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里很安静,有什么需要喊奴家便是。”
这个叫画画的女子,温顺乖巧,让人看着心里舒服,墨桦生说话也温柔些。
“嗯,你先出去,给你们老鸨说一声,姑娘要最好的,银子不是问题。”
说要一袋银子丢给画画,画画受宠若惊,赶紧接过,笑弯眉眼,退出房间。
这个屋里的显然是大财主啊,比较必须告诉妈妈好生侍奉着。
画画心里乐开花了,将银子藏起来,去找妈妈。
关着门的房间里,言楠烬被扔在床榻上,面色桃红,睡姿难言。
墨桦生摇头,喝了一口冷茶,喷了言楠烬一脸,瞬间惊醒。
“下雨了下雨了。”
挥着手就要跑,根本没看见站在面前的墨桦生,一头撞进怀里,身体反弹,要不是墨桦生拦腰楼住,只怕已经摔屁股蹲了。
二人四目相对,氛围异常和谐。
要不是突然进门的歌姬,应该很和谐才是。
进门的画画领着两位衣着典雅的女子,可看到二位公子的亲密动作,有些些害羞的转过身。
“二位公子,清清,浅浅二位姐姐唱曲一流,是我们百花园最好的姑娘了,奴家给公子带来了,奴家告退。”
说完不顾清浅二人的拉扯,麻溜出了门。
墨桦生言楠烬尴尬的分开,看着清浅姐妹,语气不善,“二位姑娘看到什么了?”
这,是看到了还是没看到?
清清浅浅互看一眼,低头行礼,“奴家刚进门什么都未看见。”
墨桦生点头,警告的眼神看了她们一眼,扶着言楠烬坐下,拿着手帕轻拭面上水渍。
言楠烬是懵的,也许因为酒太烈还未清醒,搞不懂墨桦生的作为。
愣愣的望着他,任由他作为。
可清清浅浅不这么认为,她们有些害怕,毕竟撞破这种不能言语的事,深怕被灭口。
战战兢兢的站在那,又一次目睹了二位公子之间甜蜜的互动。
心中更是害怕。
“楞着做什么,唱曲啊!”
见她们傻站着不动,墨桦生不满的呵斥一声。
“是,公子。”
姐妹两有些慌乱但也不忘行礼,毕竟青楼多年,心中害怕也不能表现出来。
一人站一人坐,琵琶遮面,轻弹几个声,二人神经放松了些。
接下来的弹奏行云流水,唱曲的也心神在外,仿佛置身广阔的田野,天大地大,任姐妹逍遥,不受拘束。
悦耳的歌声传扬出去,门外聚集了不少痴迷之人。
纷纷打听这是哪位花魁的美声。
清浅姐妹倒是无形出展览了不少客人。
刘义刘礼也是乔装跟进来,散开在不同方向。
一人搂着一个衣着褴褛的女子,混迹在人群中,收集信息。
屋里的墨桦生闭着眼听着歌声,酒醒的言楠烬在一旁无聊至极。
突感一阵尿意,招呼也不打一声直接跳出了窗。
屋外一片惊呼声。
墨桦生惊醒,左右一看哪里还有人,急忙爬在窗户上,便看见一袭紫色从人群中穿梭,进了后院。
“别唱了,那个门通向哪。”
打断姐妹两歌声,清清浅浅浑身一激灵,见客人面色不好不敢多问。
小碎步跑到窗边,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心里再次紧绷,那不是后院的门么,后院可是禁忌,她们都不能入内,公子为何对哪里如此好奇。
“快说那通往哪里,不然小心你们脑袋。”
说这墨桦生拿出了钦差令牌,清清浅浅吓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喊饶命。
清清见墨桦生脸色越来越难看,也不敢隐瞒。
“那是后院,平时只有妈妈能进,我们也不知道是干嘛的。”
浅浅跟着点头,看着不像撒谎。
墨桦生知道地方,也从窗上跳了下去,吓的清清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姐姐,姐姐……”
刘义刘礼见此,立马丢下美人悄悄跟在墨桦生身后进了后院。
后院里,憋着尿却怎么也找不到茅房的言楠烬急的上火。
“不行,憋不住了。”
夹着腿看也没看跑进一个暗不见光的房间,蹲在门后一阵唏嘘。
听着水流声,言楠烬舒坦了。
刚才没注意,完事后,才发现,屋子真的是暗不见天日,房屋每处都被黑色的布遮挡。
轻轻撩起门上黑布,一缕月光照进屋里,顺着看去,瞪大眼睛,好似发现了不得了事情。
她看到了什么,条件反射,撤掉了门框上整块布,这才看清楚。
是兵器,满满一屋子的兵器,长矛短刀堆满墙边,盾牌铁锤无数,盾牌后面似乎还是粮袋。
这是要私屯兵器是要造反呐!
