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赵云看了一眼廖化,心里怦然一动。
廖化的先登军有千人,加上白鹤军将近二万人,此时合军一处人数达两万余人。以先登军的悍勇和赵云的勇武,完全可以一战。
“好,廖将军,你带先登军去休息吧,明天我们一起攻城一定要拿下济南城,取得头功。”
赵云朗声说道,作为半路从公孙瓒那里被拉来,赵云正憋着一股子劲,打算要在曹军众将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免得以后被人看轻。
寿张一战,他大显身手,已经令曹军众将精敬服,不过,今天才是他真正的考验。
战场上杀敌斩将,虽然也算是奇功。但比起亲率人马攻城掠地,就差远了。
简单地说,即使万人敌的吕布后世人的评价也不过是一介武夫。因为他谋略不足,空有盖世武力,落得死于非命。
但要成为一个率领大军攻城拔寨的将军,则难得多了。
这一夜,赵云在帐中翻来覆去,很晚都睡不着,在想明天的战事。
天明后,赵云早早起来,廖化也起来了,随即吩咐军士做饭。
吃过饭,赵云将军士全都召集起来,大声说道“众位士兵,黄巾军犯下累累罪行,罄竹难书,我等身为汉室子民。匡扶汉室责无旁贷。现在我在主公面前立下军令,要攻破济南城。赵云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还望众位士兵鼎力相助,大破敌军,城破之时,和众位痛饮庆功酒。”
听完赵云一番动感情的话,士兵们一齐高呼“我等愿以死跟随将军,攻城拔寨,万死不辞。”
白鹤军和赵云一样全都憋着一口气,要攻破济南城,让其他人看看白鹤军的实力不是盖的。
至于先登军,本来就是死士,过的刀口舔血的生活,闻听杀敌全都亢奋起来。
随即,赵云长枪一指,两万军士向济南城杀奔而去。
不消说,济南城的守军也明白了昨晚的诈术,都是暗暗庆幸。丁年更是出了一身冷汗后,继而怒火中烧,发誓要让曹军在济南城受到挫折。
徐和原本准备就足,城头上滚木,石头,火器堆积如山,还有三千弓弩手严阵以待。
白鹤军杀到城下,也不废话,就开始骂阵挑战。
军士们用矛挑着黄巾军的大旗,骂黄巾军是妖孽逆贼盗匪,徐和祖宗八代都被问候了。
赵云披挂全副武装,骑在良驹上,手握亮银枪威风凛凛等待徐和出来交战。
冷兵器时代,攻城是最困难的一件事,因为敌人依靠坚固的城墙,躲在上面,各种弓箭,滚石,落木。一般最好是用各种方法激敌人出来在城外交战。
凭赵云的武力,只要敌将出来,绝对是他枪下鬼。
可惜,军士换着从早骂到中午,城头上静悄悄地。狡猾的黄巾军躲在城墙后面,对各种难听的骂声犹如不闻。
廖化和一千先登死士埋伏在左翼,和赵云一样充满了求战**,可惜都失望了。
显然,徐和是准备当乌龟了。
最后一批军士骂完,一个个骂得口干舌燥,加上头顶艳阳高照,人人萎靡不振。这时如果黄巾军出其不意杀来,恐怕白鹤军要糟。
但,济南城的守军就是不动。
廖化跑过来,喊道“子龙将军,叫军士别骂了,徐和这小子精得很,看来得考虑硬攻了。”
“硬攻那可是会伤亡很大啊。”
赵云为难地说道。
徐和不出战,看来他是打定主意龟缩到底了。可他们一旦进攻,势必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廖化担忧地说道“我们新来,士兵锐气正盛,如果今天不攻城,过了今天士气就泄了。再想攻城,恐怕就难了。”
赵云扫视了一眼,看见军士都求战**强烈,尤其是白鹤军渴望大显身手,一双双期盼的目光注视着他。
胸中的热血呼地一下涌上来,大声喝道“军士们,攻下济南城,我们在要在徐和的府里摆庆功宴。”
一声令下,二万白鹤军早已按耐不住,吼叫着向城门扑去。
“杀进济南城。”
“杀啊。”
赵云一催战马,手握亮银枪,白盔甲白袍,跟着军士向城门冲去。
廖化也被热血沸腾,怒吼一声率领先登死士也扑了过去。
距离城门半里,城门上仍然静悄悄地,静的令人感到奇怪。
“难道徐和弃城逃走了?”
赵云朝冲便疑惑地想,白鹤军已经距离城门十来丈了,而城头上还是静悄悄地没有一丝动静。
八丈
五丈
三丈
就在这时,济南城上忽然涌出了数万军士,随着一声令下,城头上忽然冒出无数滚石、落木、火器,雨点般向白鹤军砸下来。
距离太近了,白鹤军根本来不及躲避,只听惨叫声骤然响起,一块块巨石砸下来,落木横飞,“嗤嗤”一支支火器抛入白鹤军中。
“啊啊”惨叫声中,一个个军士身上着火疯狂地惨叫乱窜。
“快撤!”
赵云挥舞亮银枪,将砸下来的滚石落木挑飞,向回逃去。
白鹤军溃散了。
济南城头,丁年得意地看着仓皇逃走的曹军,狞笑着一挥手,三千弓弩手出现了。
嗖嗖嗖,刚刚逃出滚石落木范围的白鹤军,遭遇再一次毁灭打击。
黄巾军不断延伸射程,箭矢如雨点般飞来,整个白鹤军成了血海。
白鹤军一直退到了十里外才稳住,赵云连忙清点人数,折了数百人,损失惨重。
两人这才想起军士程昱说过,徐和谋略过人,济南城只能用计取,不可强攻,各自懊恼不已。
就在当地安营扎寨,等候曹昂大军来到。
旬日,曹昂领大军赶到了。
听完经过,曹昂看向程昱,后者正和荀彧相视苦笑。
曹昂看出赵云有些懊恼,拍了拍他肩膀说道“子龙不必在意,徐和据说谋略值不低,要不然也不会被派来镇守济南城,没关系,我们再想办法。”
话虽然如此说,但此时恐怕徐和已经知道曹昂大军到了,严密防范,再想用计就难了。
程昱和荀彧皱着眉头在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