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都市的某家精神病院。
“大夫,我真有病!”金天用力的握着精神病院院长的手,诚恳的望着院长。
院长不耐烦的甩开,瞪着眼说:“你有病啊?你在我们这都烦走了两个护士了!赶紧滚滚滚!”
金天喜上眉梢:“大夫,你终于承认我有病了!太好了大夫,你快救救我吧!”
院长手扶额头,面色狰狞,明知道这是个神经病逮住一个烦一个我今天干嘛要来啊?咦,这是精神病院,好像这里的都是神经病啊?啊啊啊!简直被这个神经病给我气傻了,脑子都不清楚了。
院长背过身去狠狠抓了几把自己的头皮,头发都薅下来一大把,转脸却换上一副温和的笑容,和颜悦色道:“金天啊,你确实有病,但是我们确实实在是治不了啊,你也知道,这两个月你是电击也试过几百次,心理疗法也没少做,药也吃了不少了,我们真的没办法了,要不你去别处看看?”还是赶紧去祸害别人吧。
金天呵呵一笑,“大夫啊,你早说治不了不就完了?你早说治不了我不就早走了?你为什么说能治呢?现在不是治不了么?如果你早说治不了我会在这治么?你为什么之前骗我能治呢?你为什么不说不能治呢?你为什么不说呢?你为什么骗我呢?庸医!呸!”金天刷刷刷说了一大串,鄙夷的瞥了院长一眼,一口黏痰吐在地上,扬长而去。
院长脸色舒展开来,长呼一口气,终于把这尊大神送走了,自从两个月前这个自称金天的神经病来了以后,整个精神病院都被他折腾的乌烟瘴气。
好几个精神病人都被他烦的要疯了,几次要跳楼自杀。连护士都被他天天拉着说自己有病搞得连着辞职了两个,现在终于把他送走了,精神病院也终于可以回到从前那个可爱迷人轻松惬意的环境了。
院长抬头仰望天空憧憬着,金天的大脸慢慢接近院长的脸,吓的院长往后一跳,“干什么你!你你你......你怎么还没走!”
金天扣扣鼻孔,屈指把鼻屎弹出一个优美的弧线,鄙夷道:“你笑的可真猥琐,我出院手续还没办呢,往哪走?”
院长大手一挥,“不用啥出院手续,你只管走,我通通给你搞定!”
金天怀疑到:“那我可真走了?”院长摆摆手:“走吧走吧!”心道,走了可千万别再回来了啊。“我可真的要走啦?”“我可真的真的要走了啊?”金天慢慢后退着贱兮兮的道。
“滚!!”院长暴怒,摘下鞋子丢向金天,吓的金天一溜烟窜出去。“特么的这老头是个神经病吧,一惊一乍的呢。”金天骂骂咧咧道。
却见这边的金天提着自己的行李,抱着半路上从一个小护士那里抢来的半块甜瓜,一边啃着一边溜达出精神病院大门。回头瞅了一眼,荭山精神病医院。“特么的破医院,劳资的病都治不了。”随手把手中的小半块甜瓜甩出去,大摇大摆的走远。
那块小小的甜瓜被他随手一丢,竟然径直飞向楼顶的荭山精神病院的荭字,将那个艹字头打飞方才落下。
已经走远的金天耳朵轻颤,“红山精神病院,啧,这样才比较顺眼么。”
夜都,bra酒吧。
换掉精神病院服的金天穿上了一身黑色的夏装,点了一打啤酒坐在角落盯着场中男男女女扭过来扭过去。
随着节拍手指关节轻轻敲点着桌面,金天的瞳孔渐渐不再聚焦,眼睛空空的望着舞台上一对对男女左右摇摆。
金天之所以跑到精神病院去并不是闲的没事干去祸祸院长小护士们,虽然确实挺有意思,(当然也不是为了让这本书有一个不那么清淡寡味的开头)他是真的有病,他失忆了。
回到母星之前的,在黑月星的所有记忆,像是被扔进碎纸机里的卫生纸,又扔到马桶里冲进下水道。什么都没有留下。
所以黑月星一定还要再去一趟,找回这段失去的记忆,金天隐约能感觉到,那很重要。
黑月星是一定要去的,但在这之前还有些事要处理一下。
比如,这个径直过来坐下的秃子。
“秃驴,谁让你坐这的,滚蛋。”金天嫌弃的瞪着他。
秃子笑眯眯的搓着手,“天哥,这不是上面让我给您个信么,我说完就走,说完就走,嘿嘿嘿。”
金天仰头喝完一瓶酒,打个饱嗝:“有话快说,有屁滚蛋!”
秃子似乎永远不会动怒似的,低头哈腰道:“好嘞天哥,是这样的,组织上让我给您个任务,您这段时间一直在黑月上玩可能还不知道,前段时间京都的青能集团合成了一种刺激潜能药剂的某种主材料的替代品,比现在市面上所用的药剂材料成本减少了八个百分点,触动了那个协会不少人的利益,所以希望您能去一趟京都,绑架青能集团董事长的女儿,逼迫他把价格提上来。您的报酬是......”秃子顿了一下,缓缓道:“三千万华夏币。”
金天扣着耳朵,不屑一顾道:“你顿个毛啊,三千万愣是被你说出了三千亿的感觉。这事,不干。要搞也是那什么能集团董事长,找人家女儿算什么玩意,上面的傻.逼脑子发抽了,连这种缺德任务都给我说的?”
