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全都记在案宗上(1 / 1)

后背更是冷的可怕。

带着一种凉飕飕的寒。

萧铎已经拿起了刷子。

“虽然父皇没打算直接将你斩杀,但我看活罪也难逃,毕竟你都带着兵器出现在金銮殿了,所以他为什么把你交到我手上,你想不明白?”

那刷子落到他后背上的时候。

萧铎的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尤其是萧寒一声令下,“准备热水!”

这是……

这是要往他身上浇了?

他的双手猛地收紧,一把抓住了刑具的杆子,“是你!是你故意陷害我!让下人假扮成你的样子,在金銮殿中诱我作饵,我当时过去并没有任何反心!更没有谋逆之心!”

他说,萧寒就听着。

但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

那刷子的毛刺已经落到了他背上,“哦?难道你去金銮殿也是我强迫的?把刀架在你脖子上才有了那一幕?别天真了,六皇弟。”

这边正说着,那边便传来了余音音的惨叫。

“音音!”萧铎的眼圈红了,是他没用!

是他没成功,才造成了现在的后果!

“顾昭禾!”他扯开嗓子,甚至把脖子上的青筋都喊了出来,“你到底想对音音怎么样!你有什么冲我来!你不许冲她!”

“好。”萧寒鼓鼓掌,“真是情深意切!来人!在六皇子的案宗上一定要记录下这一幕,表达出六皇子对余才人的深情。”

这案宗,皇上一定会看的。

萧铎脸色一白,“萧寒,你!”

“我只是实事求是,按照父皇的要求来审讯,怎么了?”萧寒把那把折扇一折,“难道六皇子想让我弄虚作假?”

余音音的惨叫一声比一声大。

萧铎听得心里宛如刀割,眉毛也紧紧锁着。

但因为萧寒的话,他却愣是不敢再说什么关心的话。

“我……”听着那头的哭喊声,他语塞了。

“真是个孬种。”萧寒嗤笑,“上刑,看六皇子愿不愿意说出关于金銮殿的实情,还有这件事,到底和余才人有没有牵扯,父皇可是对此很关系呢。”

萧寒看着他,“哦对了,还有蛊虫的事儿。那草可是从六皇弟家里发现的,不知道你在这其中又参与了多少。”

萧铎一震,他这次也懵了,“蛊虫?什么蛊虫?”

“余才人啊。”萧寒一字一句道,“他给父皇下了蛊虫,还企图用蛊虫操纵他,但是被顾昭禾发现了,帮父皇解了蛊虫的毒。”

萧铎脸色猛地变得煞白,“萧寒,你不要血口喷人!”

“好好好。”萧寒笑笑,“我血口喷人,那我们就等余音音的口供好了,你也知道你们和顾昭禾之间的仇恨并不是一朝一夕能解的,恐怕早晚落个不死不休的局面,所以现在余音音掉在她手里,想必你也能想到她会遭受什么。”

说着,他故意降低音量。

让余音音的惨叫声更加清晰的传到这边来。

萧铎全都听在耳朵里。

“你觉得她能撑多久?”萧寒笑着,“要是她说什么事情,比你吐露的更早更快,那到时候她可就比你有功了,能比你获得更少的惩罚,可她明明才是主谋。”萧寒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手里已经提起了热水壶。

那水壶还滚烫着。

冒着蒸腾的热气。

哪怕没有水流出来,单是感受到那壶的热量,就让人觉得灼热不已。

足以想象,那种热水流浇到人身上的时候会有多么痛苦。

但是,萧寒说余音音对父皇用了蛊,他不信。

音音那个女孩子,他了解的。

再是善良不过。

而且也没有什么背景,怎么可能会那种东西。

何况顾昭禾,他更了解。

她更不可能会看什么蛊虫,会什么医术。

萧寒说这种话,估计纯粹就是在诈他。

他不能再被他骗。

“上当,就上一次就够了。”萧铎认为自己非常是个男人,他闷下头,“你想做什么就开始吧!反正我和余才人没做过的事情,你也别想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萧寒打量了他一遍,没直接浇在后背上。

但却把第一道热水,倒在了他的腿肚上。

刺啦一声。

像是把肉下到了油锅。

发出了令人胆战心惊的声音。

萧铎紧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他要守护音音!

那扛过萧寒的刑罚就是第一步!

他一定会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

因为音音值得!

……

余音音的骨气比顾昭禾想象中硬。

她已经把她的衣服扒到了最后一层,那里面只剩了一层薄纱,如果鞭子继续抽打下去,那将彻底衣不蔽体。

她的身体,也会被现场所有人看到。

包括这些狱卒。

顾昭禾一开始以为余音音不会容忍这种事情。

最关键的是,她不会容忍自己被这些没有身份的男人看。

可是没想到余音音除了有些经不住鞭刑总是大声吼叫之外,倒是没弄出什么别的动静,甚至对自己衣服被一层层剥落也没有什么反抗。

“停。”顾昭禾原本还想着给她先留些颜面,毕竟她今天是来审讯的。

能从她嘴里套出话来也很重要。

但现在,她觉得干脆还是把自己能想到的招数全都用上好了,于是抬脚走到余音音跟前,呲溜一声,直接撕破了她最后一道防线。

余音音的眼神猛地向她射来。

像是一把利箭,恨不得现在就把她的身体刺穿。

“原来你也不是不在乎。”顾昭禾感觉自己有点明白了,“你一向能忍,不然当初也不可能陪萧铎在那个冷宫待这么久,当年明确知道他没希望之后才离开。

刚才故意喊那么大声,是叫给萧铎听的?

真是可惜,他也自身难保,这次恐怕救不了你。”

顾昭禾的手指划过她的肌肤,现在上面早就被鞭子抽打的伤痕累累,但凡她的手一碰,就会像是在伤口上洒了盐一样的感觉,让人疼的发懵。

“当初……”顾昭禾把自己的手指落到她的伤口上,因为不想弄得自己血肉模糊,还在手下垫了块步,然后狠狠地摁下去,“在皇子府,你最开始对我动手,就是先动了我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