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信?!”
“我靠,吓死我了!”
侯明昊和江一扬几乎两个人同时出声。
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苏信。
“你们怎么找到这的?”苏信的声音异常冷静,好似没事儿人一般。
“门牌号咯。”侯明昊边说边靠在墙上安慰他那颗小心脏,刚刚是真吓了他一跳,“差点被你吓死!”
苏信轻轻一笑,没有理会侯明昊的夸张,不过,刚刚江一扬消失的时候,就是看到那个门牌号的时候,他猜测江一扬应该也是循着门牌号找到这里的。
“进去看看吧。”苏信让开一步,露出里面略显明亮的客厅。
江一扬见苏信脸色正常,忍不住问道:“我离开后,你是怎么来到这的?”
“我当时停下来,就是看到了那个门牌号,刚要拉你上来看看,就发现你不见了,没办法我就只能自己上来了。”当时的苏信匆匆一瞥,就被那个印象中的门牌号吸引住了。
江一扬踏步走进客厅,然后问道:“有什么发现吗?”以他离开的时间来算,他觉得苏信应该在这里待了很长时间才打算离开的。
“哎,略有吧。”苏信语气中明显的沮丧,让江一扬一愣,忍不住回头看他。“略有?什么意思?”
“你先逛逛这里,再说吧。”
江一扬诧异,但还是按照苏信说的,打量起了这间,然后他绕着房子,走了一圈,客厅,厨房,卧室……,最后,他回到苏信身边。
“只有家具?“
苏信点点头道:“嗯,其他的,应该都搬走了吧。”
江一扬疑惑的问苏信:“既然只有家具,那你的略有发现从何而来?”
“也不是只有家具啊,”苏信带着江一扬走进了主卧,指着一面墙,说道:“那个就不是家具。”
江一扬顺着苏信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之前房间太过昏暗,他并没有发现这里,现在走进一看,才发现,那面墙上,赫然插着一把尺子。江一扬伸手想要触碰,却被苏信拦住了。
“戴手套,那可能是证物。“
谁知这时,侯明昊从苏信身后绕出来,然后走到江一扬身边,抬手就摸了上去,“我们c所不讲究指纹,只要没有危险就能砰。诶,这是戒尺吗?这一半都插进墙里了,怎么做到的?“
苏信心里一阵气,但想着这东西估计有段年头,指纹什么的,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也就没有责备侯明昊。
“确实,一把戒尺而已,怎么插进去的?”江一扬也很疑惑。
“你们再看仔细些。“苏信走上前,“你看尺子插入点周围的痕迹,虽然把它插进去的人在极力控制,但还是能看得出来,这把尺子,是长时间,在墙上硬生生戳进去的。
“戳进去?你别开玩笑了,肖生克的救赎吗?“侯明昊惊讶的反驳道。
然而苏信却非常的确信道:“就是戳进去的,不信你拔一下。”
侯明昊见他神情坚定,只能怀着不确定的心去拔那个半截都已经插进墙里的戒尺。戒尺是铁质的,侯明昊的手握在手里有的硌得慌,但还是试着拔了下,感觉到手里的触感,侯明昊回头看着苏信,一脸不可思议。复有回头,尝试着拔了一下戒尺,虽有有些阻塞,但是戒尺还是很顺利的拔了出来。
“这,这真是一点点戳进去的?”侯明昊疑惑道。
“不是一点点,是反复。只有反复的对着墙上的这一点用力的戳,才会慢慢的戳出凹陷,直至戒尺能够插进墙里。只有这样,这个凹陷的尺寸才会这么贴合戒尺的尺寸,略大一点,但又不会过大。而且,这个人相当的有控制力和毅力。“
“谁会无聊的做这种事儿?“侯明昊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谁这么闲的蛋疼。
这时,江一扬平淡的出声道:“这个发现,对我们有什么意义呢?”
苏信沮丧的摇摇头,“没有吧,如果非要说有什么意义的话,那就是,如果把戒尺插入墙里的人就是诅咒邵雨泽的人,那就麻烦了,这个人相当的有自控力还有毅力,而且具有某种强烈的执念。”
“执念?”
“嗯,执念,不然谁会这么闲的蛋疼玩戒尺。”
“会不会是那个孩子?”江一扬猜测着。
苏信点点头,“很可能啊。“然后两个人陷入一阵沉默。
侯明昊左看看苏信,右看看江一扬,他非常确信这二人对自己隐瞒了什么。
眯着眼,刚要指责二人,就听苏信道:“猴子,我怀疑这个家里曾加发生过家庭暴力,我们得想法找到当年的人,打听一下情况。”那把戒尺就是责罚用的啊,最有力的证据不是吗?
