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窟村这样一个名字,钱斌并不太熟悉。
钱斌看了半天照片,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他对李潇冉说道:“这名字真是奇怪,也没有写寄信人。”
李潇冉一脸疑惑地问道:“是不是什么无聊的人和咱们开玩笑?”
“不对,如果是认识的人,大可以在信封上写点更恐怖的东西,这样才能达到他们要的效果。可是现在这份信封里除了一张旧照片并没有其他东西,可见这送信的人并不是在开玩笑这么简单。”
钱斌努力地把记忆中某幅画面与这照片进行联系。
“这幅照片好像在哪里见过。”他连忙跑进书房,翻开一摞摞堆积的书册,从书柜中找到一本厚实的相册,相册是硬皮的,上面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灰。
“这不是我小时候的照片吗?”李潇冉也跟着进来,看见钱斌蹲在地上翻找着什么,就问道。
“找到了!”他拿起一张照片说道,语气中充满兴奋和激动。
“亲爱的,找到什么了?”李潇冉走近问道
她下意识地看了眼钱斌手中的照片,不禁吓了一跳,钱斌手上的照片是自己和母亲的合影,照片正中两位女人并肩站着,儿时李潇冉手拉着母亲的手,母亲微笑的目光看着镜头,孩子依偎在女人的身边,脸上挂着孩童般的天真的笑。女人和孩子背后是一排老式砖瓦房,灰色的屋檐加暗色的墙,看得出照片拍摄的时间,背景是在很早以前的农村房子,离母女所站立的位置不远有一块路牌,字迹依稀能够被辨别出。
“我的天哪,亲爱的。上面写的是......窟......村.......”
“这不就是信里写的地址吗?窟村。”
居然一模一样,李潇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女孩的长相竟然和自己小时候一样。她再一次确定了右下方的拍摄时间,白色的水印字在旧照片上印刻着:1988年5月13日;钱斌手上的照片时间显示为:1988年2月13日,看来不是同一个人,照片并不是同一个时间拍摄的。
李潇冉不明白的是,自己什么时候去过那个叫窟村的地方?为什么在不同时间拍下照片?如果照片中的女孩都是自己的话,自己身边的男人是谁?李潇冉清楚那男人并不是他的父亲。
他的父亲李旭东常年在国外,平时只是电话或通过网络才和潇冉联系。再说年幼时父亲和母亲一直待在城里,并没有去过什么叫窟村的地方。如今父亲已然去世,过去许多事情也就石沉大海没有头绪。
“你看是不是很像你小时候?”
“.....确实.....很像,可是这个男人是谁,窟村是什么地方,我从来没有去过?”
“我来查查。”
钱斌打开电脑,通过网络搜寻各省市关于窟村的信息,但看到图片又不没有一张与照片上的吻合。
“没有啊,该不会这照片是p的吧。”
钱斌的这句话突然点醒了潇冉。是的,如今在科学技术发达的今天,一张普通的照片可以通过合成的手段制作而成,那么所谓的相似或者雷同也就不难解释了。如果这张照片真的是p出来的,那是谁会做这样的事情,有会有什么目的做这样的事情呢?李潇冉默默地坐到客厅的沙发上,脑海中仔细地拼凑这每一个环节。她确信自己是世界上对一无二的,没有任何人能够取代自己的位置,无论过去将来,她都是李家的独生女儿。
钱斌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
“潇冉,不要胡思乱想。说不定真的只是谁和我们开玩笑,这照片也只是p出来吓唬人的。”
“钱斌,我们要不去问问大姨。她是从小看我长大的,她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李潇冉的大姨叫刘凤梅,她是潇冉母亲的姐姐。说起这个大姨,命也是很苦,很早就没了丈夫,独自一个人住在乡下的刘家老宅里。刘姨有一个女儿,和潇冉一般大,一直都和她妈妈住在一起。去年过年时,潇冉和钱斌曾经去过一次刘家,看了看病重的刘姨。可怜的她得了肺病,失去劳动能力只能由女儿照顾着。虽然,李潇冉和母亲常年接济这位亲戚,但却每况愈下。
