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爱国当晚睡在书房,第二天第三天……一周后,他还是睡在书房。
“哥,你怎么惹着我嫂子了?”盛夏端着盘葡萄倚在书房门口,一口一个,甜滋滋的,好吃的不行。
盛爱国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这是特地过来看我的笑话?”
盛夏跟她哥耍贫嘴:“那可不,我原本是想着嗑瓜子、带小凳子过来看戏的,难得看到我哥表演,错过多可惜呀。可惜家里没瓜子了。”
“你再招惹我!小心我抓你干苦力!”盛爱国一拍桌子,假作生气的样子说道。
盛夏嘿嘿笑,她才不怕她哥呢,给他一百万让他动手,他都不会动她一下。
“说说看嘛,兴许我能帮到你呢。”
盛爱国摇摇头:“这事儿啊,你真帮不上忙,要是没事的话,带着你嫂子出去逛逛,别把人闷坏了。”
“哼,前一句话还说我帮不上忙呢。行了行了,看在你是我亲哥的面上,我帮你一次。”盛夏端着盘子进去搁桌上,眨了眨眼睛意有所指地说道:“这葡萄是我嫂子选的,唉哟,可甜了。”
这葡萄是刘小花洗好了搁桌上的,眼睛一直瞟向书房呢,只不过她要面子,拉不下脸过来主动求和而已。
盛爱国的脸上果真是浮现了大大的笑容,美滋滋地吃起葡萄来了,媳妇选的就是甜。
盛夏拉着刘小花出了门,她半句话不提盛爱国,好像是真的带两个小家伙出来逛街那样。
刘小花有心想问问盛爱国的情况,看盛夏没有半点要说的样子,数次欲言又止。
倒是她怀里的小贝主动问起了好几天不睡在一张床上的爸爸,“姑姑,我爸爸啥时候才忙完呀?他都好多天没给我讲故事啦。”
小丫头水汪汪的大眼里满是希冀,盛夏看了眼假装不在意实际上竖起耳朵听的刘小花,憋着笑一本正经地说道:“不知道哦。”
“啊?姑姑也不知道吗?”小贝很失望地垂下眼帘,她之前问过刘小花,没能得到答案,又问了盛爱国,也没能得到答案。
盛夏见状心疼了:“嫂子,你看小贝这么想她爸爸,要不你去问问?”
刘小花脸色微红,她不自在地轻咳两声:“咳咳,那我回去问问他。”
小贝的眼神又恢复了光彩,她忍不住唧唧喳喳地说起她有多想念爸爸,以及爸爸说的故事有多好听,直把刘小花说得满脸羞愧。
她只顾着跟盛爱国斗气,忽略了闺女的感受。
出了一趟门回来,刘小花主动端着鸡汤去书房找盛爱国了,当场就和好了。
盛夏轻轻地松口气,兄嫂闹冷战,连带着家里的气氛都冷了不少,真是把她愁坏了。
“妹妹,多亏你了。”第二天,盛爱国春风满面地找到了盛夏,向她表达谢意。
盛夏连连摆手:“哥,你们两口子有啥事情好好说嘛,别再搞冷战了,可把我给愁坏了。”
盛爱国瞪了她一眼:“别跟我说你跟建军那小子没吵过架。”
“吵架是肯定吵过,但我和他不会闹冷战。你知道我的,一向是有啥说啥,一家人说开了就好了。”盛夏忍不住劝他,“哥,嫂子她不容易,你平常多花点心思,多陪陪她,听听她心里话。”
盛爱国的脸有点红,尴尬地说道:“行了行了,我晓得。”
“明天来客人了,该做的功课你都做好了没?”盛夏看他不好意思了,干脆说起明天宴请宾客的事情,这也是她担心的事情之一。
“我当然是做好了啊,你就别瞎操心了。”盛爱国信心满满地说道。
盛夏点了点头,兄妹俩又聊了几句,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
这一次宴请宾客是以苏老爷子的名义发出去的,来家里的客人真不少,好些是一般人这辈子都没机会见到的大人物。
盛爱国表现得挺不错的,客人们都得到了很好的招待,可谓是宾至如归。
就这么着,盛爱国成功地在苏老爷子的带领下,在圈子里获得一席之地。
至于盛夏,她只管做好分内的事情,更多的她就不管了。
这一场宴会值得一提的是,苏胜利领着他的妻儿过来了,以客人的身份。
苏胜利收敛了许多,再加上多年的经验积累,在这么重要的场合约束好自己也管好他的家眷,似乎真的是来吃宴席而已。
盛爱国严阵以待,生怕苏胜利搞事儿,知道他们一家子离开,他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来。
至于盛夏,她压根就没把苏胜利放在眼里,更别说那个一出场就给她飞眼刀子的苏雪了。
盛夏不搭理苏雪,不代表苏雪不想找她的麻烦,尤其是看到她以主人的身份招待来宾,那种妒忌和仇恨更是狂涌出来,差点就忘了苏胜利事先交代她要安分了。
这一场宴会,宾客尽欢,办得很成功。
盛爱国身体有伤,以茶代酒招待宾客们,宴会一结束就跑去解决小问题了。
苏老爷子累得不行,他的年纪大了,又来了不少形形色色的客人,应付这些人很费精神,以至于他的脑子胀胀的,昏昏欲睡。
老段见状赶忙送他回房间,半点都没敢耽误,安置好后又叫了医生过来检查身体。
好一通忙活后,盛夏总算能歇下来松口气了。
显然,她想得太美了,苏雪去而复返,要求盛夏同她出去说话。
盛夏真不想应付她,偏生她来势汹汹,又一副你不出去就是怕了我的模样。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
反正不是一次两次,凌淑时不时地就会来接盛夏去她家里住。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沈骏和盛夏没能瞒过凌淑,一知道这个事儿,凌淑立马请假来省城大学看望盛夏。
凌淑见到盛夏就是一通埋怨,“夏夏,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瞒着不说呢?你这孩子真是要把我吓死了。”
盛夏由着她埋怨,看了看左右才把实情说出来:第二天的考试,盛夏完全没受到什么影响,真正的受害者不是她,而且她还把施害者给送进监狱里去了。
秦慧慧并没察觉到任何的异常,盛夏没有回宿舍,她只当是沈骏把盛夏给接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