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这是做什么,弦卿是来探望我的,你说带走就带走么,皇兄我可没同意!”
眼看着佳人被抱走,朱煜礼终忍不住了直接起身推开轮椅,挡在二人即将离去的方向。
“皇兄,你是不知道么,父皇已经将她赐婚与我,便是我的未婚妻,我要带走我的未婚妻,皇兄凭什么不同意?”
二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一旁看着的朱卜河并未上前劝阻。毕竟这是他们三个人的事情,他又如何能插手,一甩衣袖,端坐在石桌旁,继续看着书。
与他的悠闲不同的是路姗姗的焦虑,如今二位皇子都是有伤在身的人,若是真的打起来该如何是好?
“六殿下您不去劝劝他们啊,万一打起来了怎么办?”
正看书的朱卜河抬头看了一眼对峙的二人,摇了摇头。
“这男女之事岂是我一个外人说阻止就阻止的,在说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我又何必去搅局,你也别急,不如跟我一起喝喝茶,看热闹吧!”
说完扬起唇角笑了笑,继续低头看书,偶尔喝口茶水,与另一边的氛围完全相反的平和。
路姗姗见此也知道着急也没用,深吸一口气,学着朱卜河慢慢品茶,只是眼神会控制不住的瞟向那边。
“那又如何,这不是七弟你求来的么,可曾问过弦卿是否愿意?只要她一日不成亲,依旧是自由身,我便有追求她的资格,你说是不是?”
这话让墨桦生气节,可他说的是事实,忍不住看了一眼怀中女人,那怨气的眼神让言楠烬的脖子缩了缩。
她能怎么办,她什么都没做过,谁知道这四皇子那根筋搭错了偏偏看上她了,她也很无辜啊!
猫在墨桦生怀里,左看看右瞅瞅,如果她没看错,这两个男人等下指不定要打起来。
所以,她现在该怎么做呢,或者该怎么选呢?
连她自己都想不到有一天会有两位皇子追求她,这要是老了可是有的吹了。
不过现下是不是应该将他们两个分开才是啊!
因为两位皇子已经快要面贴面了,而且已经挤到她了。
二人互相瞪着眼,谁也不肯认输。
“那个,你们两个能不能分开些。”
“闭嘴。”
“闭嘴。”
异口同声,又如此和谐,言楠烬都被吓了跳。
管他们会不会打起来,自己挣扎着跳下来,在墨桦生要杀人的目光中走向石桌,自斟自饮,兴致勃勃的看着二人。
抓着瓜子,咔呲咔呲的吃着。
“言姐姐,你不阻止他们么?”
“阻止什么,你看不出来你家四殿下需要一个发泄口么,打吧赶快打完我也好回家睡觉!”
言楠烬的话另朱卜河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可不是么,两位皇子为了她都快打起来了,不对,是已经打起来了。
因为言楠烬的离开,为二人腾出地方,二话不说,便已经打起来了。
这若是普通的京城女子定是自豪到处炫耀,可她却看到问题所在。
四皇兄本就伤在心口,若是因为这些事,气血郁结导致伤势加重,岂不是得不偿失。
所以三个人一边喝茶一边欣赏着二位皇子打架。
二人你来我往十数招,看的言楠烬频频点头,时不时的还会做出一番中肯评价。
比如,墨桦生这一拳打偏了,应该打在咽喉处,而不是打在肩膀处,一点杀伤力都没有了。
又比如,朱煜礼这个一腿不是踢在腰上,而是应该一击鞭腿直击墨桦生头部,这样才能让对手无力反击。
……
诸如此类,点评的招数招招都可以是杀招,完了还砸吧嘴,直说可惜,只有招数气势,没有一点实战作用,打出来也只能看看了。
直到看见二人气喘吁吁,一头大汗,这才想起来,他们可是兄弟,所以那些所谓的杀招根本用不上啊!
搞半天她的一番言论无用武之地了。
摇头晃脑的直叹可惜了。
看的朱卜河嘴角抽搐,决心远离这个心狠手辣的女子。
而坐在石桌另一面的路姗姗对于言楠烬的点评倒是同意的,不过不敢说出来而已,决心有机会一定要向言楠烬讨教讨教。
再看兄弟两大喘气的模样,竟然哈哈大笑,显然打的很过瘾,只是未能分出胜负。
见他们走过来,言楠烬一扔瓜子,拍拍手,起身抖落身上的瓜子皮,也没去看来人,而且直接转身就走。
“弦卿,待我伤好可否去找你?”
“随时欢迎!”
背对着朱煜礼挥了挥手,对于这个要求本就不难,在说他伤好了,也说不定她已经成亲了呢!
墨桦生临走还不忘怨念十足的瞪他一眼,惹的朱煜礼哈哈大笑。
一前一后离开了单煜宫,事后,朱煜礼的伤势还是加重了,不过经过太医治疗也无大碍。
后来,路姗姗就出宫了,临走时朱煜礼告诉她可以取消对言楠烬的侦查了。
路姗姗还暗自高兴了一会,可这个好消息没维持多久,就听朱煜礼说了一句话,一句足以另她死心的话。
“接下来我会亲自去追求弦卿,无论如何,都要追到她。”
眼神中的坚定,与认真,告诉路姗姗他是认真的,那她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吗?
这一次,路姗姗是彻底死心了,她早该知道朱煜礼早已忘了她了。
失魂落魄的出了宫,一头钻进鹿魁首,独自要了个靠窗的雅座,叫了酒,自斟自饮。
殊不知自从离开单煜宫就已经被人盯上了。
就在她身后进来的两个男子,一人放哨,一人扮做小二的模样端着一壶加了料的新酒,放在桌上,躲在一旁等着她喝下去。
情绪低落的路姗姗自然是没能发现酒中有问题,一连喝了两杯便一头栽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闭眼之前才感觉哪里不对,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快抬走,别被人发现了。”
两个男子,用一个宽大的披风包裹着路姗姗的将其扛走,迅速消失在人流中。
……
“终于到家了,可是憋屈死我了。”
离开朱老四的地方后,直接去了皇帝那告辞,只说要回家准备婚礼,所以墨桦生与言楠烬早早就出了宫。
现在才进墨府,言楠烬像个孩子一样又跑又跳。
待在皇宫的一个月可是难受坏了,说话要注意这,行走要注意那,就连吃饭睡觉都不能随心所欲。
因为,起不来,会被很多宫女围观的。
“是啊,终于回家了,娘子高不高兴?”
“当然高兴,回家了怎么会不高兴。”
这话,墨桦生听着高兴,心里的不愉快也没了。
“既然娘子心情不错,那我们回房商量商量成亲事宜,你说好不好?”
将佳人抱起,在一阵惊呼声中,昂首进了房间。
他们进宫的一个月,墨府已经在方同的带领下重新修葺了一遍,卧房里一切全部换新,就连房顶上的瓦片都被换过。
这才是新房啊!
时隔一个月,墨府上下再次开始准备成婚用品,这次,人人面上笑意盈盈,见到言楠烬时也说一声夫人安康。
如此,墨府如此激情四射的样子还会维持很长一段时间。
婚服自然是找了最好的绣娘上门亲自量了尺寸,要求就是一定要艳冠群芳,一定要美。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直到几天后,一向不怎么串门的路老将军来了墨府。
神情恍惚,一身疲倦,灰白的头发现下已是全白了。
定是路姗姗出了什么事,不然这天底下还有什么事能让这位老将军如此慌不择路,找上墨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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