抬步想去检查一番,却听见外面来了人。
“什么人在里面。”
被发现了。
爬在门缝里一看,嚯,十几个小斯打扮的壮汉手持木棍正向这边走来。
左右看了看,躲在盾牌后面的一处粮袋后,拿着一个盾牌放在头顶,整个人缩在狭小的空间里,大气不敢出。
她可以打出去,可这样会岂不是招惹不该招惹的人,到时候天涯海角都要杀人灭口,那她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躲好后,门被人大力推开,看影子,正在四处搜查。
“这门怎么会开着,谁看的门?”
一个男人怒气冲冲训斥人,可身边的人个个低头,没人吭声。
这时一个捂着肚子的人跌跌撞撞的跑过来。
“对不起老大,我闹肚子跑茅房来着,这是怎么了?”
之前说话的男人,照着来人就是一巴掌。
“懒驴上磨屎尿多,若是库房出了岔子,你有几颗脑袋就砍。”
“是是是,小的知错了,以后不敢了。”
言楠烬想,被打的人肯定一手捂肚一手捂脸,一脸谄媚样。
忍不住笑了。
“谁在那?”
男人耳力惊人,这么点声响都能引起他的注意,一步一步走向盾牌处。
言楠烬心想完了,以后没完没了的追杀躲不了了。
整整衣服正想霸气的站起来,大喊一声,逆贼休走。
屋外再次传来脚步声,男人带人赶紧离开,房门紧闭,亮堂的屋子瞬间黑了。
透着缝隙看见墨桦生急匆匆的跑来,后身还跟着同样慌张的刘义兄弟。
“此乃后院,男客不许进入,几位公子请回。”
月光之下,才看清那男子模样,络腮胡,浓眉,看不清眼神,但一身气势绝对不是普通看家护院的小斯。
男子身后站着的几个人也是一样,就连站姿都一样。
男子面带笑意,做出请的手势。
墨桦生也发现不对劲,深知今天来的不是时候,只好改日再探,可言楠烬那个家伙跑哪里去了?
莫不是被抓了?
“我有些闹肚子,刚才慌不择路才跑进来的,请问大哥,茅房在哪?”
墨桦生好像没发现不对一般,笑的像个无知少年。
“前院,寻人一问便知。”
男子语气客气,眼神却警惕着,要是面前的三人稍有动作,他立刻就要将他们治服。
“好好好,多谢大哥,哎呦,些肚子又开始痛了。”
嘴上说着,一把搂在还在张望刘家兄弟,小声说道,“快走,这里有问题,改天再探。”
刘家兄弟会意,一人一边扶着,嘴上满满是关切。
门缝里的言楠烬张张嘴想喊一声,又见那男子转头看向这边,赶紧跑回去藏了起来。
差人锁了房门,又另两个手下严防死守,男子这才安心离去。
言楠烬心急如焚,这可如何是好?
借着微弱的亮光四处寻找,终是被她发现了出口。
粮袋后一个小小的窗户,三两下拆开,被人发现之前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