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沈碧君这边只有三户人,听到黑龙的话后,纷纷愣住了。
黑龙答应全额给拆迁赔偿款,并且双倍赔偿。
欣喜之余,又忐忑不安。
“我们不要双倍赔偿,只要拿回我们应该拿的钱就行了。”一个瘦弱的中年男人说道。
叶割鹿笑道:“既然他愿意给,你们拿着就行了,放心好了,他不会来找你们的麻烦,除非他不想活了。”
“叶先生说得对,我自愿双给赔偿拆迁款给你们,绝不会事后找你们麻烦。”黑龙连忙说道。
他也看出来了,叶割鹿绝不是普通人,要不然汉森怎么会一见到他便被吓跑了。
一名律师和会计立马拟定新的合同,然后让沈碧君在内,四户人家签约,并且双倍将拆迁款打入他们银行账户。
“真的给我们双倍赔偿,我收到银行短信了。”
“我们家本来赔偿一百万,我银行卡里多了两百万。”
“我家也是,原本是七十万,现在是一百四十万。”
沈碧君拿出手机看了一下银行发来的转账汇款信息,也愣住了,银行卡里多出了一大笔钱。
其他三户人家兴奋的差点跳起来。
啥?
真的双倍赔偿?
胡蔓、蒋义、沈玉娟、胡川还有其他人全部傻眼了,黑龙真的愿意全额赔偿拆迁款,而且是双倍赔偿。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刚才签了合同,只拿到五成赔偿款的人顿时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碧君,咱们都是邻居,给你男人说说,帮我们也要回全部赔偿款,好不好?”一名刚才嘲讽叶割鹿的妇女,小声对沈碧君说道。
沈碧君脸颊顿时绯红,露出羞涩,“他,他不是我家男人,而且你们已经签了合同,我没办法帮你们。”
“不管他是不是你男人,肯这么帮你,肯定是好人,你求求他,让黑龙重新和我们签一份合同,把亏欠我们的钱还给我们。”
“碧君,我们都是老邻居,你不会不帮忙吧?”
“我……我不知道能不能行。”沈碧君咬着薄唇,纠结万分,这样做,只会给叶割鹿找麻烦。
顿时有人不乐意:“碧君,你不能这么自私,你不能只顾着自己好,忘记了我们。”
“是啊,做人像你这么自私就没意思了,赶紧帮我们。”
“谁让别人当寡妇就能勾引到男人帮忙呢。”
沈碧君丈夫死的早,家里没顶梁柱,孤儿寡母住在这里,一直属于软弱可欺的对象,这些人见沈碧君犹犹豫豫,顿时不满了起来,由开始的恳求,便成了指责。
你一言,我一句。
沈碧君双眼微微泛红,心里委屈,流下眼泪,她和女儿被吴雄带混混欺负的时候,这些人谁可曾帮助我自己,伸出过援助之手。
“这些人也太可恶了,简直是墙头草,刚才还嘲讽叶割鹿呢,现在看到了好处,又想让叶割鹿帮他们忙,无耻。”陈宝儿撅起嘴巴,不满道。
“大小姐,你生活在陈家,这种市井小民的市侩嘴脸,你还没见过吧。”曲乘风淡笑道。
叶割鹿冷笑道:“我刚才给了你们机会,说过会帮你们要回赔偿款,可惜你们不相信我。”
他可没圣母心肠,这些人也是自作自受。
“黑龙,我只保护这四户人家,至于其他人,不归我管,你想干嘛就干嘛!”叶割鹿说道。
刚才还叽叽喳喳的一群人,脸色苍白,立刻闭上了嘴巴,黑龙吃了这么大的亏,要是回头找他们要钱,他们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沈姐,我们先走吧,去医馆看看你女儿。”叶割鹿说道。
“好。”沈碧君点了点头。
这些人虽然是邻居,但真心帮她的没几个,大多数都是看她笑话,自从丈夫死了之后,她一个人拉扯女儿长大,没少听到过风言风语。
“叶割鹿,你今天干的太漂亮了,简直大快人心。”陈宝儿拍了一下叶割鹿肩膀,嬉笑道。
“这些人如果没有靠山,也不敢如此无法无天,肆意妄为,除恶务尽,想要除掉这些毒瘤,还要将背后的势力连根拔起才行。”叶割鹿喃喃道。
曲乘风朝叶割鹿看了一眼,觉得这家伙身份恐怕不简单。
乘坐陈宝儿的宾利,一行人离开了这里。
“蒋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黑龙不是岐山县的大佬吗?怎么会害怕叶家的弃子!”胡蔓抓狂道。
蒋义眉头紧锁,摇摇头道:“叶割鹿只是打架比较厉害而已,我想黑龙真正害怕的是那个少女和老者,你看到没有,他们开的宾利车牌号是金陵的,而且我观察过,这两个人气质非凡,肯定是大人物。”
“你的意思说黑龙害怕的不是叶割鹿,而是刚才那个少女和老者。”胡蔓低声惊呼道。
“嗯,这家伙踩了狗屎运,遇到贵人了。”蒋义说道。
“沈玉娟,你把我们害苦了,要不是相信你,我们也能拿到双倍拆迁赔偿!”
“还让我们给你一成报酬,你做梦吧。”
“要不要脸,大家都是邻居,你还问我们要报酬,报酬我们不会给,而且你得赔我们钱。”
“赔钱,我们本来可以拿双倍赔偿款的,现在只拿了五成!”
跟随沈玉娟签了五成赔偿款合同的居民立刻哄闹起来,对沈玉娟开始口诛笔伐,口水四溅。
“明明是你们自愿的,现在反过来怪我。”沈玉娟叉着腰和这些人对骂。
独木难支,一个人势单力薄,沈玉娟的声音很快淹没在骂声中,最终只能灰溜溜逃跑了,这次不仅没赚到报酬,结果还惹了一身骚。
“都怪那个叶割鹿出来捣乱,要是没他出现,哪里会有这些事。”沈玉娟坐在宝马车上,气呼呼骂道。
蒋义开着车,笑道:“阿姨,黑龙会虽然只是岐山县的地痞,但他们背后可是圣皇集团,我想事情没这么快结束,圣皇集团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找叶割鹿报复,而且圣皇集团的黄公子跟叶割鹿还有旧怨。”
“真的?”沈玉娟眼睛一亮,“哼,等圣皇集团出手,那些墙头草就知道应该感谢我们了,到时候再去问他们要钱,还有沈碧君那几个人,到时候有他们哭的。”
“嘿嘿,我们只需要坐着看好戏就行了。”胡川冷笑道。
话说另一头,叶割鹿和沈碧君返回济世堂,女孩妙妙脸上气色好了许多,躺在病床上打点滴。
“妈妈。”小女孩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