“可是,“江一扬说出自己的疑虑,“现在的邵雨泽的时间不多了,我们这么过多的把精力放在这么久远的事情上合适吗?“
“那也没有办法啊。”侯明昊难得动动脑子,分析道:“我们已经在外围展开了调查,一旦有发现,所里或者王子文那边都会通知我们,而咱们这边的任何线索,我觉得很可能都是导火索。顺着这个挖下去,我们很可能就能查到要找的那个人。”
“其实,”江一扬刚要说下去,就被侯明昊揽住了脖子,“别其实了,走吧,我们去会会刚刚那两个下棋的老头,他们应该是这里的老住户。”
江一扬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被侯明昊推着朝外面走去,苏信默默的跟上。
没多久,苏信就见到了侯明昊嘴中说的那两个老头。
“大爷,您好,我又来找您帮忙了。“侯明昊刚问完,就听手机嘀嘀嘀的响了,拿起来看了一眼,转手就递给了苏信。
两个大爷,眼都没抬,“专心“的下着棋。
侯明昊刚要继续追问,就被已经看完侯明昊手机中信息的苏信拦了下来。他拦住侯明昊,上前一步,对两位大爷说:“赵叔,冯叔,您二位是当年这一片街道办的两位领导吧?“
听苏信这样说,一直举棋不定的大爷抬起来头,大爷穿一件白衬衫,戴一副金边老花眼镜,斯斯文文的。“呦,小年轻,还调查了我们?“
“怎么会!“苏信温和一笑,“我有个案子,跟原来住在这里的一家人可能有关系,李局知道您二位在这开了个茶馆,就让我来咨询下二位。”
“李局?哪个李局?”另一个大爷端起一杯茶,头也不抬的问道。
“界阳警厅的李立忠局长。”
“呦,”大爷把茶杯往桌上一放,终于抬头,态度明显变了个样,从原来的冷冰冰瞬间有了热情的小火苗。“那老头子还能记得我们,不错啊。行了,小年轻,你们也别站着,找个凳子坐下来。我老头子,年纪一大把,可不想仰视你们。”说话的大爷就是冯大山,当年街道办的主人,另一位一直举棋不定的叫赵刚,当年街道的书记。
冯大山朝一直站在门口看热闹的小服务员挥挥手,让他们把棋盘撤了,然后上了几杯龙井上来。
“这可是好茶,尝尝吧。”
苏信客气的接过,喝了一口:“不错,比李局那的好喝太多了。”苏信只敢说好喝,怕说多了露怯,又惹这脾气古怪的老头儿生气。
“哈哈,小伙子,你叫什么啊,太会说话了,你们李局那的茶,哪叫茶啊。他不懂茶,还装懂。哼。”老头一脸的鄙视,但却看得出,与李局的感情非常好。
“我叫苏信,这是我的两个同事,侯明昊和江一扬。”
老头儿冲两个人点点头,然后干脆的说道:“行了,有什么事儿,赶紧问吧,别耽误了你们的案子。“
侯明昊对这两个老头儿前后不一样的态度表示汗颜,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了许久。
“是这样,我想打听一下当年1095411那户人家的情况。”
“1095411?就是95号楼那家吧。”冯大山喝口水,感慨道:“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家又摊上事儿了!“
侯明昊见有线索,赶紧问道:“怎么回事?“
“你着什么急,小伙子,以后得沉住气,别着急。李局怎么带的人,急吼吼的。”不愧是做了一辈子书记的,赵刚发现侯明昊态度不对,立马批评起来。
侯明昊只得缩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两个人常年一起工作,已经形成了默契,赵刚教育完,冯大山就继续说道:“那家啊,原来的主人,姓商,叫商继开,妻子是。。。”冯大山顿了顿,时间太久,有些想不起来了,赵刚马上补充道:“妻子王心月。”
“对,王心月,他们有个儿子,叫商青。原本挺幸福的一家人,十年前,出车祸,一夜之间成了植物人。商青那孩子也怪不容易,一个人养着两个植物人,又是医药费,又是看顾费的,这些年过的也够苦的。不过,现在也算解脱了,一年前,两个人又都死了。现在,是商青出了事儿吗?他们家可只剩他一个了。”
苏信低头沉思,江一扬与侯明昊对视一眼,这跟他们之前了解的情况,没什么不同。
“冯叔,你知道商青去哪了吗?”
冯大山摇摇头,“他父母去世后,就再没见过他。”
“那他家那房子,一直空着?”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没见过他,他有没有回去过,我可不知道。”
“那您能给我再讲讲商青这个人吗?特别是,”苏信犹豫了下,继续说道:“特别是他小时候的事儿。”
“他小时候?”冯大山想了想说道:“商青小时候,可乖了,他们家刚搬过来的时候,他也就八九岁的样子。”
“9岁,我当时给他办的入学手续。”赵刚补充道。
“9岁?”苏信连忙掏出邵雨泽的照片,“冯叔,这张照片,是商青小时候吗?“
冯叔拿过照片,和赵刚挤在一起仔细看了看:“这哪里是商青啊,我可没见过这个孩子,这孩子眉清目秀的,那么俊,哪像商青,刚来这的时候,干瘪干瘪的,黑的很。”
“是啊,不过后来,倒是长回了一些,也是个白白净净样,但还是没这孩子好看。“
苏信与江一扬对视一眼,几乎断定了他们的猜测。
“那,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下,”苏信的犹豫的开头道:“商青小时候有没有遭受过家庭暴力,就是,他母亲有没有很,很暴力的打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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