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第两百三十四章(1 / 1)

作者有话要说:</br>这次是披着特辑的番外篇,修真背景新尝试,主题是大师兄与他师弟师妹们不得不说的故事hh

避雷:修仙世界三观和普通世界不同,介意慎入,真·养成系,全民养孩子,ooc预警,古风和沙雕结合的违和文风(真的非常违和,可是改不过来tt,尽量群像,所以不会全部围绕小哥和乐乐来写,总之还是老话,接受无能请快逃!篇幅也不会很长,还有两篇就结束了!实在看不来过两天就又是正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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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一贯平静无波澜的丹赤峰,今日却不大太平,只因吴长老门下第一亲传的大弟子张起灵,从山下历练归来时,手中抱着个半大不大的女婴。

“大师兄,没想到你平时人模狗样的,背地里连私生子都有了?你这样让其他师妹师姐怎么看待咱们?万一人家说我们这儿渣男一脉相承,以后我和小师弟咋讨老婆?”

第一个说话的人,是排序仅次于张起灵的王胖子,讲到这位王二师兄的来历,也是吴长老一生不愿提起的伤痛。

毕竟谁能想象得到,在门派内以低调实力著称的吴一穷,会在某次游历民间时因为打麻将连续输了五十多圈,而被迫收一位毫无灵根的凡人为徒。

据说当吴长老领着这位二弟子上主峰拜会掌门时,所有的长老都惊掉了下巴,就连隔壁向来与吴长老交好的解长老,看到都直呼老东西收徒画风还他娘的挺别致。

他前脚刚收完一位惊世之才做开门弟子,后脚马上就心系天下开始拿收徒做慈善。

吴长老当时很尴尬,非常尴尬,他打个哈哈,说人就是要勇于尝试各种可能性。

其余长老对吴长老的挑战精神叹为观止,并十分佩服的感叹道这就是民间传说中的神经病吧,没想到竟然还存在人传人现象,最近这段时间可千万不能跟丹赤峰扯上关系,要是被传染这辈子的老脸可就完了。

听得吴长老简直羞愤欲死,恨不得当场劈道地缝钻进去。

王胖子见师父颜面扫地,自然不能任由他人羞辱师门,他立即拍着胸脯保证道虽然自己灵根不咋地,但是可以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为师父寻得许多如大师兄般厉害的人物做弟子,并且他信誓旦旦的赌咒,目前他已经对三师弟的人选有了眉目,绝对是一位天赋异禀的修真奇才。

然后,吴长老就怀揣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放王胖子下山自由飞翔,临行前,他并千叮咛万嘱咐王胖子如果人家不愿意就罢了,修行之事最忌讳胁迫用强。

王胖子胸有成竹道他的老本行就是做诈骗的,连修真大佬他都能诓,骗个比自己阅历还小弟弟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吗,一席话说的吴长老险些心梗,捂着胸口就让他赶紧滚下山去别逼逼。

后来的剧情,吴长老自己本人也只是听说而已,据传闻所言,王胖子一下山就偷偷摸摸潜入东宫,把还在呼呼大睡的太子吴邪揪起来,神神叨叨对他道

“小伙子听我一句劝,当皇帝是没有前途的,与其日后戴无数顶绿帽替人养孩儿,不如你今天就向父母辞行,随我去做一些快活的事情。”

吴邪揉揉眼睛,看一眼身前的彪形大汉,大骂一句哪里来的二愣子就想倒头继续睡觉,王胖子也是个说一不二的暴脾气,直接封住吴邪的穴位强行绑上丹赤峰。

然而接下来令整个门派都为之震惊的情节,却并不是王胖子强抢民男的霸道行径,当惊恐万分的小太子被迫上山拜师,与吴长老四目相对时,俩人都惊的差点没背过气去。

“父皇?你不是说你余生要和母后周游列国,从此做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神仙眷侣吗!感情你把皇位丢给我二皇叔的真正原因,是因为你其实是个仙人?!”

吴邪心碎欲死,捶着自己的胸口哭天抢地:“亏我还天天去庙里为你俩求神拜佛、上供祈福,希望菩萨佛祖保佑你们平安顺遂,你们俩可真是我亲爹亲娘啊!”

吴长老被吴邪骂的羞愧难当,只好转头怒目而视着罪魁祸首,王胖子当即装傻充愣的打个哈哈,阿谀奉承道:“我就说未来的小师弟怎么看上去如此天资聪颖,原来竟是师父和师娘的民间遗珠,那个,小师弟你看开点,一家团圆是好事啊!以后你们又可以共享天伦之乐——乐——”

王胖子被瞪的实在说不下去,他叠着两只胖乎乎的胳膊,安安分分收声站去一边旁观吴邪痛哭流涕。

这桩因果其实也是吴长老早些年作下的孽,别的长老下山历练,要么斩妖除魔,要么踏遍人间山河,只有吴长老思维清奇,他觉得只逛山川河海没意思,历练就得全身心投入其中,去体验体验修道之人不曾有过的经历。