秃子依然笑眯眯的,假装没听见金天的傻.逼两个字:“天哥,青能集团的董事长可死不得,青能集团作为华夏乃至全球药剂行业的龙头企业,董事长若是突然暴毙,青能集团大乱,整个华夏的经济都要震动的,甚至全球药剂出售和发行都会受到很大影响。到时候怕是华夏官方也会介入,就算是我们,也承受不了来自华夏官方的怒火。”
金天依然不屑一顾:“死秃子哪那么多废话,说了不干就是不干,你还想逼我不成?”
秃子微微一笑:“天哥,这可是上边的人给您的任务,您不去,恐怕那几位不会答应。”
金天挠挠脑袋:“秃子,你这是在威胁我么,想用那几个人来压我?”
秃子拿起桌子上的一瓶啤酒启开喝了两口,掩饰着因为紧张而微颤的手,毕竟眼前的这位,乃是组织里的异类,如果那几位有人腾出位置,眼前这位将是最可能坐上那几把交椅的人之一。零失败的任务完成率,整个组织也都仅此一人,连那几位都曾有过任务失败的时候,毕竟人不胜天,有时候任务目标突然暴毙,或者委托人被杀殒命,都会直接或间接导致任务失败,而这位,所接下的所有任务,从无失手。
秃子轻声道:“不敢,天哥,我怎么敢威胁您呢。您可是组织里数一数二的‘黑无常啊。”
金天手里的半瓶酒轻轻敲击着桌沿,缓缓道:“秃子,你特意提出黑无常,是为了提醒我,我只是黑无常,而不是那几个人之一,是吧?”
秃子轻笑,不语。
金天也笑,初始只是嘴角扯起一抹弧度,弧度慢慢扩大,终于,笑出声来,笑声越来越大,酒吧渐渐安静下来,只剩金天一个人的狂笑声,金天笑到狰狞,满面张狂。
手中酒瓶不知何时松开,却不曾落在地上,有不为肉眼所见的力量托住,却见那只酒瓶被无形力量切割成无数簇,如同一朵朵盛开的玻璃琼花绽放,美丽却又充满杀机。
秃子再无之前的淡然,身上肌肤缓缓变成金色,满面惊恐的看着狂笑癫狂的金天以及,身前盛开的朵朵琼花。
他知道以眼前这位的实力与潜力,即使是真的杀了他,组织也不会有人替他出头有意见,虽然他这次的行为是有人授意来试探金天,但若以为这样便有了保护符,却是太显天真了。如果真的触怒金天,组织只会毫不犹豫的与之撇清关系。
毕竟像他这样的联络人每个城市都有几十个,而像金天这样的黑无常,整个组织也不过寥寥数十人而已。
秃子颤声开口:“天......天哥,我没有别的意思,天哥,你......你冷静点!!”
酒吧满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怕被殃及池鱼,那琼花若在在场众人身上绽放怕是没几个人能活下来,毕竟这虽然是个能力者的时代,但普通人还是占百分之八十以上的。
金天手敲敲桌子,对秃子道:“交代遗言吧,死秃子。”
就在这时,二楼却有不识趣的声音传来。
“在我的bra酒吧里可没人能够动手伤人!收起你的念动力吧,不然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酒吧一楼所有人抬头向上望去,一个二百来斤的胖子正伏在二楼的栏杆上,手摸着自己反光的大脑门大声道。
原来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听到下面声音不对,遂出来制止。
金天微不可查的轻皱眉头,也不回头,笑着对已经吓的魂不附体的秃子道:“秃子,你命不错。你本家出来救你了,这条命暂时保下了,答应我,没有下次,好么?”
秃子即使是在使用自己能力之下依然毫无安全感,不远处缓缓旋转的一朵朵琼花依然散发着令人胆寒的锋芒。他毫不怀疑,若他说出半个不字,这朵朵琼花便会轻松割下一颗不生寸毛的秃头。
听到金天开口饶过自己,保住了性命,秃子忙不迭点头,却不敢再开口说话。
“秃子,回去以后告诉组织,我不想受到任何指示,不接受任何威胁,我只做我选的任务,再有今天这种事情发生。”金天顿了一顿,缓缓道:“唯杀尔。”
秃子低头道:“是,天哥!”
金天仰天大笑,出门而去。
空中原本一直漂浮的琼花落在桌上,如同魔术戏法一般,和刚才一般无二的啤酒瓶自底端成型,秃子拿起酒瓶,微微晃动,瓶里竟然还有半瓶酒液,似乎刚才的朵朵琼花只是一场幻境,黄粱一梦,如此行径,宛如神迹。
唯依然鸦雀无声的酒吧众人及秃子额头缓缓流下的冷汗证明了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是因人力而现。
二楼的bra老板看出一身冷汗,念动力可做不到如此神乎其技,自己可以说是在鬼门关边徘徊了一周,再不敢多管闲事,钻进里间压惊去了。
一楼大厅里又渐渐喧闹起来,在这个和以往截然不同的时代里发生这样的事情再平常不过,只要没和自己有直接关系便没人会多管闲事。
却说那秃子,将那只被金天掌控的瓶子连带酒液小心翼翼的收起,后便悄悄离开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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