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魁首二楼某处窗户边上,一个面色苍白的白色衣衫男子,一手推着窗。
注视着被墨桦生扛在肩膀上的言楠烬,有那么一瞬,希望自己就是是墨桦生,而不是什么病弱的皇子。
目送他们上了马车,渐渐走远,才收回手,任由窗子落下与窗框撞击。
“殿下。”
将心疼埋在心底,为朱煜礼披上外衣的路姗姗,跟在朱煜礼身后回到雅座里间。
“嗯,做的很好,以后有她在的地方,务必通知我,你先回去吧!”
无视路姗姗关切的目光,接过茶壶为自己填上一杯热茶,仿佛喝着热茶就可以让那冷却的心暖回来。
“是,奴婢告退。”
习惯了这样,他一句话她就要赴汤蹈火的样子,哪怕是一句无心的话,也能心痛很久。
临走再次看了一眼那清冷的背影。
殿下,我们何时变成了这样?
街道上的马车里
“言楠烬,你不相信我对你的心意吗?”
现在的墨桦生可以说一点就着的那种,让言楠烬有些小小的害怕。
“我该信吗?”
靠在车厢上,有些小心翼翼的问着明知会被打的话。
“你说呢?”
语气很不好,修长的眉毛已经皱的像只蜷缩成团的毛毛虫。
“好吧,我信了!”
那勉为其难的样子让墨桦生更加抓狂,气的扯了扯领口,大冷天的领口松松垮垮,隐约能看得见衣领里面的胸膛。
“我真的信了,可你知道的,谢鼎山我必须找,燕飞我也要找,终归需要一个了断的。”
将脑袋偏向一边,故作深沉,其实小眼睛时不时偷瞄墨桦生的胸口那一抹惊艳。
看她扭扭捏捏的样子,墨桦生渐渐的发现了,低头一看,原来如此啊!
又故意将衣领扯开了些,侧躺在车厢一旁的榻上。
“哎呀,这天怎么这么热呢,弦卿,你热不热?”
煞有其事的扇着风,一本正经。
“热什么热啊,这天冷死了。”
还以为他在说什么疯话,直到回头一看,她知道自己沦陷了。
这半遮半掩的诱惑作为一个适婚年龄的女人来说是致命的诱惑啊!
“喜欢吗?”
“喜欢,不不不,不喜欢,大白天像什么样,快穿好,冷到了。”
……
说这话言楠烬自己都不信,说是给穿衣服,两只手却是有意无意的触碰着温热的肌肤,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脸上悄悄染了红霞。
墨桦生伸手搂过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让她趴在自己胸口,不怀好意的问道。
“怎么样,看清了吗?看不清回家我们慢慢看,脱光给你看都可以。”
……
言楠烬无语,怎么才发现墨桦生耍起流氓胜过她了。心里不服气,将手直接伸进去,得意的看着他。
她发现了一个暖手的好去处。
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仿佛所有的不快都不见了,两个人的冷透的心,一点点回暖,一点点回归以前的感觉。
“弦卿,找谢鼎山的事能否在缓缓,待我将手中的事办完,我们就一起离开皇城,去紫荆山过一辈子可好?”
“真的?”
言楠烬还有些不信,比较他可是皇子如何能做到说走就走,在一个半个多月后他还要成亲,新娘也不是她。
“真的,我不会骗你的,手中有些关系国家的大事,待我处理完,我们一起浪迹天涯,做一对闲云野鹤,带你欣赏一下我蛟龙国的大好河山。”
抱着怀里的人,说这话时眼睛都在发亮,想象着不久以后就可以幸福快乐的生活了,就连墨桦生都心生向往。
言楠烬也想象的到,那样的生活真的是令人向往的幸福生活。
“那要多久啊?”
墨桦生想了片刻,搂着言楠烬的手收紧了几分。
“不会太久,最多一个月,就差不多了,不过你放心,那圣旨我没接,到时候是谁做新郎还不一定呢!”
闻言言楠烬一愣,突然想到民间有一种说法,叫嫁鸡随鸡,因为有人用大公鸡代替新郎与新娘拜堂成亲。
“你该不会放只大公**!”
说这话时双眼放光,看的墨桦生乐的不行,不过不会由着她胡思乱想。
“那怎么行,嫁给一只鸡岂不是委屈了大小姐,反正圣旨是管家接下的,他去成亲不是更好。”
说起管家,那是个快五十岁的大叔了,只是原配去的早,也没留下孩子,一直在墨府做活,为人倒是不错。
只是,想到司徒秋风今天得意的脸,又想想当她知道与自己拜堂成亲的不是心心念念的皇子,而且一个管家时,那表情肯定异常精彩。
“哈哈,墨染才发现你比我还坏啊!”
此刻的墨桦生眉眼带笑,仿佛为了言楠烬,什么都可以做的样子,真的让言楠烬爱惨了。
“那是,将来我可是要成为你男人的人,岂能太善良,那配不上我们夫人的气质。”
“哈哈哈!你讨厌!”
拍打着墨桦生裸露的胸口,笑的眼泪都快出来。
这些天郁闷,不快,在这一刻通通烟消云散了。
果然,遇到一个真心爱着自己的人真的是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马车悠悠的走着,毛毛细雨带着雪花,滴答滴答的下着,也许这是这个冬天最后一场雪了吧!
言楠烬最终还是回了墨府,而墨桦生也将与凉州十年前的消息传到了路府,以及皇帝的御案上。
路姗姗拿着信件将自己关闭在闺房一待就是几天,直到春猎的消息传来,她才收拾好心情,打开了闺房的门,她入宫的决心更加坚定。
这次的春猎就是她展现自己的时候。
按照往年的惯例,春猎其实就是皇室皇子选妃的时候。
所以她要嫁入太子府,亲手为父亲二叔报仇。
春猎的消息传出来以后,最高兴的自然是那些一心想嫁入皇室的女子。
萧长歌在此内,冉夭凉也在内,都在抓紧时间准备。
定制漂亮的衣服,选择最好的骏马,最锋利的箭羽。
都是她们要准备的东西。
时间一天天的过着,太子府确是频频发生暴乱,朱瑜灏最近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一言不合就是砍人,下人已经不敢靠近他了。
追究其原因,是因为最近时常做梦,梦见自己夺位不成被父皇推向万丈深渊的噩梦。
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就是凉州的屯兵的地点被发现了,购粮的队伍也消失了好几队。
所以朱瑜灏最近的火气很大,不得不承认的是那个老七真的有本事,不过半个月就查到这么多,若是在由着他查下去,他的大计将彻底崩盘。
书房里来回踱步,思来想去也不甘心,插着腰,扯着嗓子冲着门外喊道。
“来人,去请太傅过来。”
一个小斯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一脚绊在门槛上摔了一跤。
“殿下,请吩咐。”
整个人匍匐在地,身体都在颤抖,最近太子不对劲,谁也不敢出头,可他今日倒霉,被派来打扫书房前门。
小斯额头的汗珠吧嗒吧嗒的滴落。
看他没出息的样子气的朱瑜灏一脚踹在肩膀,小斯整个人后仰,赶紧爬起来,继续跪着,不敢多言。
“跪着吃屎啊,去请太傅过来。”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
小斯连滚带爬,滚出了书房。
“废物,一群废物。”
踹翻了几个凳子,打碎了几个花瓶,心里的焦躁不安才得到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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