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盛开就犯病?”萧莜白略迟疑地喃喃了两声,眉头紧皱,不知想到了什么,我凝视了他好一会儿,他都没反应,但我却不敢打扰他,怕话太多,反而遭他怀疑。
现在最好是把我的魔力骗回来。
“从小就是这样?”
萧莜白猛地抬头对上我的目光,似在确定什么。
我怔了下,立刻展眉笑了笑,点着头说:“嗯,从小就这样!娘——啊——不——是月天瑶,她说我这是娘胎里带的!”
萧莜白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四周一下静寂无声,他目光在我身上流连了几番,似在打量什么,然后缓缓背转过身,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清茶,再次返回到床边,“给,漱漱嘴吧。”很是自然的将茶递了过来。
我愣了一下,接过他手中的茶,漱了下嘴,再将茶杯放回他一直伸着的手中。
“萧莜白,关于我的魔力……”见萧莜白接过茶杯,依旧沉默着,眉目尽是一片愁云,我不禁心中惊疑,难道他听出了我在骗他?
不禁全身紧绷,脑中绷成一根弦。
屏声静气,等着萧莜白放好茶杯,返回床边,一见他抬起手,我立刻吓得闭上眼,感到额发被人一撩,我这才睁开眼,只见萧莜白只是轻轻拨开我的额发,用手帮我拭干了汗湿之处。
见我看他,他眼睛微眯了一下,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背对着我坐到了床上,一手揉着太阳穴,一手捶了下床:“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本君明明改了你的命格,可为什么你还会跟……有联系……”
“什么命格?联系的?萧莜白,你到底在说什么呢?说清楚点啊,我不太明白。”萧莜白的话没头没尾的,我猛地坐起身,疑惑地追问他。
下一秒,萧莜白猛地扭过头,双眼直视着我,双唇紧抿,而那双好看的眉头也皱地快要挤死苍蝇了!
“别皱了!”我猛地抬手抚向他的眉头,“再皱下去,就不帅了啊!你到底在愁什么呢?”
话音刚落,突然紧闭的房门外传来极低的窸窣响动,细细听来似人的脚步声。
刚还坐在我身边的萧莜白,猛地身形疾动,人早已飞落到房门处,一把拉开了房门,不待外面那人做出反应,反手就朝来人脖颈抓去!
但来人却也非等闲之辈,利落地一个后跳跃,便轻易地躲过了萧莜白如刀般锋利的五指,凉风习习,黑暗沉寂中,本能跳下床的我,在看清站在门外的那人,瞬间呆立在萧莜白身后。
竟是人君赵长青?
他突然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因为月天瑶?
“你不好好打理人界,来玉清宫做什么!”萧莜白身子一侧,伟岸的身影遮住了大半个房门,不知是拦着赵长青进来,还是拦着我出去。
正在我傻愣着发呆时,只见他猛地回头恶狠狠瞪着我,嘴角勾出一抹阴森森地冷笑,“季小凡,你不乖噢!刚本君怎么跟你说的?快给本君躺床上去!”
萧莜白这声怒吼,似乎连周围的花草树木都给他惊醒了,一阵凉风裹挟着一股清淡的桃花香飘进鼻尖。
我身子一僵,连做了五个深呼吸才让自己冷静下来,管他呢!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这个时节,我还是不要那么爱管闲事了!
想着就要转身回床上躺着,最好人君和萧莜白斗个两败俱伤,这样我就有机会放月天瑶和季灵枫走了!
谁知脚刚动了一下,胳膊猛地被谁向后扯了一下。转头的瞬间,只见门外赵长青黑影一闪,悄无声息,势如鬼魅般地闯了进来。“鬼君,本君是来接小凡回去的。”
扯着我胳膊的是赵长青的长袖,在赵长青落到我身边后,长袖一松,改成赵长青的手紧攥着我的胳膊不放,“啊!你做什么!吃错药了吧!快放开我?”
你们之间的事,别拉上我啊!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我竭力压制自己急速跳动的心脏,冷静,冷静,季小凡,深呼吸,控制,控制!我能行的!
“小凡?”而赵长青却仿佛跟我像是在路上遇到一般,轻松地冲我打招呼,浑然忘记是他强行抓着我胳膊,不让我离开!
或许是我紧皱地眉头让他意识到了什么,他突然低下头,柔柔一笑:“别担心,我这次是带你走的!”
“带我走?为什么?”
我整个人都快傻了,眨眨眼睛,迷茫地看着他。
还没等赵长青回答呢,萧莜白的怒吼声立刻近如眼前:
“赵长青,你别太嚣张!”
话音落下地这刻,一道黑影闪过,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的肩膀蓦地一痛,萧莜白那没有擒住赵长青脖子的五指,赫然紧扣在了我的右肩上,还竟妄想用蛮力将我从赵长青怀中夺回去!
“等等!”冷汗瞬时从额头流了下来,我痛苦地“嘶”了一声,咬紧后槽牙,看着萧莜白说:“好疼!你打算捏碎我的肩膀吗?”
萧莜白暴怒:“草。”
手下力气却是一点没松,双眼赤红犹如看仇人似地瞪着赵长青,“放开她!”
“疼!肩膀要碎了!”我咬牙切齿地在看了看萧莜白,又将目光移向赵长青,他们二人仿若两个在争玩具小孩子般,谁都不松手,似是谁能坚持到最后,玩具就是谁的!
但受苦的却是被他们夹在中间的我好伐?肩膀快要碎的也是我好伐?两个大男人犯浑欺负我一个弱女人很有意思吗?
呜呜!终于忍无可忍,我咬牙切齿地抬头瞪向赵长青,量力而行,还是朝他下手比较好,深呼吸,稳了稳情绪,让自己不那么情绪激动:“人君大人?你有没有听过男女授守不亲?我可已经是鬼君的妻子了,你这么抓着我实在有些不妥!难怪我夫君要生气不是?==”
“呵呵!”
谁知我话音刚落,赵长青竟然闻言笑出声来,声音宛若出谷黄鹂,确实好听得很,我差点就被他这笑声收买了。
要不是萧莜白扣在我肩膀的指尖又加深了几分力道,我都要忘记了正事了!
见赵长青没有松开我的打算,我咬咬牙,准备让声音再提高些分贝,从而震慑下他。“那个人君……”
“小凡,其实你与鬼君之间的婚礼是无效的!难道这个鬼君一直都没告诉过你吗?”一颗炸弹猛地在我头顶炸开!毫无防备地把我炸得外焦里嫩!
“无效的?你凭什么这么说!”
我双目大睁,一股腥意自胸口涌了上来,等我反应过来时,赵长青那副笑意融融的样子已经花成了一片,望着他满脸的鲜血,我手还没抬起,身子就一软,眼前蓦地一黑,整人人就彻底昏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