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折磨两个字,秦筱筱肩膀都颤抖起来。
被关在警局这两天,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简泊的律师咬紧不松口,说她侵犯了简泊的权益,她只能被带去警局接受调查。
本以为有她爸在,那帮警察知道了她的身份,必然会对她客客气气,不敢拿她怎么样。
可那帮警察,竟然直接就把她单独关了起来,说是领导的指示,她根本没有见她爸的机会。
整整两天,手机被收走。
除了被警察问话,就是被关在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破屋子。
到了饭点,铁餐盘里的饭菜像是根本没有放盐。吃了两次后,她看到饭菜就只想吐。
睡觉,就只能睡在一张又窄又硬得要死的板床上。还有要命的秋蚊子,咬得她浑身是包,根本睡不了觉。
更让她崩溃的是,被关起来的第一天晚上,那间屋子里还出现了老鼠!
凌晨三点她好不容易才睡着,就听到耳朵边传来窸窸窣窣啃东西的声音。
迷糊一睁开眼睛,靠着门外的一点灯光,在黑暗中赫然对上了一双老鼠的眼睛,那老鼠正在啃她旁边的枕头。
那一瞬间,她被吓得魂都飞了。
一边尖叫,一边狂呕不止。
想死的心都有了。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受过这种折磨。
好不容易,她昨天下午终于可以离开,可她看到她爸来接她的时候,脸色很难看。
问了秘书才知道,简泊那边已经准备提起诉讼。她虽然现在人出去了,却面临着天价的赔偿费。
就因为她偷拍的一张照片,简泊的律师竟然让她赔两千万!不然就不接受和解。
还说简泊先生说了,如果她注册微博,在微博上表明身份公开向江念道歉,承认她内心阴暗嫉妒江念,才干出这种事来,赔偿金可以考虑少要一点。
她就是死,也不要跟江念那个贱人道歉!
可偏偏,爷爷那边也瞒不住了。
昨天下午她从警局回家,刚进家门,就看到爷爷已经准备了家法。
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拿着鞭子打得她跪在地上,哭得嗓子都哑了。
连她哥,也甩开她的手,说她这完全是自找的,还说她早就该这样长长教训了。
明明是她的爷爷,她的哥哥,却全都站在江念那边,指责她。
秦筱筱双眼通红。
这些事情,她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不然她还有什么脸留在灿星?
对上夏岚的目光,秦筱筱顶着那张苍白的脸,还装出往常高高在上的样子。
“折磨我?有我爸在,那些警察谁敢。我就是这两天没睡好而已。”
夏岚松了口气,也没多想。
“我就说嘛,就算江念是季家人,季家也不可能真不看秦家的面子,和你们家撕破脸。”
“你这两天不在,我还有两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秦筱筱提不起精神,勉强问了句:“什么好消息?”
夏岚立马道:“江念已经从灿星退学了,以后你再也不用在学校看见她那张讨厌的脸了。”
“……你说什么?”
秦筱筱精神一震。
从得知江念要转来灿星的那一刻,她就一直想把江念搞走。
现在,江念终于要从她眼前消失了?
“离开了灿星,江念去哪里?”
“这谁知道,”夏岚耸耸肩。
“国内最好的高中,除了江城英中就是灿星,江念都退学了。”
“季家就算再有钱,也只能要么把江念送出国,要么把江念再送回英中。不然,江念就只能念个普通高中。”
“不过,我听说江念当时从英中退学,闹得也是人尽皆知。真要是轰轰烈烈走了隔一个月又转回去,她也不嫌丢人。”
听到这话,秦筱筱心跳都快了起来,内心控制不住的狂喜。
太好了。
至少现在,还留在灿星的人是她。
江念去念什么高中,都不可能比灿星档次更高!
秦筱筱又问:“第二个好消息呢?”
说起这个,夏岚简直眉飞色舞。
“第二个好消息,就是我通过了清大中医系上周的特招,而且是所有人里的第一名,后天我就可以去清大报道了。”
闻言,秦筱筱面露诧色。
夏家是做医药发家的,现在又要转型做中医药业。
夏岚这位夏家千金,有了清大中医系毕业生的头衔,以后就能更好地继承家业。
所以清大新设中医系,还打算特招一小批学生提前培养的消息一出来,夏岚就说自己要去考了。
但,那可是清大。
平时夏岚在灿星的成绩怎么得来的,秦筱筱可是一清二楚。
如果不是那些特招生给她做试卷,靠夏岚自己,连总分的一半都考不上。
她这样的水平,能在特招里考到所有人的第一?
看到秦筱筱的表情,夏岚神秘兮兮凑过来:“…我小姨,就在清大招生办工作。”
“中医系特招试题一出来,她就搞到了试题和答案,发给我了。”
夏岚语气得意,丝毫没有作弊,抢占了别人名额的愧疚。
难怪!
“筱筱,后天上午我爸妈一起陪我去清大报道,你也和我一起去吧,”
夏岚拉住秦筱筱的手,“不然,以后我在清大上学,咱俩见面的机会也少了。”
“行。”秦筱筱答应下来。知道江念离开灿星了,她现在干什么都有心情了。
*
下午,江念从清大医学院出来。
一走出校门,本打算找辆单车骑回家。
结果抬眼就在一棵树下,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还有一旁男人高大的身影。
司薄夜是天生的衣架子,身材比例堪比国外男模,生来耀眼。
穿得无论多随意,都有种矜贵慵懒的气质,气场让人无法忽视。斜靠着车门,姿态闲散肆意。
见到少女从学校出来,远远嘴角就漾起弧度。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下颌微扬,嗓音性感:“宝宝。”
江念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今天也有会要开。
“当然是抓住机会来见你了。”
司薄夜等不到坐进车里了。
见周围没人,高出一个多头的男人把少女抵在车上,落下一个缠绵悱恻又极具侵占性的吻。
然而拉开距离时,却像个树袋熊一样。抱着江念下巴蹭着她肩膀,语气比谁都委屈。
“整整快三天,五十多个小时都没见到抱抱亲亲我的宝宝了,我的吻技都退化了。”
江念被拢在怀里,亲得气息不稳,胸口起伏着:“……你不要睁眼说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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