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校到了,处于僻静的城区,周围的街道透着肮脏和老旧,路边全都是各种烧烤摊和五十块钱一夜的青年旅馆。
形形色色的‘红男绿女’络绎不绝,为数不多的男子透出病态的白,女子穿着妖艳画着淡妆,成群结队的出入在不同的旅馆。
这瞬间,我仿佛来到了混乱的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但是手机的日历告诉我,此时此刻确实是二十一世纪一零年代。
这是一个物质化的世界,有钱和没钱被颜色化区分。
我趿拉这拖鞋,心说该用什么身份混进学校,学生家长?我也说不出三五六来。
寻找小蜜的土老板?这个办法倒是可以,只是我又怕耐不住犯罪,在和环境格格不入的罗马风格的校门口徘徊了几圈。
取出手机看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刚把手机放好,一只手拍在我的肩膀上,我一回头,是一名长相甜美的女孩子,她笑着露出两个酒窝和小虎牙,问我:“大叔!在这里站这个干嘛呢?”
我摸了摸鼻子,大庭广众随便和人搭讪的女人,我嘴角列了列:“无聊看看!”
“在外面看什么,要看进去看!”她说。
“可以吗?”
“哪有什么不可以!跟我进来!第一次来?”
“嗯!”
她轻车熟路的带我走进了卫校,入目所见的是铺满白色瓷砖的前院,正当面是主教学楼,在前院中央竖起一根直冲霄汉的石柱,石柱上刻满了名人警句,还真的有种书香气。
女孩子很活泼,和认识的同学打招呼,就一百米的路,她居然和三十个人招手和攀谈,所以,我足足等了她半个小时才走完一百米。
小溪潺潺,她带我坐在小溪上的凉亭,葡萄藤牵扯在水中,遮蔽了午时的阳光,她长相漂亮。穿着都是名牌,按照我的眼光,她一身穿着要五千块钱,并且香水也价值不菲,左右裤兜都是苹果x,前些日子出来的新品,也是目前最贵的苹果手机。
她抚了一下屁股才坐在石椅上,明媚的大眼睛望着我:“大叔,你很拘谨唉!”
我还是嗯了一下,看见不少女学生带着中年男子穿梭在校园中,有所有笑,甚至是动手动脚。
“大叔不要这么紧张,放松点。没有你想的那么恐怖!”
我看向她:“你也做这个?”
“做啊..不做拿来的钱。你是不知道,前些天我看中一支口红,要四千块呢。”她皱起鼻子说。
我咧咧嘴:“那抱歉了,我并没有钱!”
她说:“我看你手机很奇特,能给我看看吗?”
原来是看上我手机了,我取出手机:“你说这个?”
“哇!透明的..好神奇啊。这是什么手机?”她问我。
“苹果17咯!还有五块分屏,你看!”手机宛如折扇一样展开,五块屏幕散发蔚蓝的光,但确实是透明不假。
“能不能送我?”她说。
我白了她一眼:“不送!”
“你送我,我陪你玩一天。好不好嘛大叔!”
“够了!”我甩开她的手,“下贱!”
反正我已经混进来了,把手揣在裤兜里面往后山去,那女孩子依然不死心的缠着我:“我陪你两天嘛!三天也行!最多五天!”
“我说你听不懂华夏语言吗?我说你下贱!滚开,别妨碍老子做事!”
“哎!你说话注意点。信不信我让哥哥砍死你!”
我说:“特么的,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滚开,别挡着老子!”
时间很急的,而且..我特别讨厌这种女人。
ok,我尊重所有职业。不管你是小姐还是盗墓贼。
但,前提是被逼无奈非得从事这一行业不可,因为这是他人的命,我无权去歧视。但这个女孩,只是为了满足私欲。
一支口红四千块..这本身就不是给穷人准备的,做人量力而行,而不是为了这些所谓的奢侈品出卖身体。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出卖肉欲大大不孝,更违背人伦和天理。
这种人,值得我用好语气吗?
她气的浑身都在颤抖:“屌丝...屌丝。生儿子没**!”
我都快被气乐了,下十八层地狱的职业居然来咒骂我,我也难得去和她理论,眼看后山就在眼前,对,卫校依山而建,山是一个山坡,上个世纪七十年代蓉城扩建时将其囊括进来,不过意外的保留了小山,二十一世纪初,此地开设了目前的卫校,把小山包裹了进去,而后山原先也有一栋教学楼,也是主要的操场。
但自从欧阳家在此地饲养婴灵结界后,后山教学楼就改成了怀孕女生宿舍,后山也开始严禁正常学生进入。
铁网包裹后山,保安厅堵住唯一的出入口,我远远看见一名十分猥琐的保安正在晒太阳。
我运用鬼步溜了进去。
后山绿树茂密,所以空气十分湿润也和凉爽,一条水泥公路径直往前蔓延,这里应该很久没有人打理,树木的长势都很随意,如果晚上,定然特别的阴森,我观望着前进。
差不多走了一刻钟,我上到山坡的顶峰,一个足球场出现在我眼前,已经不知道多久没人在这里踢过球了,上面晾满了衣服或是被单,那栋老旧翻出黄光的老楼矗立在足球场的前面,走廊上能看见不少大腹便便的女孩子走来走去!
楼内有隔绝之阵,可保婴灵捕捉不到生母所在,他们也怕死人太多引来zf或是道门高手,所以女孩子安全他们会保证。
所以,婴灵的埋骨地不会在这一片,我按照阴气最重的地方找过去,绕过宿舍,背后竟然栽种槐树。
槐树——鬼中木。
有它作为婴灵结界的地基确实是上选之物,我遁入密林,此地罕有人至,树木上雕刻镇煞的符文,防止婴灵跑出去。
但这时候,我一脚在草丛中踢倒一个罐子,黑色的陶瓷瓦罐,已经被我踢碎,骸骨散落满地,还有一个小小的头颅。
“你为什么踢坏我的家!”我刚好准备拾骨,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我回头,看见一只蓝色皮肤的小鬼,刚出生的模样,一丝不挂的趴在地上,昂起皱巴巴的小脸委屈的看这我。
我歉意地说:“对不起,叔叔没看见。我会给你换个新家!”
“那好吧!我要一个很大很大的,别它们都大的罐子。那样我就原谅你!”婴灵夸张的比划。
我忍不住心疼:“你还有的兄弟姐妹呢?”
“都在你背后呀!”
一回头,地上、树上、草丛中全都是婴灵,眼光或是呆滞或是纯真或是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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