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扬叹口气,“哎!”,无奈的放下右手,又抬起左手,把刚刚开始愈合的伤口,又咬破了一些,伸出手,轻轻的覆在苏信手上,由于两个人都是左手,江一扬很自然的站在了苏信身后,江一扬的手指穿过苏信的指缝,抵在漆黑的墙壁之上,还是毫无感觉,苏信这个样子显然是受了什么东西的影响,可是江一扬竟然感觉不到,他无奈的将食指点在墙壁之上,一滴血渗出,瞬间没入漆黑之中,江一扬眉头紧皱,因为他突然感觉到了指尖传来的“躁动”。这墙里的东西是活得吗?
然而,怀中一沉,刚刚还站立不动的苏信整个人无力的陷在了江一扬怀里,江一扬收回两个人的手,松开,垂在身边,但是他没有动,就那样站直了让苏信靠着,然后继续盯着那面黑色的墙,刚刚有那么一瞬间,这墙里的东西在急剧变动着,可是现在已经平坦无比,没有丝毫突起。
江一扬想不通那是什么东西,可是就像他之前对苏信说的,墓里面弄不懂的东西太多了,没必要挖根究底,只要不威胁到你,那就让它们那样存在着。
“谢谢。”怀里的人挣扎着起身,江一扬扶他站稳,“还好吧?”
侯明昊见苏信醒过来,也连忙上前询问,“你没事吧?”
苏信扶着江一扬站稳,摇摇头,他的意识还停留在抬手触摸墙壁的那一片刻,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不太好,脑子有点乱。”
见他好像没什么大碍,侯明昊忍不住数落他,“我都告诉你了,进来不要乱摸,你看这墙,黑成这样,一看就有问题,你摸它干嘛。”
苏信脑子有点儿乱,脾气就有点不好,抬头看了一眼侯明昊,眼神太过犀利,侯明昊一下子就闭了嘴,他也不是怕苏信,就是觉得可能苏信这会儿真的不太舒服。
江一扬此时看着那条通道,总是感觉不太妥,他有些担心已经进去的两个人。这个墓确实有点特别,不知道那三个人能不能应付的来。江一扬回身,靠近苏信,抬起他的下巴,快速的用食指在他的下唇一划,然后松手。
“没时间了,我们得快点进去。”
苏信被他弄的莫名其妙,抿了抿嘴,一股清香传进唇齿之间,脑海顿时清明许多。“你给我抹了什么?”
“我的血,好点儿没?没问题的话,我们走吧。”
血?江一扬的血?他这血是万能的?之前可以画阵符,现在又可以解混乱?虽然这样想,可是苏信没有说出口,“没事了,我们走吧。”他可不想再做拖油瓶,虽然已经又做了一次,哎,想一想,短短的一段距离,他竟然已经做了两次拖油瓶,苏信不禁有些失落。
三个人继续上路,这次依旧是苏信打头,只是侯明昊再也不敢落在最后,而是走在江一扬之前,前面是苏信,后面是江一扬,他觉得安全多了。
眼前这条石板路虽然坑坑洼洼,但还算好走,苏信没敢再看两边的黑色墙壁,他怕再出个什么意外。到是江一扬跟在他们身后,晃着脑袋左右看着这黑色墙壁,但也没有什么发现。
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苏信隐隐约约看到对面有一扇门,他停了脚步,示意江一扬看下,江一扬上前走了两步,与苏信并排,然后说道,“没事,走吧,现在看不清,到了再说。”于是三个人又向前走去,看着挺近的距离,没想到又走了半个小时。
“还挺远!”侯明昊感慨。
“看着近,但走起来又很远,说明那扇门可能有点大。”苏信说道,而且,事实证明他说的是对的。他们已经离那扇门很近了。这门比平常的门宽上许多,目测,宽15米,高3米。
三个人走到跟前,不禁吃了一惊。
“木的?”
“怎么又是木的啊,外面的房子是木得,这墓穴的大门也是木的!”侯明昊忍不住吐槽道。
江一扬伸出手,在木门上摸了一下,“这是桃木。和外面的不一样,这个有年代了,起码四十年前就在这了。”
“四十年前?你的意思是,四十年前就有人来过这里,还换了门?”
被他这样一问,江一扬和侯明昊都是一愣,片刻后,又忍不住赞叹苏信的反应及推理之快。确实,以目前这个墓穴的诡异程度来看,它一定是个古墓,不可能低于一百年,可是墓穴的大门却是一个四十多年的桃木门。那他之所以是桃木门的原因只能是四十年前有个人来过这里,换了门。那么原来的门,去了哪里?
江一扬抬头看了看这门,门上一层灰,看不清具体款式,但上面确实有纹路,应该是刻了东西的。门是两侧对开的,两扇门上各有一个把手,他伸手摸索着铜质的门把手,按常规来说,门把手的旁边,应该是有标记,当然,只有大家族的手笔才会“落款”,想着墓穴的诡异程度,也许真可能是大家族做的桃木门。又用手抹开上面的一层灰迹,竟然真的有标记。
红褐色的桃木之上,一条鱼昂首冲天而飞,鱼身上的翅膀,分外显眼,“这是?蠃鱼?”苏信问道,江一扬有些吃惊,没想到他居然认得出这是蠃鱼。蠃鱼是山海经中描述的一种动物,鱼身而鸟翼,声如鸳鸯,所到之处,必有水灾。
“对,蠃鱼,这是明家的族徽。”
“明家?韩雪莹说的明家?”若不是江一扬提起,苏信几乎都要忘了,“间有一墓,诡,进者无还,明家殁,这是说,明家的人都死在这墓里了么?
江一扬也变得严肃起来,但又忽然很轻松,“不清楚,我只知道四十年前明家也算是民俗世家中的一个大家,只是突然一夜之间,就消失了。如果真是韩雪莹说的那样,那我们进去也是凶多极少啊。”
“不是吧?”侯明昊傻眼了,早知道就不下来了。“而且,这儿严肃的话题,你不要说得这么轻松好不好。”
“哈,你该高兴,我现在轻松,说明,我有实力带你出去。”
“呸,”侯明昊太了解江一扬了,“分明是破罐子破摔,听天由命,爱咋咋地了。”
又被侯明昊怼了一次,江一扬还是没有还嘴,心想,怼就怼吧,谁叫关键时候,贱猴的直觉能救命呢。想到这,江一扬突然问道,“你刚刚被白地蜢拖回去,你之前没感觉到危险么?”
“没有啊。”
“为什么?”
侯明昊被江一扬这样一问,也是一脸苦相,“我也不知道啊。”
这时候苏信插嘴道,“我想可能是因为白地蜢是活物,而猴子感知的是灵异。”
江一扬觉得有点道理,反正,像白地蜢这种活物,有张少白那三个人在,是不足畏惧的,那么这个墓里剩下的危险就是灵异方面的了,也就是说,贱猴还是有用的。
“进去吧。”江一扬轻轻的推开门,就听里面传来碰碰的撞击声,还有一个男人急速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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