机会收拾这肥猪。
洪三宝身边的女子也扭头瞥了苏七一眼,但是很快就将目光挪了开去,继续嗑着瓜子看电视,态度有点飞扬跋扈。
“不知道求医的是哪位?”苏七问道。
“我。”洪三宝拍拍手,又掸了掸身上的瓜子壳儿,挥手让两名女仆下去,然后往后一靠,肥大的身体倒在沙发背上,沙发陷进去不少。
“听说你的医术不错,来帮我看看,最近太忙了,老是觉得腰疼。”洪三宝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后面,示意苏七走到背后帮他瞧病,俨然没将苏七当成医生,而是当成了他的下人,生动的诠释了什么叫小人得志。
苏七忍着一巴掌将他拍飞的冲动,将小布包挪到身后,走了过去,他都不用碰洪三宝的身体,就知道他患的什么病,这货灯红酒绿多了,纯粹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他身体本来就不好,加上年纪大了,倒腾几年下来,没毛病才是怪了。
“怎么样?能看出什么来吗?”洪三宝用肥大的手挠了挠为数不多的头发,头也不回的问道,他的毛病由来已久,是日积月累形成的,去医院看过,但是没办法根治,只能慢慢调理,再加以运动辅助,才能改善。
但是洪三宝这样的暴发户,哪里有毅力坚持?没三天就歇火了,最近听闻中医火热,于是动了看中医的念头,再一打听,知道苏七是滨海市中医协会的会长,便打电话请苏七出诊。
对于医生,洪三宝从来没什么尊重可言,认为这不过是一盘生意,一方给钱看病,一边收钱治病,而根据生意场上的规则来说,顾客就是上帝,所以他对医生一向没有好脸色,只当是花钱雇人干活而已。
当他看见苏七进来时的打扮,就更加看不起苏七了,不过人都来了,就让苏七看一看,不行就少给钱或者不给钱。
“洪先生,你是不是会经常在半夜疼醒?”苏七瞄了这肥猪几眼,就看出了症结所在。
此话一出,洪三宝顿时一惊,坐对面的年轻女子也是没想到,诧异的看着苏七。
苏七说的没错,洪三宝的确常在半夜疼醒,而且这情况越来越严重,要吃大剂量的止痛药物才能入睡。
“难道真像传闻说的那么厉害?”洪三宝心里咯噔一跳,掉转头,狭小的眼睛盯着苏七,语气中多出了一丝热切,连称呼都改了,“苏医生,你知道我患了什么病?”
“饮食过度,纵欲过度,缺乏锻炼,导致肝功能受损。”苏七说道。
洪三宝眼中闪过两抹亮光,他去医院照过X光,的确是肝脏出了问题,苏七没用仪器,光是看几眼就知道了他的病情,有点本事!说不定真能将他治好!
洪三宝的态度立马好转,拉住苏七的手臂,让苏七在沙发上坐下来,“苏医生真是神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的身体好转?不要那种长期治疗的。”
“有。”苏七嘴角一勾,说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