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十三娘,这是比尉迟恭更可怕的对手。
火光之下,其余四人也都一一现身。
“尔等想造反吗?”李元吉指着所有人高声喊道。
“废话真多。”柴宏冷喝一声。
影刀在一旁也跟着说道:“依规则,每人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怎么来。”
老狼上前对李元吉一抱拳:“齐王殿下,我等是奉了上令。齐王殿下有所不知,太子殿下在圣人面前请旨,说齐王殿下意图谋反,当诛。尔朱焕、乔公山等人已经在圣人面前阵述殿下的罪行,杨文干的命,也一样过不了今晚,他的部下会杀死他献功。”
李元吉呆了。
他信,完全相信,因为他知道秦琼的部下和秦琼一样,几乎不说假话。在这个时候,更没有必要去说假话了。
最让他不解的是,李建成竟然要诛杀自己自保。
但无论李建成说过什么,作过什么,李元吉深信这是一个阴谋,将太子和他套在其中的阴谋。
“是谁。让本王死个明白,是谁谋划了这一切。”李元吉大声问道,他认定是这是李世民作的,此时只想亲耳听到李世民这三个字。
老狼却是一抬手中弓,示意所有人让开道路:“齐王殿下,请逃吧。我等会追杀你,或您就站在那里,等死。”
“是谁?”李元吉暴喊一声。
宇文宝却提上马槊往唯一他不认识的人冲去,其余的四个人他都没有把握。
尉迟恭在他之上,柴宏、老狼都是不弱于他的高手。
公孙十三娘他心虚。
影刀他也不认识,但他不可能对一个二八年华的女子出手。最后的,只有戴着面具的人。
独孤修罗没动,六队每队都有六人出来,十八人围杀宇文宝,再十八人杀死营地内其他所有人。
这时,窦诞的营地有人来报:“前面火光,也有喊杀声。”
“前往,立即。”窦诞虽然不明白生了什么,但一定要过去查看。
宇文宝不甘心。
他身上没有一处重伤,没有半点致命伤,却是无数小伤口流尽全身血液而死。
“退,一百二十步。”老狼一抬手。
李元吉将自己的刀扔在了地上,只说道:“本王不甘心,是谁谋划了这一切。”
二百步外,六支箭几乎同时飞出,却有一只力度比其他的更大,度更快,从李元吉的后脖子射入,巨大的力度将李元吉带的整个人扑倒在地。
“承认。”独孤修罗一抱拳。
尉迟恭张嘴就骂:“呆小子,那弓叫本将一观,你使诈。”
独孤修罗却也不答话,带人飞快的隐入黑暗之中,其余的人也赶紧消失。
苏定方到,带着穿有王君廓亲兵服色的人马,以及自己伪装成王君廓,还有一些人去穿上李世民早就准备好齐王府的亲兵服装。
在窦诞赶到的时候,只见两批人正在恶斗。
突然有人高喊:“殿下中的暗箭,杀……
窦诞再靠近,却见一穿着华丽铠甲的人被齐王府亲兵围攻,力战突破后带人往东边去了,那些齐王府亲兵拼命追杀。
当窦诞来到这混乱的地方后,有禁军校尉前去检查。
“殿下,殿下。”禁军校尉扶起了还着喷着血沫子的李元吉,李元吉无力的瞪圆眼睛,就在这个时候死去。
苏定方是早就检查过李元吉,心中有数李元吉没救,没有立即死,他也不会再动手。
有禁军检查之后过来汇报:“死的是王君廓的亲兵还有齐王殿下的亲兵。”
“齐王殿下是被人从背后射中的,来人,抬齐王殿下回去。”
又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
柳木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品着自己那种不加任何乱七八糟东西的茶,坐在石桌前和孙思邈聊着养生之道。
轩辕陵,李世民提着杨文干的脑袋,带着庆州、宁州那些内心惶恐,杀了主将前来请罪的官员来到李渊面前:“父皇,危机解除,禁军统领带着五百甲士已经去接管皮甲,以及那些青壮,儿臣恳求,青壮无罪请父皇开恩。”
大量的书信被承上,来自太子府秘信,多是杨文干部下交上来的。
李渊召来李建成,正待询问,窦诞只带着十来人赶回。
看到杨文干的脑袋,看跪了一地的人,还有太子李建成,窦诞内心已经作出了决断,单膝跪地:“圣人,臣无能,晚了一步。王君廓从背后射杀齐王殿下后,往东边逃去。”
两名禁军校尉也上前,汇报的内容与窦诞一致。
王君廓为什么要杀李元吉?
李渊再看那些信,视线转到了李建成身上,李建成大惊,赶紧扑到李渊面前大哭:“儿臣,儿臣糊涂,糊涂。”
“皮甲是怎么一回事?”
“是,是……”李建成不敢回答,也不敢承认。
李渊一脚踢开李建成:“说!”
“儿臣糊涂,儿臣糊涂!”李建成猛磕头,被李渊踢了三次,依然紧紧的抱着李渊的腿。
李世民上前:“父皇,此时应该立即回长安。”
“圣人,老臣以为,可宣称王君廓有不臣之心,意图叛乱。齐王亦在王君廓的暗杀之下,王君廓全家下狱,至于那蓝田制甲之人,为王君廓同谋。”裴寂出来建言。
李渊用力的握着拳头,足足一刻钟瘫软在地上。
李世民、裴寂等人赶紧上前扶。
李渊左手按住李世民,右手按住裴寂:“二郎,军务之事莫让为父再担心。裴寂,朝中你与萧公多用心,朕心痛。”
数十飞骑四散而出。
有去并州传旨,危机解除,翼国公秦琼回归并州。
还有去长安的,命令调兵,以立了功劳的柴绍与窦诞为主副,庆州、宁州安民。
一场巨大的阴谋落下大幕。
以秦王府上下倾尽全力,动一切可以动的力量,偷袭完全没有防备太子府的完胜而告终。
长安城中,太子李建成被软禁在东宫之中,东宫封门。
几天后,长安城西。
这里有一座陵墓,平阳昭公主陵。
陵前只有三个人,三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