说起刘姨的女儿,生得倒是十分好看,一双大大的眼睛,笑起来十分甜美。她叫刘楚娇,大家都叫她小名娇娇。儿时就失去父亲,一只跟着母亲相依为命,她把姓氏也给改了,她最大的愿望只是和她母亲过一辈子。刘姨的家住得离潇冉不远,李潇冉决定回一趟老家看看,顺道问问她关于照片的事情。
已经很久没有走过这头条路。河道笔直的穿过山涧,河道两岸是数不尽的树林和延绵的山丘,河道里的水早已干涸,清澈的河水只保留在仅存的记忆力。李潇冉和钱斌开着车一路朝西而行,两人都默默地没有说话。车胎碾压这碎石和沙土铺成的小路,这条路看起来十分的窄,仅能让一辆车通过。前面就是刘姨的家,刘姨的女儿接到潇冉的电话说会在这里住上几天,高兴地跑去镇上采办些肉菜和用品,娇娇已经许多年没有见过潇冉,在她印象里李潇冉还是很多年前的模样,如今她已经变了副模样,成熟且富有气质。车一点点得前进着,很快就到了刘姨的门前。
车停在门口。刘姨的家是新盖的三层小楼,已经算村里数一数二的“大富人家”。门前修了较为宽敞的路基,给来往的车辆能够通过。钱斌和潇冉从车上下来,钱斌招呼着娇娇拿行李,而潇冉则站在一旁观察着这个久未来过的地方,这个地方曾经也是她的家。
窟村的历史比所有人的想象的还要久远,时间的痕迹往往会被时间淹没,被埋没在漫漫的长河之中。作为一个村镇,窟村不算大。仅有的土地如今都被建造了居民区,村子吸引企业投资建厂,农民们手里仅有的土地被卖了去,青壮年没有了地只能跑去县城或更远的大城市打工,村里只留下老人和孩子。外来人在这座村里不算新鲜,更多的人来这里不是为了呼吸干净的空气,寻找自己所谓的自由。外来人口不断地涌入进企业新办的工厂,轰鸣声打破了村子的宁静,一车车的石膏、面粉、木材被大卡车拉着往外运送。
“姐,愣在那儿干嘛,快和姐夫进来歇歇脚。”娇娇正拎着大箱子在前面领路,由于是乡下孩子,从小就帮着家里忙农活,手上的力气比城里姑娘大许多。娇娇回头看了眼李潇冉,此刻她正呆立在原地,抬头望着蓝天发呆默默地没有说一句话。
遁去黄沙尘土,几幢古色古乡的房子隐秘在大山深处。一条小道如蛇曲折蜿蜒地向山上延伸着,阳光被树林遮挡住,山上的雾气此刻间腾起,形成一个大圆形罩子。朦朦胧胧中能依稀见到山上一幢老式的古宅,宅邸是明代类型的,雕梁玉栋很是气派。估计在当时算是有些地位的人家。山道上有一对男女正慢慢地走着,男人提着一个黑色的旅行包走在前面,女人拎着一个橘红色的女士手提包跟在男人身后。
“很快就到了,我能看见房子的一角。”女人喘着气说
“真叫一个累,这次怎么说也是出来旅游的。怎么还要受这样的罪。”男人语气有些无奈和哀怨。
“鬼知道这么大个村,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还得爬这么高的山去住什么宅子。”男人继续抱怨道
两人吃力地迈着步伐,在台阶上一步步地走着。还剩下最后几节台阶,眼看就是宅子的大门。
“终于到了,歇会儿.......”男人放下包,像泄了气的气球,一屁股坐在地上说。
女人跟上来用鄙夷的眼光看了眼男人,接着将目光投射到面前的大宅。宅子的门死死地关着,两个老式的门栓上镶刻着一对古画中的兽,兽眼发出凶猛的锐光,紧盯着面前的女人;门的上方悬挂着一块牌匾,看上去有些年头,牌匾上纂刻着一行字“明府”。
“明府?好奇怪的名字,莫非这宅子的主人姓明?”女人喃喃自语地说道
“管他什么明啊清啊的,饭馆老板说的地址就是这里,先住下再说。”男人不耐烦地说道。
女人走上前两步,想去敲响门栓。
嘎吱一声,门开了。女人不禁一惊,吓得向后退了几步。
“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从门里走出来一个男人,怯生生地问道
