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脸愧疚,可听见这话,言楠烬不高兴,转身背对着墨桦生,坐在床边,双手抱胸,不在理会他。
墨桦生轻笑,看着这个背影,脑海中却是她扛大刀的模样,真的是没有想到,他的未婚妻,即能挥刀打架震慑一方,又能小鸟依人娇媚无疆。
只能说墨桦生真的太了解言楠烬了,即使她什么都不说,就那些小动作也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翻身坐起,将她搂在怀里,下巴搭在她肩膀上,这才柔声道。
“这些不重要,你先告诉我,你脸上的这个是怎么回事。”
原本决定不说话的言楠烬,听到这个话,伸手摸了下还有些火烧火燎的脸,神色一沉没有说话。
她能说什么,难道要说一时大意被两个老家伙打脸了么,她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可即使她不说,墨桦生已经将账记在太后头上了,见她不愿说,也不勉强,开口转移了话题。
“弦卿可是在宫中听到了什么消息?不管是什么,那都不是全部,想知道具体情况,还得由我来告诉你啊,你说是不是?”
感受着后背熟悉的温暖,心里的不快一点点在消减,不过脱口而出似撒娇的话语也是她自己都始料未及。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受的惩罚嘛?”
说着挣脱了墨桦生的怀抱,面对他,睁着两眼直勾勾的望着他,等着回复。
看着面前微红的脸,墨桦生沉吟片刻,就在言楠烬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缓缓道出理由。
“因为我抗旨拒婚,父皇不高兴了,还有就是,我墨桦生想娶的人,一直都只是你。”
就这一句话,让一直坚强的言楠烬瞬间泪崩。
“就因为这个他们就要打你嘛,那我不嫁了,离你远远的成不成,实在不行,你现在就娶她…也…可以…”
一开始的的理直气壮到现在的心虚,只因某人的眼神太可怕了。
“所以你是说,本皇子这顿板子白打了?”
不仅是语气不善,整个人的脸色也不好了。
就算他心里清楚这女人是一时心急,可也不想听什么另娶他人这样的浑话。
所以,语气不自觉加重了些,就是为了告诉她,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万万不能说。
言楠烬也是被吓到了,往日里的壮志凌云在这一刻早就出窍了,她现在就像一个受了丈夫责难的小娘子。
低着头,撇着嘴,很是委屈。
“不是……”
“不是什么?”
看她的委屈的样子,心里不忍,可他算是发现了,这个女人不逼她一下,她是不会好好说话的。
言楠烬有些着急,左看右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索性干脆些,直接扑倒。
所以,毫无准备的墨桦生就这样被某个女人推倒了在床上,一上一下,互看着干瞪眼。
而本就有伤的后背结结实实撞在床上,即使有被褥垫着,也是疼的呲牙。
唯一一点就是,他很高兴,某女终于主动了一回。
至少这个样子说明这个女人嫁给他是无可厚非得了。
“言楠烬你是要谋杀亲夫,好另嫁他人?”
良久,被压的墨桦生才出声提醒言楠烬,毕竟真的疼啊!
那一脸痛苦的样子,另言楠烬一阵自责,赶紧从他身上下来,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个,还,还好么?”
瓮声瓮气的,眼睛四处张望,就是不敢看墨桦生。
“你说呢!”
“我不是故意的……”
“扶我起来。”
“哦!”
后来…
就没有后来了,虽是同床共枕了一夜,却是谁也没能睡好。
大清早一睁眼就能看到彼此的感觉真好,若是一般的夫妻,可能这个时候该做点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比如一起研究一下如何造娃娃。
然而,他们两个不是正常夫妻。
……
就这样,一日三餐,在调戏墨桦生,给宫女说荤段子的日子中,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
言楠烬也安安稳稳的在皇宫里住了一个月,宫里人都是说她是为了伺候未来相公才留下的。
可只有言楠烬自己知道,这一个月里她不但什么都没有做,还指挥着有伤在身的墨桦生给她讲故事。
墨桦生二十多年来的所见所闻,已经被掏空了,有时候半夜起来偷偷看书,白天继续讲。
自己也是乐在其中,两个成年人硬生生成了两个求贤若渴的少年。
…
直到这一天,许久未曾见过的路姗姗进宫了,且还是一脸病态的模样,言楠烬被吓一跳。
“姗姗,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这可要尽早看大夫,女孩子可是不能落下病根。”
如今三月多的天,已经开始热了,出门可以褪去大氅,斗篷以及毛茸茸的披风了。
而路姗姗今天的穿着也是比较单薄了,一身白色交领长裙,行走之间自带仙气。
尤其腰间系着一根挂着铃铛花的墨绿色飘带,当风吹过时,隐隐约约都能听见清脆的铃铛声。
这一身衬的路姗姗娇弱了许多,让人忍不住生出想要保护她的感觉。
而且她自己听墨桦生说过,路姗姗这次狩猎也是受了伤,因为她救了落入狼口的太子一命,自己反而被抓伤,整个后背也是血肉模糊。
想来经过一个月的休养,也是好多了。
言楠烬不知道的是,路姗姗一直在自责没能亲手为父亲与二叔报仇,将自己关在房中一个月,要不是听说四皇子受伤了,她可能还在房中自责着。
对于言楠烬的关心,路姗姗的笑了笑,不想谈这个话题。
“我已无大碍了,姐姐不必担心,我现在担心的是四殿下,姐姐能不能陪我一起去看望一下殿下,毕竟我一个人不好直接去。”
直到现在言楠烬才想起来,那个朱煜礼也是个伤员啊!
此时,脑海中闪过他为了兄弟自伤一剑的画面,心生敬佩,对路姗姗的提议也没有拒绝。
“是啊,四殿下也受伤了,那这样吧,等我知会墨染一声,我陪你走一趟。还有,这回可不能把我丢掉了!”
本来不抱希望的路姗姗听到这话,立马心花怒放,病态白的脸色也稍稍好转了些。
狠狠点头,一口一个姐姐,叫的言楠烬也心情舒畅。
二人结伴,在与墨桦生说了一句后,就率先出门了。
人才走,墨桦生便觉得不对劲。
“不行,不能这样让她去找皇兄。”
原因就是,皇兄每每看她的眼神都是惊喜与欢愉,虽然他并不想让皇兄伤心,可还有个但是,但是,现在言楠烬可是他的未婚妻,他怎么能允许别的男人那样盯着自己娘子看。
哪怕是皇兄也不行。
于是叫来宫女梳洗打扮一番,精精神神的,乘着步撵,晃晃悠悠的去了朱煜礼的单煜宫。
……
提前出发的二女,已经站在了单煜宫,没进宫门就能看到院内的青竹随风沙沙作响。
一进门,除了青竹还有了一些叶子花,比如兰花,还有一大片花叶永不见的白色彼岸,正在在风中摇曳生姿。
第一次见这么多的彼岸花,言楠烬一时间有些舍不得离开,盯着花看了许久。
直到这花的主人出来,这才想起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由于伤口在胸口,一时半刻也好不了,所以现在的朱煜礼一身青色长衫坐在带着轱辘的木质椅子上,由朱卜河推着出来透风。
四人就在白色花海中撞了个正着,在仅一人能通过的小道上,三个正互不相让的看着彼此,尤其是朱煜礼见到言楠烬的眼神,那闪闪发光的眼睛,以及嘴角总是带着笑意。
足以说明一切。
而路姗姗的到来,仿佛并没能引起他的注意,只是一开始投过来一个眼神,与言楠烬比起来真的是天差地别。
至于朱卜河,自带隐身功能,总能让人忽视他,也算是一种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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