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撕裂出来的裂缝,所以并不是密封的环境,周围墙体上有很多口子,深的看不见底。
此时,我感觉有人在背后看着我,这是修者自带的敏锐感知,我后脑勺后边是一条裂纹,我打这手电筒去看。
就看见一只黄色的眼球瞪了过来,被手电光一闪就消失了!
“张贤,把它抓回来!!”我回头对张贤说。
张贤化作青烟飘过去,半晌后山壁突然震荡,所有人都醒了。
他们惊慌失措:“怎么了?地震了吗?”
我看了看头顶,上面不会坍塌,就怕石头松动砸下来,好在震动停止了,这里依然安全,张贤从入口进来,揪着一只浑身雪白毛发的怪物。
雪猿?薛佳说过这里是没有雪猿的。
“这是什么?”洪少好奇地问。
“别靠近!这是僵尸!”
我们都后退几步,僵尸?
初级僵尸确实是浑身白毛,但这个毛也太白了一点,简直就是雪做成的。
僵尸目露凶光,但是难逃张贤的鬼手,在这里居然会有僵尸,难道是死掉的登山客?依稀能看见穿着的衣服,是连体的白色塑胶衣,很想我所见过的防化服:“把它白毛刮了!”
我说。
张贤拔掉白毛,疼的僵尸嗷嗷叫唤,没了白毛,我看清楚了衣服,当真是防化服,在背后有一个大大的唐字。
“张贤,你懂万族语言,能和它交流吗?”
“末将已经试过了。它只说了两个词语!唐秀....长生。”
???
我一脑门官司,唐秀..长生,它的意思是有一个唐秀的人长生了,还是两个词语是独立开的!
“没了?”我不甘心的问。
张贤摇头。
“抹杀了吧!”我一摆手。
张贤把僵尸揪出去,片刻听到让人悚然的惨叫声,僵尸就这么死了,僵尸皮糙肉厚就算是初级的白毛僵尸也是无敌,但它碰上了鬼王。
不知道这里还有没有僵尸,这个世界谜团太多,我不想去揭开,我只想得到想要的东西然后离开这里。
张贤回来僵尸内丹交给我:“末将出去巡视!”
“小心!你们也继续睡吧!有我在这里,没人可以闯进来!”
“多小心!”
他们躺下继续睡觉,我往火堆里面添加一些燃料,抱这肩膀躺在雷少旁边,看他已经睡着了,也安心不少。
有些口渴,我把包拿过来找水:“嗯?这不是我的包!”我也有些迷糊,在包里面找了半晌才反应这不是我的包,可是看外表,只有我的包是橘黄色,所以这是我的包,可是我放在里面的水呢?我记得带了十瓶矿泉水,路上才喝三瓶。
定睛一看,在不远处还有一个橘黄色的包。
我有些不解,这个包是我的,里面有七瓶水,喝着水看这另外一只橘包:“款式是我的,而且除了水外,其余东西都有。奇怪..”
我突然想起真假教授,什么东西连包都变?
揉揉眼睛再睁开,用最仔细的目光去寻找,竟然发现所有人的包都变成了两个,这个发现我始料未及,危机的压迫瞬间逼近,我站起来在原地踱步两圈,包变成两个,里面的东西也翻倍,而且和真实的物品丝毫不差,甚至味道都一样。
此时,盔甲的铁叶子碰撞声音,我看见张忠一脸冷漠的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到入口边也不给我汇报情况,我说:“回来了?发现什么了?”
不理我,它看这火堆发愣,我以为它是冷晕了,也就没有再追问,还在琢磨背包的问题,这件事情肯定不简单,假教授被我杀掉后,没有留下尸体而是变成灰烬,所以这肯定是假的,但和真的简直没有区别,甚至可以满混过张贤的洞察。
我盘着腿捏下巴。
垮!
这时候,张忠翻找什么,把石头扒的到处都是,而且丝毫不掩饰动静,我问道:“你找什么?”
“你看见我的东西没有..刚刚还放在这里!”
“什么啊?”
“珠子,紫色的!很大的,刚才就在我旁边。是不是你拿了!是不是?”张忠猛地回头,青色俊俏的面孔变得及其狰狞,仿佛要吃了我。
我赫然起立:“你不是张忠,你是什么东西?”
“把珠子还给我,还给我..”它扑了上来,把我摁倒在地上,双手扼住我的喉咙,“还给我..你还给我!”
“咳咳..”喉咙受到压迫,就感觉即将折断,膝盖用力顶张忠,但它稳如泰山,根本就无法撼动。
我已经开始缺氧,眼前一直翻出白色,能够用的力量越来越小,真的感觉快死了。
“你干什么?住手!”叶知秋的声音,他扑上来抓住张忠的肩膀,他也受损很多,所以无法撼动张忠。
不过,我总算可以摄取到一点点氧气不至于憋死。
叶知秋松开手,在左手比划一下:“诛邪敕令!”
一掌印在张忠额头上,它瞬间受到冲击脱手倒飞贴在洞壁上,我得以解脱,艰难的立起来:“特么的!五龙燎原!”
真元得一顺畅,五龙瞬息而出,燎原之势吞噬张忠。
“我的珠子..啊...”在火焰中化作灰烬。
所以,这是假的。如果他是真的,就不会死在紫火之下,我摸着喉咙:“鬼王都能变...卧槽!一点破绽都没有!”
我和鬼将有剪不断的联系,可是在刚才,我真的感觉张忠坐在我身边,不然我也不会毫无防备,诡异弥漫心头,我不得不怀疑身边的人是否还是他。
首当其冲的是雷少,他的表现就太过寻常,他不应该是斤斤计较的人,但没有证据,我也不敢随便下定论。
“张兄,它不是你的鬼奴吗?为什么会袭击你?”叶知秋问我。
我说:“它是假的,连我都没看出来。”
叶知秋垂下眼帘,再抬起头时,他十分警惕的扫视了一眼所有人,包括我在内,安静下来后他没有在睡觉,而是离我们一点距离靠着洞壁,那口古剑就放在身边,距离手仅有一尺远。
我深吸了一口气,正如他不相信我,我也不相信他。
人最害怕的,就是未知的东西。
某种东西可以变作任何东西,破绽是十分微小的瑕疵,就算是至亲的人,也会看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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