女人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男人,瘦削的身材配上一副黑框的眼睛,颇有些文人气质,加上身上一件老式褂子,这样的形象只有在民国电视剧上看到过,乍一看以为自己走进一个拍摄现场。
“请.....请问......这里是明府吗?我们想住一晚。”女人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当然可以,我们这里可以提供住宿。”瘦男人礼貌地向右侧让了让,然后弯腰恭敬地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紫航,那个男人怎么那么奇怪,这里面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男人和女人前后脚走进这座古宅里,瘦男人将他们领到大堂。令人震惊的是,大堂的陈设很是现代,沙发、窗帘、吧台、电脑。酒店前台有的这里都有。瘦男人拿出一本略有发黄的本子要求登记,女人和男人都在本子上写下自己的姓名和身份证,女的叫方紫航,男的叫徐浩东。
“先生,请问您贵姓?”方紫航随口问了句。
“我姓何。”瘦男人回答道
“请问,你们这里是免费的吗?”徐浩东在一旁又问道:“大家都说你们这里免费招待各地的客人,很好奇,偌大的一个店面买下来,老板不用赚钱吗?”
“哈哈,我们老板是做建筑生意,前几年生意很是景气赚够了钱。可去年得了很重的病,有法师劝他多做好事,所以他就买下了这幢宅子,修缮之后改建成了旅馆,免费开放给来往的旅客。”何姓男人脸上挤出丁点儿微笑说
“请问,你们是要一间还是两间?”
“就一间。”徐浩东不假思索的回答
“对了,这天也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我们这里六点供饭。”
登记完,瘦男人将本子收起来,转身从背后的铁盒子里拿出一把钥匙而后便带着客人准备上楼。
“.......哦还有,记住了。晚上不管听见什么看见什么都不要出门,一定记住我的话。”男人刚迈向台阶,突然转头对着方紫航和浩东说了一句。
男人的话让方紫航和徐浩东很是惊讶,他们面面相觑,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何姓男人的语气中带了几份阴气,两个眼珠子直直的瞪着,眼里放出幽幽的蓝光。
从瘦男人的眼睛里,方紫航发觉出一丝警惕和不安,他似乎在害怕什么。方紫航并没有多想,也许自己是外地人,或者这个男人本就无趣。
走上二楼,方紫航和徐浩东震惊了。没有想到在一座这样偏僻的小山村里,一家破旧老式的洋楼里,还能有人会精心设计出这样一座旅馆来。整个二楼都被设计成中式古典风格,就像许多民国电视剧里一样,用红木装饰着墙面,一幅幅山水人物故事此刻在雕梁画栋中,栩栩如生地被呈现在墙体表面。世上的东西只要有人想,就一定有人能做出来,看到如此匠心慧眼的杰作,方紫航和徐浩东一定猜想这位老板该是多么的有心。方紫航看得有些出神,她走在二楼的走廊上,脚下是用一块块木板铺制而成,踏在上面劈啪啪的发出响声。
快走到房间的时候,方紫航和徐浩东发现门口放置着一尊仿檀木的手掌,手指向上张开着,似乎要去抓着什么。也不知道设计者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摆在那里,到底有什么目的。诧异了良久,徐浩东打开了房间的门,房间的一切顿时出现在俩人的眼前。房间不算太大,只够一张双人大床的空间。床的对面是电视和书桌,临近门的地方是卫生间。由于房间实在太小,并不能奢望有多余的地方安置衣柜和梳妆台,方紫航抱怨了几句。
“什么都好,就是这房间小了些。”
“好了,好了,本来嘛出门在外,也不能和家里比。”
