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你是不是害怕?”子汐突然抬起头来,对上邢狂的目光,目光犀利地盯着他,就像是能够看进他的心里面一般。
邢狂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扬起不屑的笑容:“木子汐,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我怕?我怎么可能怕?”
“是吗?”子汐要的就是他的这句话:“那么,总裁,你如果不怕的话,那干嘛要取消晚上的会议,直接参加就好了呀。”
老板给她的吩咐,明明是要让她想办法取消会议,可她却反着在做,还当着老板的面,如此地唱反调。
其实子汐的内心是绷得紧紧的,真怕邢狂会突然发飙。
邢狂嘴角抽了抽,硬着头皮冲木子汐命令:“去吃晚饭,晚上跟我一块儿开会。”
他想偷懒,一个是因为累了的原因,但最重要的原因,如同木子汐说的那样,他怕了,其实说怕也不怎么恰当,确切地说,他是想要躲避。
那些个股东,真是让他头痛,他不想面对。
本来是想要从木子汐那里找个突破口,说不定这女人就真的找到了让他不用参加会议的方法。
看来,他是高估她了,不过既然要面对,那也只能够硬着头皮上了。
子汐去了公司附近的餐厅吃饭,想起晚上的会议,就觉得那架势一定会很凛冽的,公司股东大会,她还是第一次参加。
虽然不知道会说些什么,但内心跳动的速度还是让她觉得莫名地开心,也不知道自己开心的原因是什么。
是想看看邢狂害怕的样子,还是想要看看他出丑的样子呢?
子汐不知道,反正她就是有点儿幸灾乐祸。
晚餐过后,子汐刚要去卫生间,才走到走廊,就听见有人窃窃私语。
“今天晚上有好戏看了。”
“什么好戏?”
“洛老给邢狂设了局,只要他跳进去,必死无疑。”
“看样子,邢狂这一次是逃不过洛老的手掌心了,那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好了。”
子汐拧了下眉头,原来,要等着看邢狂出丑的人,不仅仅只有她,那两个窃窃私语的人,她没有看清楚,她甚至连卫生间都顾不得上了,就转身往餐厅外面奔跑。
在去公司的路上,她觉得她的心情很是奇怪,怎么会有为邢狂担心的感觉呢?
既然知道,有人在给他下套,她又怎么能够眼睁睁地看着他掉进去呢?
子汐觉得很奇怪,奇怪为什么她的心里面会有如此侠义的想法,那邢狂,可是她讨厌并且害怕的人呀,她干嘛还有要帮他的打算呢?
子汐冲进了邢狂的办公室,对于她的到来邢狂并没有表现出一点点的惊讶,他低着头,在看文件。
然后伸手指着办公桌上放着的一叠文件,冲子汐命令:“整理一下,一个小时之后,和我一块儿参加会议。”
子汐看都没有看那叠文件一眼,径直冲了过去,伸手一把就将邢狂的手给抓住,大力地试图将他从办公椅上拖拽起来。
可邢狂岿然不动,他奇怪的目光望着她,奇怪地问她:“你这是唱哪一出?”
在她还没有回答的时候,他像是发现了什么,脸上满是欣喜的笑容:“木子汐,你是不是突然发现你爱上我了,这么迫不及待要对我投怀送抱?”
子汐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救他,就他这么不正经的人,被人下套就下套好了,他有事儿,她该高兴的,但那股子见死不救的作死心情却让她开始不了解自己了。
“邢狂,别臭贫了。”子汐给了邢狂一盆冷水:“我对你没有半点喜欢,你跟我走,我要带你去个地方。”
子汐又试图用力将邢狂从椅子上拖拽起来,但他依然没有动弹一分一毫。
抬头望着她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你去了就知道了。”
“你不说,我就不去。”
子汐一把甩开邢狂的手,她这个女侠还真不是好当,在邢狂好奇的目光当中,她真想告诉他,有人要给他下套。
但她有些担心的是,如果她将这事儿告诉他的话,他会不会不但不去躲避,反而还要迎面而上去作死呢?
对于邢狂这样的人,子汐还真是抓不准。
不过,还是小心为上,她改变暴力策略,突然声音如水般柔柔地喊:“邢狂,邢狂,邢狂……”
那声音酥到了邢狂的骨头里,让他不由地抖了下,伸手环绕在胸前,一副自我报复的状态:“木子汐,你搞什么呀你?再这个样子下去,不怕我吃了你吗?”
邢狂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威胁,让子汐拧了下眉头。
“好了,我实话给你说吧。”子汐叹了口气,然后一脸痛苦的模样:“今天,是我前男友的生日,我心情很是糟糕,你能不能够陪我出去走走。”
“可我晚上要开会。”邢狂冷了脸色,低头,继续看着他的文件。
他特讨厌子汐提前男友那一茬,他这么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男人摆在她的面前,她怎么就看不见呢?
“邢狂,你跟不跟我走?”子汐瞪着他问:“你不是也怕开会吗?这不正好就是个机会,你跟我走了,正好可以不开会,一切的后果,我来承担。”
最糟糕的结果,不过就是将她给开除,那可是她乐意的。
但邢狂却冷冷地回她:“我已经决定要开会了,别打扰我,外面等着,我一会儿来找你。”
还真是给邢狂说不通,时间一分一秒地在过,子汐的焦急感觉越来越加重,再这么下去的话,邢狂会完蛋的。
她冲了过去,伸手将他面前的文件抢走。
然后冷着脸问他:“你说,跟我走吗?”
“不。”他伸手就要去拿她手中的文件,子汐将文件重重地拍打在桌上,冷冷地道:“那,你这辈子都别想见着我了。”
转身,她就往他办公室门口奔跑。
一副一秒钟都不想再见他的模样,让他的脸上呈现出了难过之色,邢狂焦急叫住她。
“子汐,你想我陪你去什么地方?”
子汐顿住脚步,她不过是在演戏,目的是让邢狂不参加今天晚上的会议,怎么刚刚说一辈子都不见他的时候,心里面真的有难过的感觉在冒腾呢?
子汐缓缓转身,对上邢狂难过的模样,她轻轻地对他说:“你跟我走,就是了。”
她走出他的办公室,几分钟之后,他跟着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