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城市后,齐天变化成一个比较矮的男人,行为举止虽然有所收敛,但还是像是多动猢狲,差点把别人水果摊子给掀翻了。
齐天跳到护栏上指着汽车说:“这些车子我见过,甚是有意思,就是没俺的云快。”
我把他拉下来说:“别上串下跳,影响不好。”
“没事没事,谁看不惯俺,一孤棍打死他。”
这猴子可以说是相当暴力了,我抬头扫略一下,这是哪座城市我还真的不知道,不过城市这个概念对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心说找个地方还好休息几天,至少洗个热水澡是必须的。
最近也没有什么进账,我的钱是越用越少了,安顿好后,我决定出去走一走,看哪里有生意可以做。
莫师姐本来要跟我一起,但齐天把我抓过去:“我陪他,我陪他。”
齐天把我拉了出去,然后天真的问我们去哪儿,我摸了摸鼻子:“我现在要找些鬼怪。”
“这不有一只吗?”齐天信手把过路的鬼魂给抓了过来,吓得它都快哭了。
“放了。”我摇摇头,然后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说,“跟我来!”
齐天哦了一声,把那只过路鬼给放了,屁颠屁颠的跟在我背后,一个劲儿的问去哪儿,我确实有点烦他,但是又不敢说,怕被一棍子打死。
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或许是冥冥之中事物已经安排妥当,我竟然来到一条街,双车道,两边的房子带着土黄色的老旧感,人行道上坐满了人,身边都立着牌子,要么是在世神算,要么就是半仙之体。
是算命先生的根据地,我可以在这里等一下,等几单生意赚点钱。
就是这样子,我从戒指中取出一块木板,在上面写上批字算命抓鬼堪舆。
“咱们就在这里坐着吗?”齐天蹲了一会儿后就不耐烦的站起来到处走。我看看手表,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了,怎么没有生意,看齐天在身边走的勤,我更加不耐烦起来。
这时候,一个老头儿踱步上来,我急忙站起来:“老先生,批字还是算命啊?”
老头子一摆手:“灵吗?”
“灵啊!”我说。
老头看看我,又看看其他人后说:“会抓鬼吗?”
“天生的。”我笑哈哈的说,“老先生,您..”
老头说:“你这么年轻,真会啊?”
“有道不在年高啊老先生。”我继续笑着说,老头子摸了摸胡子后说,“你多大了。”
“19!”我有些不耐烦,这是查户口的吗?
“19,嗯,年纪差不多。”老头继续捋胡子,双眼慢慢的亮了起来,“我这里有一单买卖,你敢不敢做。”
我凝住眉头,这老头说话很有意思,难道他是怕我道行不足以应付吗,我小声问:“老先生,你先给我透个底行不行。”
“一个大财阀死在ktv,去了几个先生都请不回去,说要找一个年轻的才镇得住。我在这里逛了三天,就你年轻,就怕你道行不够。”
我拍着胸脯:“交给我就行了。请不回事主不要钱。”
“行吧,走一趟吧。”
我把牌子收起来,和老头子走了,齐天挠着头跟这。
上了一辆本田,半个小时候来到ktv,内饰十分豪华,小姐姐和小哥哥都特别好看,声音也好听,而空气中漂浮十分浓厚的檀香味,仿佛是在掩盖什么。
经理是个胖子,比较矮。穿着白衬衫打这红领带,看到老者后马上过来:“先生找到了?”
老头指了指我:“就是他了。”
“哦哦!你好你好,鄙人是这里的经理,姓洪。蒋老板死活不肯走,先生只要您把他请走,价钱随便你开。”
我把手背在后面,装出一副高人的模样,在ktv里面转悠一圈后说:“我已经知道了,带我去吧。”
进入一家豪华的ktv,屋内檀香的烟雾十分浓厚,宛如云朵一般挥之不散,但檀香中夹杂这腐臭的味道,洪经理说尸体在这里赖了半个月,味道已经散开,严重影响ktv的生意,请了很多先生,都请不走蒋老板。
我时不时应付他一声,其余就一言不发,要保证自己作为高人的形象,蒋老板死了半个月,尸体发出腐臭的味道,但是外观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雪白而已,我摸了摸鼻子把尸单给他盖上,问齐天:“看出什么了吗?”
齐天抓头回答我:“他有一口怨气不散。”
我眼珠活动,准备把他弄出去时,洪经理说:“能不能晚上?”
我看这他:“ktv不是晚上开门吗?想把客人吓跑?”
洪经理尴尬的说:“我们没有准备车辆,而且蒋老板家人也要通知到位。”
我摆摆手:“行吧,在隔壁给我开个房间。”
“请。”
齐天会唱歌,但是唱的很难听,但他没有一点自知之明,拿这话筒一顿干嚎。老头儿捂着耳朵:“够了,你在杀猪吗?”
齐天没理他,我拍怕老头的肩膀:“别管他。蒋老板怎么死的?他怨气很重啊。”
老头说:“还能怎么死,在女人肚皮上一口气没串上来就死了。”
死在女人肚皮上,作为男人来说也应该是死得其所,咋还那么大怨气。
了解了一下蒋老板身家,在东三省是排的上前十,我心说可以捞一笔,齐天此时切了一首歌继续鬼哭狼嚎。
老头捂着耳朵:“我先出去了。唱的真难听。”
我砸吧砸吧嘴,从果盘中拿起一颗苹果啃了起来,说实话,这苹果确实没有在山里面的好吃,虽然水分足,可是不甜,也太脆了,像是蜡烛一样。吃了几颗就没胃口。
等了差不多四个多小时,都已经是晚上19点钟了,老头子带着几个人走进来,都是年轻人,两男一女穿着时尚,而且他们模样差不多肯定是亲兄妹,老头引荐说:“这为就是张先生,少年才俊。这三位就是蒋老板的子嗣。”
“你们三个谁说话算数?”我问。
女子说:“我是大姐,跟我说吧。”
我说:“请坐,坐下谈。”
“谈什么?只要你把老爸送回去,多少钱我们都给。”一名穿着黑色衬衫的男子不耐烦的说,看他样子,应该急着做什么事情,大姐摆摆手,“不得造次。张先生,你想谈什么?”
我摸了摸下巴:“蒋老板的死不寻常,就算给你弄回去了,安葬也是问题。”
“那有劳张先生一并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