徐浩东安慰了几句就进了卫生间洗澡,房间里只剩下方紫航一个人。她将包一扔,上下打量着这间陌生的房间。四周围的墙都是用墙纸简单的铺整,由于没有窗,房间里很暗,虽然打开了灯,但微弱的光源只能够发出它仅存的一点生命力。方紫航坐在床上,打开电视看了起来。除了几个地方台外没有其他的节目,想来这样一个地方,上网什么的也是奢望。方紫航百无聊赖地翻阅着手机,检视着每一条信息。大多都与她无关,只是些广告或者宣传的内容,但有一条让方紫航的手停了下来。
短信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她犹豫了片刻还是打开了这条短信。
“您好,方小姐。这个时候相信您已经到达我们预定的地点,现在可以开始我们之间的约定,谜底的答案很快就会由您来揭开。另外,还有一对男女也在前往窟村的路上。他们会和你们汇合,放心,他们来这里和您的目的一样,在揭开真相的道路上,也许还需要他们的帮助。不早了,您和您的朋友也该进入梦乡了。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忘了告诉你,晚上千万不要照镜子哦!您的朋友。”
不要照镜子,难道真的会发生什么吗?还有人要来,也是冲着窟村而来?方紫航对这一条短信的内容十分的怀疑,这个号码从一个礼拜前就开始发送各种短信息,而谈论的内容谈的大多是讲窟村的。每一次方紫航都试图拨打这个号码,但得来的回应不是无法拨通,就是已经关机,看来这号码的主人没想过有人联系到他。
洗漱间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徐浩东一边哼着歌一边将脸凑在镜子上看。徐浩东的脸算是比较凹凸有型的,方紫航经常拿他和某电视剧小鲜肉做对比,可他总说人到中年只能算是老鲜肉。男人和女人一样抵不过岁月的侵袭,时间的痕迹在他脸上划出条条沟壑,不知几时已经变成了月球的表面一般。抚摸着脸上的道道沟壑,徐浩东的心里不由得生出些感叹,他曾几次向方紫航示意结婚,让婚姻结束他们两个艰难的爱情长跑。方紫航拒绝了,她并不是不爱他,作为一名外科大夫,方紫航明白自己肩上所承担的责任和义务。许多事情都被羁绊着,比如说现在这件。原本徐浩东打算带着方紫航去南方旅行,偏偏却被她带来这座偏远的小村庄,徐浩东此刻的内心是其实是抗拒的。徐浩东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心中产生些许怜悯,是对自己的惋惜。
镜子中的自己眼神暗淡而无光,黑色的瞳孔没有半点神采。多么晦气的一张脸,看来今晚得好好休息,正当徐浩东准备脱衣洗澡时,他突然发觉镜子似乎在变化,同时镜子里的自己也在发生着变化。徐浩东看得清楚,他竟然在对自己笑,沟壑的脸上挤出生硬地笑容,僵硬地、机械地、令人恐惧地,徐浩东以为自己眼睛花了,他用手揉了揉眼睛,笑容并没有消失。渐渐地镜子里的男人开始有了动作,他的嘴蠕动着,像是咀嚼着一块硬面包,又像是在说着什么话,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中挤了出来。镜子里的男人说话没有声音,徐浩东只能努力地辨别他每个字的读音,最终他终于明白了。
“救救我,我好疼,救救我”
镜子里的男人想从里面出来,徐浩东难以置信地张大着嘴,他向后退一步一步,最后跌倒在卫生间的地板上。由于惯性的巨大作用,当他跌倒的一瞬间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连卧室门外面都能听见。方紫航躺床上看着电视,刚有一些睡意,突然的一声闷响立刻让她清醒了几分。
“浩东,怎么了?”方紫航迷糊着眼睛,快步走到卫生间的门口喊道
没有得到回应,只能开门冲进去。刚一进入卫生间,见到徐浩东上身光着身子,两眼惊恐地圆瞪着,眼神直直地盯着面前的梳妆镜。方紫航顺着徐浩东的目光看,镜子里除了自己和浩东,没有其他异样。方方正正的一块镜面下,整齐的摆放着洗漱用品,这些东西事先方紫航也检查过,没有任何问题。那到底是什么能够让一个大男人吓到如此境地?
