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奇也不确定他们是来自哪一个势力的人,不管是联邦和皇朝,都有足够的理由派出强手追杀自己。
但让维奇感到疑惑的是,他们是怎么确定自己的身份,并且追踪到他的?
然而事到如今多想也无益,若是不全神贯注应对四名白袍男的攻势,维奇很有可能就会落败下来。
维奇周身血气涌动,连带着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其中一名白袍男双手齐挥,两团银光耀人眼目,翻滚着直取维奇的咽喉和小腹。
维奇血掌一挥,刀轮为一股大力激荡,逆射回去,回去的速度竟然比来时更快,绞起的寒风令人遍体生寒,眼看就要把白袍男绞成碎片。此时另外一名白袍男出手相助,运气凭空托住了刀轮。那两团银色的刀光尤然凌空旋转不止,发出凄厉的啸声。
维奇正要还击,又有数十只刀轮射到。
维奇双手一震,刀轮触到了一层的若隐若现的血网,便再也推不进去,只能盘旋着呼啸。跟着又有上百的刀轮射上来,维奇身边所包围的刀轮越来越多,最后无数旋转的银色光轮裹着维奇,狭窄的巷子内竟有好几百只刀轮盘旋闪烁。
“破!”维奇暴喝一声,血气凝成环绕周身的巨大刀轮,被其甩了出去。
而那数百只在空中盘旋的刀轮就像是小鱼碰到了鲸鲨,一触即溃,翻飞着倒卷回去。
四名正在竭力操控刀轮的白袍男遭到反噬,纷纷口吐鲜血,倒退出十几米远。
维奇原地一蹬,便如一道炮弹般冲天而起,接着空中化作一道血雾,远遁而去。
四名白袍男翻上屋顶,早已丢掉了维奇的踪迹,只能相顾愤恨地咒骂一声,也匆匆撤去。
维奇不敢立即回客栈,生怕身后还有追兵追踪。
此外,子妍的战斗力不在自己之下,估计只要不是什么大将级的人物亲自到来,她自保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一番考虑之下,维奇决定还是去西湖看看热闹的船会。
汴州城里无数的秦楼楚馆,可是要说最诱人的女子确实还数西湖的船娘。
西湖的船娘多半秀丽温顺,精通词曲,并不仅仅是狎宿的玩物。携着美人驾一叶小舟荡漾在西湖的碧波上,这种风流雅事从文人墨客到商贾乡佬无不趋之若骛。
尤其是外地的贵族公子到了汴州,结伴夜游西湖、载酒狎妓更是寻常。
西湖不定期地会举办船会,每到船会的日子,西湖上的游船更是多如繁星,放眼望去,是一片五颜六色的“船海”。
西湖旁的集市也十分热闹,吹糖人,卖冰糖葫芦,素描画像等等传统手艺或活动在这里仍能看见。
此刻天色还未完全暗下来,便有无数游客将入口处围得水泄不通,著名的断桥附近也抛满了游船,其中大多数都还未开始营业,船夫还在休憩或者整理船务,而姑娘们则在闺房内施着粉黛。
维奇实在不想凑这份热闹,便飞身到了远离西湖入口的另一端。
身后是寂静的远山,这里看不到密集的船群,十分幽静。
忽然沿着湖岸,一只小舟正缓缓漂来,白布的船蓬极为素淡,而一个红衣如火的女子正倚在船蓬外调弦,一袭宽大的红袍笼住了她全身,只看见纤纤的手指从宽袖下露出来引着一根琴弦。可是她的姿态却依然让人不由自主地折服。
那女子注意到了维奇的存在,她抬起头来望着维奇轻启朱唇:“公子,你在这偏僻的地方做甚。船会马上就要开始了,需不需要载你一程。”
“是她!”
虽然换了一身衣服,但维奇还是认出红衣女子就是白天里在钱江潮旁遇见的那名女人。
只是此刻她身穿一袭红衣,白面黛眉,杏眼朱唇,美艳的不可方物。
“好啊,谢谢。”维奇仿佛着魔般地便应下了。
他本就是为了逃避喧扰,才到这幽静的角落来欣赏西湖美景,然而红衣女子一邀约,维奇却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词眼。
男人到了某个年纪,对于这种具有特殊魅力的女人都是脆弱的。
“不过,可不能让你白乘。这艘船平时都是由我一人操持用来接客,现在嘛,船摆就交给你了。”
女子一笑,整个世界仿佛都为之一亮。
湖水清如一块冷玉,此时耳边都是汩汩的水声,细碎的波浪拍打着船舷,小船像是飘在水中,又像是飘在天上。水汽氤氲,远山都沉浸在夜色里,背衬着空旷的天幕,显得格外遥远。维奇坐在船头,背对着女子摆着船桨,周围也再没有别的游船。
身后传来悠扬的琴声,落在这迷蒙的湖面上,恍若仙境。
维奇在心中暗骂曼特——一定是他将花心渣男基因传给自己了。
明明在柳族宴会见到子妍的那一刹那,自己就已经认定要用一生来守护她,然而再见到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子之后,自己又不争气地心动了。
这难道就是渣男的本质?