于是他就带着妻子征兵起义,一路从南打到北,直至领兵攻下门派山脚根的城池才肯罢休,当年的吴长老在民间声名显赫,众人都赞他是凭一己之力平四方战乱从而创国的旷世英雄。

玩过闹过,他也不能常年待在山下当皇帝不回门派,可最为麻烦的是,吴长老在位期间正好赶上妻子有孕,妻子十月怀胎后诞下吴邪,夫妻俩就商议先留他在民间锻炼几年,等到改朝换代时机成熟,他们再下山将吴邪接回丹赤峰,传授他修炼之法。

现在王胖子的“多此一举”,令这场苦情戏提早几十年上演,吴邪颤颤巍巍的指着吴长老,字字啼血:“你们可知,我二皇叔登基后日日勤政,连皇后都无暇册封,漏夜不睡,鸡鸣便起,生怕你打下的江山断送在他手里,亲爹,你这样做对得起我二皇叔吗?”

吴长老默默将他手挪开,眼珠子看向窗外云雾缭绕的山峰:“那是你二叔怕跟我一样不小心生个孩子,以后十几年都不能回师门。”

“?”

吴邪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说——”

“没错,你二叔也是修道之人,他是我二师弟,你那常常不着家的三叔是我三师弟,他早我几年回门派,等会我可以领你去隔壁的不二峰见他。”

吴邪听完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因为他直接厥过去了。

——

转眼,距张起灵抱回来小女娃已过两个多月,膝下只有独子的夫妻俩对这小娃娃分外喜爱,吴邪每次出入父母的别苑,都能听见自家师娘兼亲娘万分疼爱的叫着“囡囡”。

亲儿子吴邪表示不太开心。

不过他情绪还未来得及发酵壮大,在某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吴长老通知手下的弟子用过饭就去别苑集合。

等吴邪到时,才牙牙学语的小师妹正沐浴着阳光打盹,长长的睫毛垂落在日光之下,衬得小脸儿白嫩的如同剥壳鸡蛋。

或许是察觉吴邪的注视,她奋力抬起小脑袋冲着他甜甜一笑,又磕磕绊绊的叫了一声“哥哥”,声调清脆的好似黄鹂鸟儿,还夹杂着软软糯糯的奶音,吴邪差点被当场萌出血。

她是什么品种的小可爱!

吴邪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捏一捏自己面前这只小粉团子,下一秒就被推门而入的吴长老轻声喝止,王胖子跟在后面不怀好意的走进来,搭住吴邪肩膀

“是谁前两天抱怨大师兄瞎捡孩子,说小师妹又粘人又麻烦,还不如师弟来的痛快。”

吴邪尴尬的撇过脸,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王胖子正想乘胜追击,忽而听得门口一阵清风拂过,只见门外走进一位身着玄色衣衫的少年,虽眉目清朗俊逸,容色却十足的淡漠,身姿亦如松柏般挺拔清瘦。

王胖子见来人是大师兄,立刻收了话语,鹌鹑般老老实实的杵到一旁,面目温顺。

众所周知,在门派内王胖子一向天不怕地不怕,连掌门的胡须都敢揪两把,唯有大师兄是他万万不敢招惹的对象。

原因无他,张起灵人狠话不多,只要见到王胖子在他面前作妖,他就不让王胖子吃饭,不打不骂不体罚,就是不让王胖子吃饭。

王胖子一开始头铁,跟张起灵叫板过两个回合,张起灵同样不愠不怒,修长的手臂一抬,直接将撒泼的王胖子扔去山头吊着,足足挂满三天三夜才让他下地。

以暴制暴,王胖子服了。

“今天叫你们来的目的,是因为你们的小师妹不久后便要入宗门名册。”吴长老率先开口。

“所以,师父是打算集思广益,为小师妹征名?”

吴邪不愧是吴长老的亲儿子,回答速度有如他肚里的蛔虫一般,又快又准。

吴长老果然赞同的颔首:“不错。”

张起灵倚门而立,虽专注的听着师父与师弟交流,目光却轻飘飘略过面前的几人,径直落向远处的摇篮。

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昏昏欲睡,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显然在梦中也睡得香甜。

似乎比上回来时要白胖些。

胖子的出声成功拉回张起灵的注意力:“小师妹整日里吃了睡睡了吃,每天都乐乐呵呵的——”只听得他稍一顿语气,下刻便斩钉截铁道:“不如就叫呵呵怎么样!”