“浩东,你怎么了没事吧?”方紫航再一次问道
“有......有......有人在镜子里面。”这句话让方紫航着实吓了一跳,她安慰地说:“没事,快起来,一定是你看错了,镜子里什么都没有啊。”
“刚才有个和我长大一模一样的男人,他开口说话,我听不清楚,但我知道他说要我救他出来。”
方紫航再一次将目光投向那面诡异的镜子,现在它平静地被挂在卫生间的墙上,墙的后面似乎有一双眼睛正窥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入夜的寒气格外的阴凉,特别是在农村。许多人结束了一天的忙碌的农活,都喜欢围坐在一起,谈天说地说说家长里短的事情。李潇冉好钱斌紧挨地坐着,他们身边坐着一对母女,母亲年纪稍大,两鬓处生出徐徐的白发,沧桑的褶皱说明她所经历的过去,一双手枯瘦暗淡,这女人是李潇冉的大姨刘凤梅,而她身边年轻的女人叫刘楚娇,娇娇端着茶挨个地倒着,一边还招呼着说:“潇冉,很久没回家。我妈和我都想死你了,你们也不回来看看咱们。”
李潇冉看了看钱斌,说:“哪里,这不是一直忙嘛,也没时间过来,正好这次我和钱斌去外地办事,顺道过来看看你们。”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那么年轻,看你男朋友一定很疼你。”矫矫放下茶壶,扫视了下钱斌和潇冉说:“我觉得你们两个正是天生一对,那么般配,不知道什么时候办事儿呢?哈哈.......”
钱斌坐在一旁本来话也不多,听到说起自己和潇冉,立刻回答道:“快了,到时候一定请你和刘姨喝喜酒。”
众人哈哈大笑。
“刘姨,您有见过这张照片吗?”
李潇冉身子略微的靠向刘凤梅,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中上有一对母女,一个女人拉着一个女孩。女人微笑的目光看着镜头,孩子依偎在女人的身边,脸上挂着孩童般的天真的笑。女人和孩子背后是一排老式砖瓦房,灰色的屋檐加暗色的墙,看得出照片拍摄的时间,是在很早以前的农村房子,而墙上写着几个大字,字迹依稀能够被辨别出“窟村”,潇冉带着试探性的口吻问道
刘姨接过照片看了看,说:“这不是你小时候的照片吗,我怎么会不认得?”
“那您再看下这张照片?”继而,李潇冉又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说
刘凤梅看了几眼照片,已经有些不太好使的眼神仔细地辨别这照片中的场景,照片中有一男一女,一大一小,一个男人拉着一个女孩。女孩微笑着目光看着镜头,孩子依偎在男人的身边,脸上挂着孩童般的天真的笑。男人和孩子背后是一排老式砖瓦房,灰色的屋檐加暗色的墙,看得出照片拍摄的时间,是在很早以前的农村房子,而墙上写着几个大字,字迹依稀能够辨别------“窟村”。
突然,刘凤梅好像丢了魂似得呆住了,她的瞳孔急速地萎缩,神情异常的难看。
“来了,她回来了。她来了,回来了。”她开始不断地念叨,反复地说着:“报应,这都是报应。”
“妈,您这是怎么了?”
“刘姨,您怎么了,别吓我们?”李潇冉和矫矫眼见情况不对,连忙上前询问道说
“不要去窟村!”接着刘凤梅突然大喊一声:“你们不要过来,你们走开,不是我做的!”然后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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