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对阵法不熟悉之人,或者是没有大法力之人,遇到这个阵法结界,怕是没办法进去了。
即便是我,也研究了好长的时间,方才找到薄弱之地,而后我以元神之力,凌空画了一道天罡三十六符,此符名为天剑符,符箓书写完毕,掐诀念咒,沟通天地,此符便自动燃烧,而后化作一柄巨大的神剑!
这柄神剑出现后,立在半空中,犹如一把天劫之剑,威力相当于天仙高手的全力一击!
我将此剑画出后,发现元神之力并没有损耗多少,不由欣喜不已,若是以肉身之力,全力施展一击,恐怕也要消耗不少法力,如今却是十分轻松,这天罡三十六符法果然可堪大用!
而后我右手双指并指成剑,朝着那处薄弱之处一指,那道神剑便调转剑尖,一剑刺入阵法内,但闻啵的一声轻响,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薄膜被刺穿,而后一缕仿佛来自九幽之地的阴冷之气吹出,瞬间使得周围十里的草木枯萎,百兽灭绝……
我的元神被那股阴风一吹,也不禁打了个冷颤,暗道厉害,这阴风居然被地府的阴风要可怕那么多倍!
于是我赶紧化作一道流光钻了进去,在我进去后,那道缺口也自动关闭。
眼前画面一变,我周处忽然变得灰蒙蒙一片,好像一座城市被雾霾淹没了一半,周围金石阴风涤荡,那阴风犹如沙漠中的沙尘暴一半,吹得我元神一阵发寒,若是再这样任凭它吹下去,用不了多久,恐怕我的元神也会有所创伤。
于是我再次凌空画符,在空中又画出了一道符,这是地煞三十六上符中的一种,名为金光符,符箓画完,念咒燃烧,我周围便多了一层金光护体,那阴风吹在金光上,悉数被金刚给抵挡在外,我的元神才被保护了起来。
如此,我才能安心地观察周围的环境,只见这是一个极为荒僻的地方,周围几乎连草木都没有,只有一些乱石飞沙。
我所在的位置,像是一片广阔的陆地,这陆地甚至连路都没办法认,远方还有一座座山,一条条河,只是那山生的十分丑陋险恶,随着阴风涤荡,惨惨戚戚的,十分渗人。
还有那河也是黑色的,一滩河水看着并不会流淌,但偶尔又会忽然动一下,往前流一点,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好在这次有老君所送的游丝带路,倒也不愁,那游丝自跟着我进来后,在原地盘旋了一会儿,似在找方向,片刻,便沿着一个方向飞速飞去。
我连忙跟了上去,只见这游丝往前飞了约几十里,遇到一条河流拦路,那游丝却没有立刻飞过去,而是在原地徘徊了一番,我正疑惑,只见它忽然扭了扭,分作几截,而后组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凶”的字形。
看到这里,我不禁凛然地想:“莫非这条河流有什么凶险之处?”
于是我想了想,将一丝元神之力注入紫极天眼中,蓄势待发,然后对游丝道:“你且往前带路,我自能应付危险。”
这紫极天眼最初来源于幽冥眼,那时候的幽冥眼,本就只有元神魂魄能使用,后来融合了魔眼,又被炼成紫极天眼,威力变得极大,如今以元神之体也能使用,算是我此番游历九幽冥界的最大倚仗。
三十六天罡符法虽然厉害,但要书写毕竟要花费一些时间,如果危险突然来临,却是没办法反应过来,紫极天眼便可以应付突发灾难。
那游丝听了我的话,便一跃飞了过去,我也连忙跟了过去,只见飞到河中央时,那河底忽然一阵涌动,紧接着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那漩涡仿佛一只怪兽的血盆大口,张嘴一吸,吸力极强,我只感觉整个元神要被吸进去……
情急之下,我怒目一瞪,紫极天眼射出了一道紫光,咻的一声射中了那漩涡,只听那漩涡了发出了“呜”的一声低吼,像是什么野兽的声音,而后漩涡消失,吸力不再,我也赶紧飞过了河流。
过了河流往后看,只见那河流又十分的平静,似乎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
我看了不由暗暗心惊,看来这九幽冥界果然十分凶险,难怪自古以来没怎么听说过,若是我刚刚进入西游世界时,到了这里,恐怕要灰飞烟灭。
沉思之际,那游丝带着我又往前飞,经过一座大山时,那游丝又做了个提醒,说明这座大山定然又有凶险,于是我又开启了紫极天眼,同时手握巫魂剑,以防万一。
经过那座大山时,起初并没有什么意外,但在即将过去时,忽然一棵古树上伸出了数十条粗大的藤蔓,那藤蔓钻出,犹如闪电般迅速,朝着我缠绕了过来,若非我早有准备,恐怕一下子就被束缚住了!
眼见数十条藤蔓袭来,我右手挥动巫魂剑。一道道黑色剑气射出,斩在那些藤蔓上,那藤蔓却仿佛没有任何感觉,依然来势不减的卷了过来。
无奈,我只好开启紫极天眼,那紫光一出,有一条藤蔓被射中,便陡然发作了飞灰消散,但其余的藤蔓却一下子将我给捆住了。
我被藤蔓捆住之后,只感觉那藤蔓好像化作了血肉骨头的一部分,深入了骨髓,竟然无法摆脱出来,而且更诡异的是,这些藤蔓将我束缚住之后,居然化作了绳子,脱离了那棵大树,使得我的紫极天眼也射不中他们。
这下子我就急了,紫极天眼派不上用场,又没办法书写天罡三十六符,无计可施之下,那藤蔓将我捆着往那棵大树给送了去。
我被捆到那大树跟前,这才看清那大树的具体模样,只见这课大树浑身漆黑一片,粗约五六米,一条条竖纹出现在树干上,当我观察它时,树干上忽然浮出了一个巨大的人脸。
那是一个丑陋的老人模样,出现之后,似打量了我一眼,脸上露出了阴森的笑容,舔了舔舌头,仿佛在看待一个美食般,更令我毛骨悚然的是,它那舌头还伸长了出来,朝着我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