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等待法医的时候,一个穿的文绉绉的男人走了过来,“警察,这出了什么事儿了?”
赵景琦亮出警察证,“警察办案,闲杂人等,暂时规避。”
那人一愣,不死心的问道,“警察,我是南桥村村长家的儿子,我叫王亮,我爸这几天不舒服,村里的事儿,都我帮他处理着,所以有什么事儿,您尽管问我。”
赵景琦一听这话,乐了,“什么时候这村长的职责是子承父业了?”那人瞬间脸就绿了,赵景琦复又笑眯眯的说道,“我开个玩笑,”
自己就是个警察,政治上的事儿,他可管不了,也不想得罪什么人。
“正好,我这正需要人帮忙呢,”赵景琦从衣服口袋里套出纸和笔,“你是村长家的,对这里的情况一定都很熟悉,说说这家人的情况,知道什么说什么就行。”
“那能麻烦您先告诉我出什么事儿了么?”
赵景琦抬起头就那么望着王亮,“你这么关心这个做什么?不会是你跟这里有什么关心吧?”
王亮听罢,立马说,“没有没有,我就是问问,我这就说。”
“这个小卖部是柯爷爷开的,”
“柯爷爷?具体叫什么名字?”
“这你可就难倒我了,我也不知道,他都那么大岁数了。我只知道我得喊他爷爷。”
“除了这个孙女,他还有什么亲戚么?”
“没有了,他本来就一个儿子,可是十几年前,车祸死了。”
“你开玩笑呢?”赵景琦盯着王亮说道,这女孩不过七、八岁的年纪,儿子要十几年前就死了,孙女哪来的?见王亮没听明白自己的意思,他伸手指了指那个女孩,“这孩子不过七八岁。”
听他这样说,王亮立马反应了过来,“哦,这孩子,”话说到一半,王亮压低了声音对赵景琦说,“这孩子是柯爷爷捡来的。”
“捡来的?”
“恩,捡来的,就有一年冬天雪下特别打,他就突然捡来个孩子回来。”
赵景琦问话的时候,苏信和侯明昊就一直在旁边听着,苏信的眼神也一直没离开这个叫王亮的人。
之前韩雪莹电话里的那个“老张”说过村长家的儿子,就是带头人。一个带头闹事儿的商人,现在居然有点唯唯诺诺的录着口供?苏信没有忘记他们来南桥调查的最初原因,虽然半路上杀出了个柯老,他直觉这个人是在装,那么,装的目的是什么?其实,从表面上看,柯老这件事儿,可能都不会是一件案子,毕竟柯老年事已高。
就在苏信思索的时候,王子文带着法医到了,王子文刚想上前跟苏信打招呼,就见对方摇摇头,还好王子文反应够快,“你们是报案人?”
“是。”苏信应道。
“行,跟我们进去说下经过,”
苏信低头想安慰下小姑娘,让她在外面待会儿,自己去去就回,没想到小姑娘很自动的就松了手。
好懂事的姑娘,并不是外表那般木讷。
苏信跟着王子文进了里间,侯明昊本不想进去,但是想了想还是跟上了,要万一真有什么,还能跟苏信有个照应。
然而里面正常的很,尸体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法医上前捣鼓了半天,然后对苏信说道,“苏哥,死了至少有48小时了,没有发现外伤,目前无法判断死亡原因。”
“你说什么?至少48小时?不可能!”自己前一天晚上还见到过这个人的身影,那个人在窗前至少还占了半小时,算算时间,根本没有到48小时。
可那个法医为难的看着苏信说,“可是已经出现腐败性腹部膨胀了,而且,这屋里阴冷阴冷的,死亡时间可能在48小时之上。”
见他这样说,苏信没有再质疑什么,他了解眼前这个法医,以前合作过很多次,做事儿很严谨。
“苏哥,现在条件有限,只能做初步判断,我们回去后会做更精确的检查,有了结果,第一时间通知你。”王子文不明白苏信为什么这么笃定不超过48小时,但是一切还是要检查结果说了算。
“苏哥,”王子文有些迟疑,不知该不该问。
“怎么了?”
“苏哥,这件案子既然已经归到我们沧明区了,如果你那边有什么知情的,要告诉我们。”
苏信刚想说什么,就被侯明昊拦住了,侯明昊笑嘻嘻的搭着王子文的肩膀说,“我们知情的自然会告诉你,但是你们不该知情的,我们也无权告知你们。”
王子文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得“哦”了一声。
见没有什么“意外”发生,苏信和侯明昊就撤了出来,赵景琦把二人“叫了”过来,“行,你们的口供也录完了,电话保持畅通,必须随叫到。”
侯明昊笑呵呵的应道,“好。”这戏还真是要演全套啊。
“行了,你俩走吧。”
“这女孩?”苏信看了看那个被女警员护在旁边的小姑娘,“没事,我们会照顾她的,后续的事儿,教给我们吧。”
“好。”
那女孩似有所感,朝着苏信就走了过来,苏信蹲下与她平视。
“谢谢,放、心吧,我会、照顾自己。”说话还是那样愣愣的,却又如此让人疼惜,女孩抱住他,他感觉到女孩把头埋进了自己的颈间。
“爷爷让我告诉你,凌晨2点,公社。”小女孩小小的声音飘进耳朵,苏信觉得自己虚了,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个信息?老头儿什么时候跟小女孩交待的这句话。他脑子有些乱,法医说,爷爷死亡时间超过48小时,而距自己见到女孩爷爷的时间确实不超过48小时,小女孩的这句话,也在此确认了这一点,那法医错了?
不知为何,他特别想问这个女孩,爷爷何时走的?可是他不敢。此时的他,宁愿相信法医是错的。
女孩松开他,朝着之前那个女警走过去。
这个女孩到底怎么回事?
虽然看上去木讷,可是守了这具尸体这么长时间,不哭不闹,也不喊人来。直到现在,除了眼里会有些悲痛外,行动上,竟如此沉稳。根本不像个七八岁的小女孩。
啊,想不通的事儿,太多了!
算了,不想了,能解决哪个先解决哪个吧。
“猴子,走了。”
二人就这样离开了南桥村,他们要等,等到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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