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自己家人?
叶割鹿眼中浮现出一抹冷意,哪怕陈云阳是陈宝儿的父亲,如果敢伤害自己家人,他一样会弄死对方。
陈云阳大大咧咧训斥着叶割鹿,丝毫没注意到叶割鹿眼中的寒意。
倒是站旁一旁的曲乘风和寸头青年,眼中露出诧异之色,感觉到了一丝凉意,肌肤上跳起鸡皮疙瘩,几乎同时朝叶割鹿看了一眼。
不过此时,叶割鹿又恢复了之前漠然的表情,两人也没瞧出端倪。
武者比普通人触感更敏锐,能够感觉到‘气’的存在,方才,两人都感受到了一丝杀气。
“陈云阳,你有完没完,你在外面找多少女人我都不管,你凭什么管我的事情。”这时,陈宝儿爆发了出来,对陈云阳嘶吼道。
直呼其名。
连叶割鹿都被暴走的陈宝儿吓了一跳。
陈云阳一脸愕然看向陈宝儿,这个女儿从小不听自己的话,没想到竟为了一个叶家弃子,上门女婿这样的草包跟自己顶嘴。
啪!
陈云阳一个巴掌扇在陈宝儿脸上,娇俏的脸颊立时出现五指红印,“宝儿,你怎么跟爹说话的,为了一个野男人,敢直呼我的名字?”
陈宝儿眼眶泪珠莹然,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小脸上满是委屈之色。
“宝儿,你爸爸也是关心你,为了你好,你要理解他的良苦用心才行啊!”盛蔺雅也被吓了一跳,脸上装出苦头婆心的模样,柔声说道。
她心里巴不得陈宝儿和陈云阳关系更恶劣一些,这样,她的儿子才有机会继承陈家的家业,毕竟老爷子活着,对陈宝儿的关心显然比她儿子多,明显偏心。
“哼!”陈太极站起身,“我们陈家的事情,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管。”
外人?
盛蔺雅脸色变白,她是陈云阳明媒正娶的妻子,陈云阳前期死了后,鳏居了好几年,才说通老爷子将她明媒正娶回来,而且她还给陈云阳生了一个儿子。
之前,盛蔺雅心里就埋怨老爷子,她儿子成绩不好,著名的纨绔子弟,本来走关系准备去江南第一学府‘金陵大学’,手续都办完了,结果叶老爷子一通电话打到校长办公室,把这件事情搅黄了。
说了,陈家人不能走后门,把什么垃圾都送进知名学府,差点把盛蔺雅气吐血,后来又托了关系,把儿子送进了云海大学读书。
“云阳。”盛蔺雅扣着陈云阳胳膊上一块肉,疼得陈云阳脸色突变。
陈云阳也害怕老爷子,硬着头皮说道:“爸,蔺雅嫁给我很多年了,还给我生了一个儿子,也是您的亲孙子,你干嘛说这些话,伤她的心。”
老爷子一巴掌扇到陈云阳脸上,清脆响亮,把陈云阳给打懵了。
“你还敢跟我顶嘴,你打宝儿,我就打你,快点给我滚!”陈太极厉声骂道。
陈云阳从小畏惧老爷子,哪怕现在老爷子从高位退休,依旧是陈家说一不二的当家人。
陈云阳不服气,红着脸说道:“爸,你疼爱宝儿我知道,但他找这个废物当男朋友,简直给我们陈家丢脸。”
废物?
陈太极脸色铁青,叶割鹿一手先落‘天元’,在棋盘上把他杀得丢盔弃甲,这样的天才人物,在陈云阳口中成了废物。
那他输给叶割鹿,岂不是比废物更废物?
“住嘴。”陈太极气的脸红如猪肝色,又给了陈云阳一巴掌。
不说叶割鹿进军围棋界,随便能拿到全国冠军,磨砺几年问鼎世界之最都有可能,这样的人是废物?
而且陈太极和叶割鹿聊天时,有意无意在考验他,这小子对当下经济、国内外经济大流了如指掌,甚至在古董、字画、古今中外都通晓一点,涉猎广泛,比陈云阳这个草包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把陈云阳打的懵比了,他来的晚了点,不知道下棋的事情,心里郁闷到极点,“爸,我难道说的不对,他就是一个窝囊废,您为了宝儿打我一巴掌也就算了,怎么为了一个废物也打我一巴掌。
“啪!”
陈太极气汹汹,又一巴掌扇在陈云阳脸上。
“爸,你怎么又打我?难道我说的不对,他一个上门女婿,还是有妇之夫,居然跑来勾搭我女儿?”陈云阳傻眼了,继续骂道。
叶割鹿说:“我已经离婚了,而且我没勾搭过陈小姐,我有女朋友。”
“妈的,还玩欲擒故纵,你这种穷小子别以为骗了我爸和我女儿,就能当凤凰男,入赘豪门。”陈云阳差点气的跳脚。
陈太极扬起手,欲要落下,把陈云阳吓得脸色发白,拽着盛蔺雅,灰头土脸朝四合院门口跑去,一边跑一边骂骂咧咧。
直到陈云阳和盛蔺雅走后,院子里方才恢复安宁。
“气死我了,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整天就会在外面吃喝玩乐,家族里的事情一点不管,还跑到我这里撒野,下次敢回来,我打断他双腿。”陈太极气呼呼骂道。
这句话是红楼梦里说贾宝玉的,没想到老爷子用来形容陈云阳。
看来陈宝儿这个父亲的确很不负责,也难怪陈宝儿跟自己说那番话,说什么男人找几个女人都可以,估计是受了陈云阳的影响。
“搞得我都没心情吃饭了,宝儿你陪小叶玩玩,你爸要是敢多嘴,让他来找我,我回房间休息一会儿。”陈太极说道。
“爷爷,你保重身体,别跟他一般见识。”陈宝儿劝慰道。
叶割鹿也没心情吃饭,拜别老爷子后,两人离开了四合院,陈宝儿开车送叶割鹿回家。
这一次,陈宝儿车速倒是不快,对叶割鹿问道:“你不想问一点什么吗?”
“问什么?问你爸为什么是那样的人?”叶割鹿说。
“我妈得癌症的时候,我爸经常往港岛飞,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了盛蔺雅的存在,我晚上偷偷翻他的手机,还看见了盛蔺雅抱着一个婴儿的照片,我知道那是他的儿子。”陈宝儿语气平静说道。
“我都习惯了,我妈过世没几年,他就迫不及待把那个女人接回了家里,反正对我而言,也没什么改变。”
叶割鹿没有说话,陈宝儿外表看着大大咧咧,实际上也很心酸孤独,母亲过逝,父亲又娶了一个小妈生了一个儿子,自然不会对她有太多关爱。
“你让我帮你的忙,就是这个?”叶割鹿说。
“嗯,我爸一直想撮合我和陆宁在一起,不过那家伙也是一个花花公子,喜欢玩弄女人的感情,我对他没什么兴趣,一看见他就觉得恶心,我爷爷很喜欢你,有我爷爷撑腰,我爸不敢私下对付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