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艾欧尼亚南方密林五百里外,一处守卫异常严密的平原上。
诺克萨斯最精锐的巨斧军团,安静地驻扎这片荒芜人烟的土地上,只为保证沃里克的实验室。他们唯一的使命,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保证沃里克的实验不会缺少素材,以及没有人能够打扰到沃里克。
为此,诺克萨斯甚至派出了三位六阶半神强者,以及诺克萨斯为数不多的圣者——亡灵战神塞恩!
诺克萨斯大营,一间奢华的宫殿中。
这件大殿虽然建造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其表现出来的奢华程度,却足以让任何人为之咂舌。
巨大无比的紫色宫殿,通体使用极其稀有的禁魔水晶打造,看起来就好像一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同时,在那紫水晶般的墙壁上,雕刻着精致无比的魔法纹路,复杂的纹路宛若苍穹上的繁星,让人仅仅是看上一眼,又忍不住有种眼晕的感觉。
这所巨大的宫殿,正是诺克萨斯最强大的炼金术士,辅以强大的圣阶魔法师锻造出来的宝物。
在这栋宫殿的方圆十里范围,就是一片魔法无法触及的禁区。除非魔法攻击的强度能够越锻造者的数倍,以强横到无法阻挡的可怕力量,强行摧毁这处禁魔宫殿。
同时,它还具备强大的防御法阵,能够伸展出方圆数十里的巨大保护罩,足以轻松抵挡六阶半神的袭击与侦查。
此时在这间奢华的宫殿中,三道人影正在静静地忙着自己的事情。
在宫殿中央的一方长桌上,摆放着一张艾欧尼亚的高清魔法地图。通过光系魔法的力量,在地图上方投影出艾欧尼亚的所有地形地貌,以及诺克萨斯在艾欧尼亚的形势。
在那道投影上能够清晰看到,诺克阿斯的标志已经占据了艾欧尼亚八成的土地。唯有在一些险峻而又偏僻的地区,才能看到星星点点的艾欧尼亚标志。
那些标志,象征了一个个艾欧尼亚的起义军。
在长桌的旁边,却并非人们想象中高大魁梧的诺克萨斯军人,而是一个身材矮小的约德尔人!
他身着充满诺克萨斯特色的灰色军服,头上戴着破旧的古老军帽,给人狰狞感觉的面容上,左眼已经化作灰白。他静静地立在地图前,望着象征着诺克萨斯大势的标记,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
他,正是诺克萨斯大名鼎鼎的暴怒骑士克烈。
在诺克萨斯这种排斥外族的城邦,一个小小的约德尔人能够成为人们眼中的传奇,让所有诺克萨斯人耳闻能熟的英雄,正是凭借着那让所有人瞩目的战功!
在宫殿内侧的一方豪华长椅上,躺着一位身着性感战衣,容貌绝美的成熟女性。
她有着一张精致的鹅蛋脸,淡绿色的双眸不含丝毫感情,高挺的鼻梁与微翘的樱唇,给人一种高傲而又充满不屑的感觉。如果再配上那冰冷的眼神,不由让人感到几分难言的冷峻。
她及腰的长随意地披散在身后,仅用一方镶嵌着巨大绿宝石的头箍将之束缚,以保证不会干扰自己的战斗。
此时,她慵懒地躺在舒适的长椅上,手中捧着一个巨大的钱袋,眼中带着满足地数着其中的金币。
对于希维尔来说,这个世上再也没有比金币更让人心动的东西。
哪怕,这些金灿灿的金币,沾满了无辜人的鲜血!
同时,在大殿的阴暗处,一位造型奇特的怪物。
他面容狰狞可怖,半张脸被钢铁面罩遮挡,连接着一个个拇指粗细的魔法管子。配上他那蜘蛛般的下身,以及臃肿而又充满了狰狞伤痕的上半身与死灰色的皮肤,给人一种恶寒的感觉。
他正是曾经的诺克萨斯勇士,如今半人半机器的可怕怪物——领之傲厄加特。
克烈打量着身前的地图,以及诺克萨斯宛若洪流般的大势,满是陶醉的深吸了口气,充满陶醉的呢喃道:“真是美丽的场景。”
希维尔神色平淡地侧目望去,玉手轻轻弹了一下手中的金币,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她倾听着来自金币的歌声,美丽的面容多了几分陶醉与喜悦,轻笑道:“这,才是世上最美的东西。”
克烈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哼道:“愚蠢的女人,你永远不会明白战斗的真谛,也无法享受那种置身尸山血海中的快感。杀戮,是那么的美丽。鲜血,是如此的娇艳。”
希维尔露出淡淡的笑容,随意道:“战争与杀戮,在我眼中从来都不是关键。唯有它们背后的财富,才是真正吸引我的地方。
说起来,我可是已经陪你们这里呆了半年。虽然这半年没有参加过什么像样的战斗,但是到时候咱们算账的时候,你们可不能少了我这份佣金。”
厄加特双眸闪过阴冷的神色,冷哼道:“做好你的本分,诺克萨斯不会少了你的酬劳。”
希维尔瞥了眼人不人鬼不鬼的厄加特,慵懒而又娇媚的打了个哈欠,柔声道:“等到沃里克大师的试验成功,本姑娘可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艾欧尼亚真是一个无趣的地方,这里的氛围,我可是不喜欢。”
克烈闻言,脸上露出一抹冷笑,低声道:“沃里克大师的实验即将成功,有些人怕是要坐不住了。索拉卡倒是好运,竟然在这种关键时刻进阶圣者,估计她们应该已经有了动作。”
厄加特双眸闪烁着狰狞,冷笑道:“索拉卡就算成圣,也不过是一个愚蠢的弱者。绵羊,永远不会成为雄狮!”
就在几人说话的功夫,大殿外突然响起了阵阵巨大的牛角声。
几人闻言,精神为之一振,彼此对视了一眼,其中透着饶有兴趣的神光。
有人,袭营!
克烈扭了扭脖颈,脸上露出狰狞的冷笑,欢呼道:“真是美好的一天啊,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战斗。”
诺克萨斯的大营外。
亚索身着破烂的衣衫,宛若可怜的流浪汉一样。他神情平静而又孤傲,一手扛着人高的利剑,一手拿着美酒向嘴中灌去。
夕阳西下,他静静的立在诺克萨斯的大营前,身影透着说不出的落寞与萧瑟。
这,注定了是属于一个人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