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方才嚷的很大声,几乎将整个餐厅的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当他吃瘪走了之后,众人理所当然的将目光投射在苏七身上。
其中不乏一些有眼力见的人走了过来,先跟柳长青打招呼,过渡一下之后,看着苏七道:“这位小兄弟难道是来自滨海市的苏七?”
“正是。”苏七站了起来,与众人一一握手认识,没想到谢天还给他铺了一块踏板。
众人虽然不知道谢天是怎么跪下的,但是苏七泰山崩于而色不变,更是大胆受下谢天的一跪,这份胆色就足以让人动容,再想到他是推动中医行业的第一人,自然要过来结交一番了。
苏七也是来者不拒,表现出平易近人的优秀传统,不时还跟大家说几句玩笑,很快就与众人打成一片,人缘良好。
不过与此同时,也有不少人对苏七抱有戒心,甚至是敌意,他能让谢天吃瘪,说明是有真本事,明天要是遇上了,得小心应付。
总之,这次无关痛痒的事件,让苏七一下子成了焦点人物。
“哈哈哈,真是不好意思,各位远道而来,我们却没有尽到地主之谊,真是过意不去。”这时候,楼层的电梯门打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年人龙行虎步的走了出来,同时朗声说道。
众人一看见他,包括柳长青和大金牙在内,纷纷站了起来。
因为这人就是正阳堂的掌舵人,也是此次中医大赛的主办方——沈荣!
别看沈荣已到花甲之年,但是举手投足没有一丝障碍,走路稳健,说话也中气十足,精神状态比大多年轻人还好,从这一点来看,就能彰显出他医术的精湛,否则不可能保持的这么好。
要知道一般人到了60岁,走路大多都得靠拐杖了。
沈荣身后跟着一群人,身上的服饰大同小异,穿着定制的黑色衣衫,胸口上绣着一轮红日,应该是正阳堂的统一着装。
其中最突出的是一个女子,大约二十岁,长的天姿国色,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流转之间,顾盼生姿,她的眼睛明亮有神,好似一泓秋水,让人不知不觉就看入迷了。
三千前丝被她束起,在脑后盘成一个发髻,露出洁白的脖子,让人忍不住想要过去咬一口,但是但凡熟悉沈家的人,都自觉的压制住这种冲动,因为这女子不是别个,正是沈荣唯一的孙女——沈云岚。
沈云岚这个名字起的端庄秀气,但是沈云岚这个人的性格却是极其火爆,说是一点就燃的炮仗也不为过,常常一言不合就动手,很多身强力壮的男人都吃过她的亏,因为她聪明伶俐,四岁开始接触中医,天赋极高,医术尽得沈荣真传,非常了得。
沈荣是个有远见的人,鉴于国内中医形势不好,几年前,在沈云岚尚未成年的时候,他就将沈云岚送出国,去学习西医,希望她能揉合中西方医学的精华,使医术更进一步。
但是没想到,沈云岚对西医一点兴趣都没有,甚至有些反感,按她本人的说法,就是讨厌各种冷冰冰的东西以及纯白色的环境,一个星期不到,就嚷嚷着要回华夏,沈荣不准,她还在国外闹了许多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沈荣没辙,只能让她回来,跟在自己身边钻研中医,这么些年过去,沈云岚的医术不容小觑,她思维灵活,有时候想法比沈荣还前卫管用。
沈荣也一直以沈云岚为傲,当做掌上明珠,他对沈云岚非常有信心,以至于这次中医大赛,他就派沈云岚代表正阳堂出战。
这个决定之大胆,让许多人意想不到,但是从这个角度来看,也足以说明沈云岚的水平。
不过就一般人来说,他们最关注的不是沈云岚的医术,而是她的身体,看那脸蛋俊俏的,那线条优美的,那胸丰满的……
想想都流口水。
”沈老客气了,正阳堂负责主办中医大赛,肯定有诸多事情要忙活嘛,能理解的,而且这中医大赛办起来了,可是一件造福百姓的善举啊!“有人拍马屁道。
随后立即就有人附和。
苏七等人冷笑一声,造福百姓的善举?说的好听,明明就是想争夺资源,借此发展自己的事业而已!
不过苏七也没说破,中医大赛的事情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只要在大赛中获胜就好了,这么一来,有了中医大赛做铺垫,再加上省级的大力扶持,滨海市的中医发展将会比以前更加红火。
沈荣哈哈一笑,对众人的奉承非常满意,他之所以晚来,其实不是真的这么忙,而是要营造一种东道主的气势,其他的不敢说,但是在中医方面,沈荣有绝对的信心,正阳堂这么多年的传承可不是白来的,而且放眼整个北宁省,规模最大,名气最响亮的医馆,就是正阳堂了,所以他自觉当得起众人的奉承。
心里这么想着,不过表面上,沈荣还是做出了大家应有的气派,亲切的与众人交谈,并且话题始终不离中医。
不得不说的是,尽管沈荣是个老油条,但是他在中医方面的本事真不是盖的,无论是理解的层次、还是对未来的发展与瞭望,都是很科学,很有战略目光的。
”岚儿,好久不见。“沈荣那一帮年纪大的在一边口若悬河,漫谈中医的发展,另一边的年轻人很自然的围了一个圈子,其中一个俊朗的年轻人走过去,对沈云岚说道。
沈云岚淡淡的看了年轻人一眼,黛眉蹙起,”我们见过?“
这话一出,围观的群众不由好笑,但是碍于年轻人的身份,纷纷强忍住了,心里却无一不在嘲笑他:这个傻蛋,装逼被打脸了吧,岚儿岚儿喊的那么亲密,装作跟人家很熟的样子,没想到人家根本就不认识他!
当众碰了一鼻子灰,年轻人有点难堪,不过还是挤出一个潇洒的笑容,”岚儿真是贵人多忘事,早在两个月之间,沈爷爷与我爷爷喝茶的时候,咱们不是见过么,就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