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
他心里暗暗叹息道,做错了事就要勇敢的面对惩罚,这才是一个男人应有的担当。
鞠晓月被他拖着到集市逛了一圈,虽然什么都没买,二人却度过了一个开心的午间时光。
回到孟蝉翼的世外行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陈浩变得有些沉不住气来。
他感到这是一种煎熬,一种灾难倒计时的骄傲。此刻的鞠晓月越是表现得柔情万千,他心里越是惶恐。
鞠晓月哪知实情,只想着他是伤势才好有些懒惰,不厌其烦的给他讲解着剑道的原理,时而温婉相告,时而亲身示范。弄得陈浩无限留恋的注视着她——
天知道过了这幸福的一刻,眼前的可人儿几时才会对自己重新这样关怀备至。
两把神兵虽在一起,可陈浩心乱如麻,比试演习之时也毫无状态,致使天外剑和飞仙剑一点异象都没有产生。
“今天就到这里吧。后天我们去往了古月沙漠,有时间我们再继续,”鞠晓月累得浑身香汗淋漓,“陈悦哥哥,茅屋外我的衣服,麻烦你给我拿过来好吗?我去瀑布下的水潭里洗个澡。”
鞠晓月说完也不管他愿不愿意,一阵清风跑去了水潭边,背对着他迅速褪去了全身的服饰,跃入了水潭之中。
“我的妈呀,这会不会长针眼啊!”
继母从小就对陈浩灌输着偷看女孩身体会长针眼的“理论”,吓得他赶紧往茅屋跑去。
茅屋外晾晒的衣服,是心灵手巧的鞠晓月采摘深山里的皂角与周边盛开的鲜花混合制作成洗衣液,没有添加剂那种刺鼻的香味,却随风飘散着令人心旷神怡的芬芳。
他心神涣散的抓起鞠晓月的衣服就往回跑,捧着晓月的衣服无奈的站在水潭边上。
顽皮的鞠晓月一个猛子扎了下去,却半晌没有起来,开始心不在焉的陈浩默数着时间,知道一分钟都没见她冒出头来,顿时慌了神。
“晓月,晓月!”
他把衣服一放就开始脱鞋,顾不得脱衣服便跳进了水潭,就在他刚一入水的睡好,却看到身材曼妙的鞠晓月宛如一条灵活的海豚忽然冲出睡眠,玉足在他头顶一点,飞身往他放衣服的地方跃去!
陈浩冲水里出来,连滚带爬上了岸,追了过去。
不过刚直起腰,便觉得脖子一凉,飞仙剑冰冷的剑刃贴在了他的颈部大动脉上。
再看鞠晓月,柳眉倒竖,气得星眸含泪。
陈浩看出来,这是姻缘符的效用过期了。他颓然一闭眼,一挺脖子。
“你对我做了什么?”鞠晓月一声清丽的怒斥,“说!!”
“我看月老的姻缘符挺便宜,就寻思好玩买来玩玩。哪知道一帖你背上,立刻就消失了……”陈浩负罪的看住她,“晓月,是我不对,要怎样才能让你息怒,你尽管冲我来!”
“你这淫贼,你险些玷污我的清白!”
此刻的鞠晓月再没了十分钟以前的款款深情,眼里流露的,全是杀气和仇恨。在陈浩的眼里,那个天真烂漫、口口声声叫着“陈浩”哥哥的准老婆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是一位冷若冰霜、杀气十足却仙风道骨的大美女。
“动手吧!”
陈浩知道哀求没用,只会让眼前的女孩更加愤怒。几个小时前他就有了心理准备。男人不怕做错事,怕的是没有勇气去面对错误的后果。
尽管到最后他也没有得到鞠晓月的身体,但既然拥有过这几天甜蜜的时光,他也觉得心满意足了。
“你以为我不会杀你?!”
鞠晓月冷冷反问着,却真的动手往他脖子抹去,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无论她腕上灌注了多少内力,放射着寒芒的飞仙剑就是停留在陈浩的脖子上,划不过去。
她气馁的扔了飞仙剑,捂住脸朝茅屋狂奔而去。
她是天绝府里最小的弟子,是师傅最疼爱的宝贝儿,也是师姐师兄们最宠溺的小师妹。是整个天绝府里一个宝儿,哪受过如此的委屈,在一张月老的姻缘符下险些与一个来路不明的男子厮混到了一起,差点连“第一次”都毁在了对方手里。
她习惯性的坐到茅屋的楠木地板上,悲戚的仰望天空,此刻黄昏已至,夜幕正在悄悄降临。
“对不起晓月!”陈浩将她的飞仙剑轻轻放在她的大腿边,“我想,你拿把菜刀砍我,都比用这东西有效!”
鞠晓月闻言又好气又好笑:“你还敢油腔滑调戏弄我?”
“这是飞仙剑,是你的神兵;”陈浩尴尬的解释道,“可是你别忘了,仙侣剑是两把一雄一雌,这是有灵性的圣物,是不可能会伤害我的!”
鞠晓月被他这么一说,恍然大悟为什么用飞仙剑伤不了眼前这厮,借着暮色,她失望的好几番打量着眼前的男子,最后起身进了屋里,轻提裙摆坐到床沿上,生气的留给他一个绝美精致的侧脸。
“我可以进来吗?”
陈浩心虚的吞咽着口水,见大美女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就理解为默认,这才心虚的来在她的面前。
而且,恭恭敬敬递上从厨房捎带过来的菜刀。
鞠晓月瞅了瞅菜刀,娥眉微窦:“你以为真想杀你吗?如果是的话,我就不会让你的脑袋从水潭里再浮上来了!”
“晓月,我是个混蛋,是条色狼,是我不好,可我知道这玩笑开得太大,所以一直没敢碰你的身体,这几天,我的心里也非常的纠结,我时刻都受着良心的谴责,晓月……你能否原谅我?”
“不能!!”鞠晓月羞耻的喊道,“你还敢说没碰我?你搂着我睡觉,牵我的手,甚至……看着我下水的样子,你还说你没碰过我?”
“我说的碰……是指男女之间那样的事儿,不是这样摸一摸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