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元元的聪明才智,一下就知道,这一定是个重要的东西,而且很可能就是老大要找的药方。
它迅速地跳上了任天成的肩膀,却发现,他手中的,是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其内容是一个小孩儿,准确地说,是一个婴儿。
待到任天成将照片收好后,他走出了房门。
此时,外面已经有了不少人,全是任家的弟子,任天成抓住一人问,出了什么事。
那人不胜惶恐,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说道:“启禀家主,我也不知道啊,刚才听到有小偷,我们就全部起来了,可发现什么都没有。”
任天成知道,这不过是个明劲的弟子,就没再问他,接而找来了一名暗劲的弟子,自从刘明贵回来之后,任府中的暗劲弟子就全部进入了戒备状态,他们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问了一番之后,暗劲弟子也说不清楚,他们回复任天成的时候都有些惊慌,毕竟家里遭了贼,他们却什么都不知道。
任天成骂了一句饭桶,随后便回到自己房间里了。
全程,元元都把这些一一汇报了过去,总算是拿出了王牌特工的架势。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它后来提交的信息,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周昊收到消息后,又会和大家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嘛。
任山说道:“让元元记清楚路就回来吧。”
黄金时间段,元元已经错过了,继续留着没有任何意思,看任天成那信誓旦旦的样子就知道心有所持,他一定是在元元喝鸡汤的时候做好了一些准备,至于那个照片应该是对他有着特殊的意义吧。
听说可以回来了,元元别提多高兴了,还问周昊今晚的表现怎么样,贝贝那事儿能落成吗。周昊只回复了它一句:“呵呵。”
元元心道不好,看来今晚没有立功,反而犯错误了,它脑海里多出了一张袁晓贝的照片,周昊将照片拿在手上,毫不留情地将其撕碎。
就让我听着情歌流眼泪……
宾馆。
王兵见时间有点晚了,让胡安祺就现在回家也不合适,就让她也留下来。
胡安祺忸怩着,低头红着脸,没有说话。
“徐孙栋梁何在?”周昊怪叫道。
“有!”徐孙栋梁用着夸张的声音喊道。
“再来一间大床房~”
“得令~”
两人一唱一和,跟双簧似的,王兵则是把徐孙栋梁拉了回来,道:“我自己有钱。”
头回见面,哪里好意思要徐孙栋梁掏钱呢,包括之前去全聚德吃烤鸭的钱也是王兵出的。
“好嘞好嘞,王哥、王嫂慢走。”徐孙栋梁弯下腰,做着“请”的手势。
徐孙栋梁就算再傻,也不会去抢王兵的这个风头,这个钱,是有讲究的,其他人可不能乱出。
周昊看着王兵和胡安祺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
我儿子有出息了。
…………
没过多久元元就愁眉苦脸回来了,因为它能感知到周昊的所在,所以要找周昊根本不难。
“门口跪着。”周昊指着房门说道。
此时,这间房里就周昊和徐孙栋梁两人,二十个平方左右,房间的灯光是黄色的,进门左拐就是洗手间,房间里有两张床,一个电视机,电视机下面是个长长的电视柜,一边放着泡面、饼干、饮料,还有一些花花绿绿少儿不宜的东西,另外还有一个茶几两个沙发椅。
元元双眼睁得圆圆的,里面水汪汪的,将一副可怜的模样展现得淋漓尽致,它看了周昊一会儿,发现周昊根本不理他,又将目光转移到徐孙栋梁身上。
这会儿的徐孙栋梁正坐在自己床上偷笑呢,捂着嘴,身子一颤一颤的。
该!
让你平时老欺负我!
这回挨教训了吧!
徐孙栋梁窃喜的样子尽收元元眼底,元元眼睛一眯,瞳孔立即变成一条竖线,毛都快炸起来了,其神态充满了“警告”的味道。
笑你奶奶个炮仗!
徐孙栋梁一个激灵,还是被元元吓到了,心想完蛋了,居然让元元发现了,千万不能得罪它,不然以后自己就死定了。
他拍着周昊的手背,语重心长道:“耗子啊,还是算了吧,你想,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不对,人生在世,孰能无过,是不是?元元只是犯了个无心之过罢了,而且这次我们势在必得,打探不打探的,没什么两样啊,你说是吧?”
周昊瞥向元元,元元根根竖起的毛立马软了下去,眼神也变得圆鼓鼓的,可怜得就像是快哭出来了似的。
得,又是个实力派演员呐。
“起来吧,睡觉。”周昊说完往洗手间走去,准备洗澡。
“谢谢老大。”元元站起身,绕着周昊走了好几圈,一脸谄媚的样子。
待到周昊走后,元元缓缓走向徐孙栋梁,一下子跳到他床上,坐了下来,架着二郎腿。
“元哥,我刚才立功了吧?呵呵。”徐孙栋梁跟个狗腿子似的说道。
元元没有理他,将爪子伸了过去,比了一个“v”。
徐孙栋梁立马会意,跑到任山房间要了根香烟后,塞进了元元爪子中间,还为它点上了火。
元元深深吸了口烟,一脸陶醉的样子,呼出后,用爪子背面拍了拍徐孙栋梁的胸口,道:“立没立功的,你心里没点儿逼数?”
徐孙栋梁尴尬地笑着,道:“那,那肯定是立功了嘛,你说呢,元哥。”
元元用夹着香烟的爪子,隔空点了徐孙栋梁两下,道:“下不为例。”
下一秒,洗手间里淋浴的水声停了,元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香烟塞进了徐孙栋梁嘴里,随后跳到地上睡了下来,一动不动。
周昊出来后发现徐孙栋梁居然在抽烟,他用毛巾擦着自己的光头,道:“你干啥呢?”
徐孙栋梁一脸懵逼,吐出一口没过肺的烟,道:“我,我正生气呢。”
“掐了!睡觉!”
…………
第二天一早,周昊和王兵负责去买早餐。
“昨晚啥感觉啊?”周昊问。
王兵揉了揉腰,道:“有点酸,你能给治治吗?”
周昊有些失落,跟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先他一步跨出了童男子行列,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总之,本应该为他高兴的事,却高兴不起来。
“没法儿治,你上药店买点那种药试试吧。”周昊随口答道。
王兵一愣,问:“什么药?”
“就是那种药呗。”
王兵锤了周昊一拳,道:“你不会以为我那个了吧?”
“哪个啊?”周昊一乐,笑道。
就是要他自己说出来才有意思。
“去你大爷的,你在想什么,我能不知道吗?不是你想的那样,昨晚我睡地板上的,就给了我一个枕头,睡一宿腰能不酸吗?我们家安祺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王兵不以为然道,隐隐地还透着一股得意劲儿。
哦~原来是这样。
周昊心里一乐,将手掌拍在王兵腰眼上,真气外放,为他疏通经脉。
王兵顿时感到舒爽,仅仅几秒钟的工夫,整个人就像是复活了。
牛逼啊!
事后,周昊琢磨着,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说上去自己也是有媳妇的人了,可一想到王息言那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模样,缩了缩脑袋,想想都怕,还是算了吧。
“对了,你不是结婚了吗,你肯定知道啊,啥感觉?说说?”王兵问道。
得,哪壶不开提哪壶,周昊巧妙地避开了这个话题,道:“你还有脸说?我结婚你连个份子钱都不出,好意思问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