维奇不知道,他只希望这样的时光能够停留地再久一些。
然而,即便他将船桨划得再慢,路线有多蜿蜒曲折,最终还是会到岸边的。
红衣女子轻车熟路地将船绳系在桥头的木头桩子上,随着维奇上了岸。
“多谢公子,若不是你,我一介弱女子想要撑船回岸边还得费一番功夫。”
“应该的。”
维奇此时才有机会正视女子,只见贴身的红裙裹着她的身躯,一根二指宽的金带旋绕在纤细的腰上束紧。
维奇怦然心动,只觉得一生中似乎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华艳。
也许在过去的二十年里,他也曾见过不少美艳的女子,甚至在血族城堡成长的他对于这方面的事早早便已得到启蒙,但是在人类社会生活沉寂了一段时间后,他内心的某种东西仿佛二次爆发了。
他的目光追逐着女子,从她圆润的肩头一直落到丰隆的胸脯,顺着她的腰肢滑过裙裾,最后落到那双已经满是尘土的白鞋上。他看得忘形,目光里却没有登徒子好色的猥亵,只有赞叹甚至惶恐。
她虽然没有什么饰物,但是衣衫手工精致,腰间一条不到两指宽的金色带子竟然密密匝匝束腰五六圈之多,一直从腰缠到了胸下,似乎是年代久远的东西。
“那——公子您忙?”
“哦。”还没等女子转身,维奇便又叫住了她,“能否请问姑娘姓名?”
“宁枫。”宁枫此刻对维奇的鄙视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她太了解男人了,在他眼里,维奇和那些被下半身支配的恶心男人并无两样,甚至维奇还显得矫情做作。
宁枫也懂得如何把握男人的心思,她懂得欲擒故纵,一番测试下,果然在她的预料之中。
只是宁枫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得到陛下如此重视?
宁枫觉得只要自己出卖点色相,今夜就能杀掉这个男人,不管他是多么厉害的人物,被刺穿心脏,割掉头颅,都会变成一具冰冷尸体。
“公子还有事吗?”不过这一切却不会在她脸上表现出来,她是优秀的演员。
“哦,没事,抱歉打扰你时间了。”这回维奇也没脸皮再逗留下去了。
结果等维奇转身没走出几步,迎面便走过来几个魁梧的武师。
他们三五成群嬉笑着说着淫言秽语经过维奇身边,将维奇推到一边。
“哟,好俊的娘子,生面孔啊!”
“这女乃子吃不消啊!”
“你吃不消,我可吃的消。”
“怎么,小娘子,今晚就伺候我们哥几个吧!”
“抱歉几位老爷们,请容小女子去外面置办一些船上的必需品,我去去就来。”
“诶!”一个糙汉武师拉住宁枫的纤纤玉手,“我怕美人走了就消失回月宫去了!船上缺什么东西我叫兄弟们送来就是了。”
宁枫背过去的面容上闪现出一丝杀机,然后便转过身歉声说道:“一些女性的日常用品,老爷们恐怕不方便。另外,小女子这几天来事了,恐怕诸位老爷们不能尽兴了。”
“这又何不可,前面的不行,玩后面的就是了。莫非娘子后面还未被开苞过?”那名带头的武师抬起宁枫的下巴,眼中几乎要喷出邪火来,“你这张勾人的小嘴也不是不行。”
说完,这群武师便爆发出一阵银笑。
“住手!”维奇一喝。
“哪来的小子,毛都还未长齐......”一名武师叫骂着转过身。
维奇猛地回头,目光森冷。他未动一丝一毫,可是那武师却不由自主地煞住了身子。维奇那双眼睛让他心都寒透了。武师猛地打个哆嗦,腿一软,眼看就要跪下去。维奇一步踏出便出现在他面前,扬起右手,看也不看地打在那武师脸上,掌影变幻来往,也不知道一瞬间有多少巴掌,可是维奇的手肘却不动分毫。
一阵清脆的“劈里啪啦”,维奇停了手,那大胖武师的胖脸已经肿得和猪头一样了。他“呜呜呜”地哼哼,就是说不出话来。维奇扬手一掌击在他胸口,一股柔劲将那个武师推出四丈开外,那伙武师压倒了一片,全部趴在地上不停地**。
“快走!快走!”这群武师也都是些练家子,自然看得出维奇的厉害,互相搀扶着起来忙慌着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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