“我真想看看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你成天到晚傻傻逼逼的,我们也没叫过你傻逼吧?小师妹姑娘家家的名字最重要,你让她叫呵呵,日后行走江湖,别人喊她名儿都不知道是在叫人还是笑话人。”吴邪果断拒绝。

“师弟来自民间,难道没听过赖名好养活的道理,名字轻小才能压得住师妹的命格,再者师弟你瞅瞅你自己,叫个什么吴邪,每次下山降妖除魔,不是见鬼就是撞邪,跟你走哪儿都他娘像上坟,和大师兄整个就一正负极,我上回还听隔壁鹤木峰的黑瞎——齐师兄说咱们丹赤峰离谱,大师兄佛光普照,小师弟瘟神当道,你听听这话扎不扎心,咱丹赤一脉的脸都让你丢到姥姥家去了。”

王胖子正说的唾沫横飞,张起灵就淡淡的睨他一眼,眸底的光如雪般清冷凌人,王胖子当即安静如鸡,或者说沉默是金。

许是见到王胖子吃瘪于心不忍,吴邪沉思片刻,提出折中的建议道:“呵呵不可取,乐乐却还不错,我少时读书念到诗经,《樛木》有言‘乐只君子,福履绥之’,小师妹爱笑,取此名正好,也希望她今后能长乐未央,如璞玉浑金一般至纯至善。”

王胖子诗书涉猎不广,文绉绉的句子一贯左耳进右耳出,好在他不算太笨,能听出师弟是在帮自己找补,忙学张飞神态附和道:“俺也觉得!俺也一样!”

“乐乐?”吴长老微微皱眉,老父亲心态乍然上线,他瞥着吴邪,嘴里反反复复念过五、六遍,越念,眉头便皱的越深。

“若是唤做吴乐乐,名字的寓意怕是不大好吧?吴乐,无乐。”

“为啥小师妹要跟师父姓吴?大师兄捡来的孩子,不应该跟大师兄姓吗?张乐乐,我觉得还不错,大师兄你认为呢?”

王胖子话音刚落,左右两道死亡凝视就同步降临在他面上,王胖子被瞪的茫然无措,揣着手有些局促。

主要是自家大师兄的眼光杀伤力太强,兼之修炼多年灵气十分深厚,他幽深的瞳孔平日便会散发出一种沉重的威压,似滚滚黑云压境,瞥人时更甚。

吴邪默默将瑟瑟发抖的二师兄拢去身后,轻咳一声道:“大师兄还未娶妻,小师妹怎好随他的姓名,听着跟私生女似的,有碍咱大师兄在师门的清誉。”

“这好办,我不要脸,小师妹跟我姓也成!”

“……二师兄你能不能不说话了,你一张嘴讲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我他娘的要圆不过去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小师妹的大好日子我不想见血。”

“单取名,不随姓氏。”

一贯清冷的大师兄终于开口,声如碎玉琮琮,却不带半分温度,仿佛山巅吹来的凌寒之风拂过,让人只觉耳边一片冰凉。

“简单粗暴,整挺好……”

王胖子摊摊手表示无异议。

“我看也行,万一日后小师妹的家人寻来,或许她会更愿意随父母姓。”吴邪绞尽脑汁找出点理由,试图表现出自己认真的态度。

吴长老拧着眉沉吟不语,吴邪见状干脆走到摇篮跟前,对着粉嘟嘟的小娃娃轻轻唤声“乐乐”,堪堪醒转,原本看向窗外兀自逗趣的小人儿闻声回头,颇为不解的盯着吴邪,小脑袋往旁边一歪,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眨巴。

正要再唤,吴邪察觉到右侧有人靠近,他适时的让出半臂距离,小团子似是认得来人,笑的比见吴邪时更加甜美可人,圆圆的脸蛋几乎鼓成苹果,拍着小手脆生生叫道

“大哥哥!”

张起灵神色微不可察的一软,伸手替她掖好被角,同样轻声唤她乐乐。

刚刚还对吴邪无动于衷的小娃霎时笑开花来,用力的点点头,又伸出胖乎乎的小胳膊要他抱,张起灵熟练的将小娃娃抱在怀里,王胖子就用手肘捅捅吴邪,低声道

“咱小师妹不管啥时候都跟大师兄最亲,听说当日大师兄之所以会带她回师门,就是因为她拽着大师兄的袖口不肯松手,跟块牛皮糖一样,大师兄为她走遍附近县城数十个衙门,愣是没找到丢失孩子的人家,万般无奈之下,大师兄只得将小师妹抱上咱这儿由师父师娘教养,让她不至于沦落成没人要的野丫头。”

吴邪望向正小心翼翼抱着小师妹的张起灵,他依旧如从前一般的不苟言笑,只是眉目难得的温软下来,萦绕着丝薄的柔和,像被春风抚平的水面,泛起珠链般细微的涟漪。

摸着下巴,吴邪牛头不对马嘴道:“二师兄,以前我从不信有一物降一物的说法,毕竟大师兄如此酷炫牛逼吊炸天,试问世间有谁能降服得了他?现在我发现是我格局小了。”

“你这个想法很大胆啊,咱们修道之人寿命忒长,等小师妹及笄,大师兄还是少年的模样,你说他俩会不会——”

“砰!”

……

今天的丹赤峰阳光明媚,风儿与花香翩翩起舞,王胖子望着天空,欲哭无泪,他突然有点想家,也有点想妈妈。

最起码妈妈不会把他挂在山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