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也刚好走到这里,一看几个女生围着苏小卿两女,还阴阳怪气的,眉宇稍稍堆积起来。
当面被奚落,舒悦贝齿紧咬着朱唇,本来就性格腼腆的她,眼泪快速在眼眶里萦绕。
“怎么了,你不是咱们法学系高材生嘛,未来的大律师,甚至大法官,别哭啊,千万别,指不定我们以后还得求你办事呢。”
“就是,整得跟我们欺负你似的。”
“哎呀,我想起来了,貌似前不久才有人为了你和散打社的学长打架吧,舒悦同学,你可千万别和我们一般见识,我们害怕被打。”
“你们不说我还忘了,咱们舒悦美女有位护花使者,啧啧啧,平时不是纯情得很嘛,我看啊,只怕是某些人已经被人开包了吧。”
“对哦,话说舒悦,你这样清纯的模样,在床上不知道表现会怎么样呢,我真的挺好奇呢。”
几个女生越说越过分,周围已经围了不少同学,纷纷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舒悦脸皮原本就薄,噗的一声就哭出了声音。
“还真哭了啊,不要脸的贱人,以为我们不知道啊,勾引学姐的男朋友,还要意思找人出头,呵呵。”
“我看啊,估计是活儿好吧,你看她那嘴儿,吞吐量挺大的。”
最后这女生的话,直接让很多人都笑了。
在大庭广众之下遭受这样的侮辱,性格再怎么懦弱也有爆发的时候。
舒悦大声的哭喊,“你们胡说,我没有。”
“切,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还一副委屈的模样,怎么了,被别人知道你是什么货色,没面子了?”
舒悦端着的餐盘哐当一下坠落在地上,不断的摇头,“我没有,你们相信我,我不是那样的人。”
“贱人,你麻痹还敢撒气,溅我一身的果汁,信不信我抽你。”一个靠得很近的女生,的确被打翻的果汁溅了满裤子都是。
“我……我不是故意……”
“你给我住口,是不是还想泼……”
然而,没等这女生吼完,苏小卿端着一碗汤,用力的泼在她脸上。
从这几个女生出现开始她就一直忍着,可这些女生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
也就是舒悦,受了委屈除了哭泣就是无助的辩解,可她的辩解显得是那么苍白无力。
没错,苏小卿是一个安静的女生,不喜欢和人争个高低,不过,并不代表她就是一个没有脾气的人。
如果是没有亲眼看见那天舒悦被郭谣等女生欺负,或许还真可能因为这些话而吃醋。
但那天她也在场,到底怎么回事比谁都清楚。
这些人还真是不省心,高年级的郭谣走了,同年级的又来。
在苏小卿看来,这几个女生根本就是妒忌,妒忌舒悦的美貌和学习。
偏偏舒悦又是一个内向懦弱的女生,跟软柿子一样,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漂亮一点,学习好一点有错吗?
性格内向腼腆,甚至于懦弱自卑就应该被人欺负吗?
曾经莫北也是这样,时常遭到向青等富家少爷的欺辱,激起了她的保护欲望。
舒悦的遭遇,同样激起了她的愤怒。
同时,苏小卿也很清楚莫北为什么会不遗余力的帮助舒悦,因为莫北在舒悦身上看到了自己以前的影子。
“哪来的贱人,敢泼我。”
被泼的那女生全身被打湿,汤水还伴随着番茄蛋花,沾满了衣服,样子极为狼狈,当然,脸上也彻底被愤怒掩盖。
在后方不远处的莫北轻摇着头,两个女孩,一个和曾经的自己一样,一个又不怕事的保护。
也许正是苏小卿这一面,深深的吸引着他。
啪!
苏小卿甩手就是一耳光打在那女生的脸上,冷言道,“贱人这个词语,只配在你们这些人身上。”
在座位上的葛峰几人发现这边的动静也走了过来,尤其是安贝贝,嘴里包着棒棒糖,慢悠悠的走来,才回学校就遇到这种事,太好玩了。
她在学校时,没人敢欺负同班女生。
就算和舒悦算不上熟悉,可她怎么说也是来蹭饭的,同时也见不惯那几个女生跋扈的姿态。
倒是苏小卿的举动,让安贝贝很是惊讶,这妮子牛笔了,不仅泼了那女生,还扇了一巴掌,真解气。
“我和你拼了。”
“等等。”
莫北没说话,安贝贝走挤了过来,“让开让开,围着干什么。”
挤进来后的安贝贝打量了那几个女生两眼,侧头看着满脸冰冷的苏小卿,又看了看委屈流泪的舒悦,棒棒糖拿了出来,“怎么的,比谁人多啊。”
“你又是谁?”几个女生气势汹汹。
安贝贝浅笑,她安大魔女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
在西九区,安家也是一个非常有分量的有钱人家,而且她性格本来就外向,眼睛里揉不得沙子。
不过她和向彤彤又有着本质的区别,在班上‘欺负’莫北等男生,更多都是玩笑成分,并非依仗家世横行无忌,更见不惯真正欺负人的家伙。
安贝贝看也没看那几个女生,伸手擦掉舒悦脸上的泪水,颇带埋怨道,“哭什么哭,以后跟着姐混,我还真想看看都是哪些人敢欺负姐罩着的人。”
“你罩着的人,你算哪根葱?”
大学是个很神奇的地方,哪怕你再牛笔,只要过一段时间不冒泡,很快就会被人淡忘。
安贝贝出国了一个多月,今天才回来,同年级中有不认识她的并不稀奇。
况且整个江城大学,那么多系,那么多学生,不是谁都能记住谁的。
“苏妖精,你说姐是不是离开学校的时间有点久了?”安贝贝笑盈盈的问。
苏小卿撅嘴,“你说呢。”
“哎呀呀,看来不能这么着啊。”
一声感叹,安贝贝这才眯眼看向了那几个欺负舒悦的女生,“别说姐欺负你们,现在给我的朋友道歉,今天的事儿我可以不计较,否则……”
“否则怎么样,你谁啊,哼,能和舒悦这样的贱人成为朋友,我看也好不到哪里去,长得漂亮怎么了,还不是让男人草的货色。”
已经走近的葛峰听了这话,轻轻的碰了碰莫北,胆颤的道,“那女的真牛笔,这是在火药桶旁边玩烟花啊。”
“槽!你有本事再说一遍。”安贝贝将棒棒棒一扔,整张脸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