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汐想了想,选择了一家牛肉面馆,她的选择让邢狂很是诧异,邢狂以为,他们这么久都没有怎么见面,怎么着,她也会选择一家好的餐厅,喝喝小酒说说话的。.
在牛肉面馆的门口停下车之后,邢狂抬头看了一眼那家牛肉面馆,那对于他来说,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在他的记忆里面,这牛肉馆和他还有子汐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所以这让他更加地好奇,子汐为什么会选择这里了。
他侧过头去问子汐:“你确定是这里?”
子汐点头,肯定地道:“是。”
“这里的味道很好吗?”邢狂很是好奇,反正他是着实想不明白,为什么子汐会选择这里。
面对他的询问,子汐摇晃了下脑袋。
这就更让邢狂好奇了,既然这里的味道不好,那她干嘛要选择这里,邢狂满脸诧异,冲子汐问:“那为什么一定要选择这里?”
面对他的询问,子汐给的答案是:“我也不知道。”
她的答案,让邢狂的脑海当中呈现出了一大片的问号,他都不知道要怎么样去面对她了,话题也不知道该怎么样继续下去。
子汐打开车门,径直下了车,然后头也不回地往牛肉馆走了去。
看着她的背影,邢狂拧了下眉头,但还是下车跟着走了进去。
子汐没有询问邢狂的想法,擅自做主,给点了两碗牛肉面,等待面端上桌的时候,她拿着筷子,安静地坐着,许久不说一句话。
“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邢狂受不了他们之间的那种沉默的氛围,终于是忍不住询问。<>.pb.m
面对他的询问,子汐很是平静:“那你呢?你有话要和我说吗?”
分别多日,他们难得有机会这么安静地坐在一家小面馆,这么安静地面对面,有说话的机会,却不知道话该从何说起。
邢狂沉默了片刻,然后道:“我好像没有什么想要和你说的。”
那答案,其实让子汐很是失望,但是她脸上的表情却是十分平静的,她冲邢狂笑笑,然后肯定地告诉他说:“我也没有什么要和你说的。”
两个人就那么僵持着,谁也不肯再说话,牛肉面上桌之后,就那么安静地各自吃着各自的面。
邢狂的心里面充满了澎湃,他觉得,难得和子汐待在一起,他不想和她那么轻易地分开。
所以,他在心里面盘算着,等到那份儿牛肉面吃完了之后,他们要去什么地方玩儿,或者是去逛逛什么的,总之一句话,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好,只要她能够待在身边。
可是面吃完之后,子汐站起身来,冲着他微笑:“谢谢你请我吃面,我得回家了,再见。”
不等他说一句话,她转身,动作迅速地就往面馆的门口走,都不给邢狂一点儿反应的时间,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出了面馆,拦了出租车,径直上了车子。
邢狂追着出了面馆,子汐坐的出租车已经远离。
看着那车子远离,他的心跟着空空落落的,心里面想着的那么多的计划,突然就都没有了实现的可能。
邢狂眉头紧紧地蹙着,一种难过的感觉袭遍四肢百骸,他想要去追她,想要将她给找回来,却始终没有采取行动。
邢狂待在车里,目光从车窗往外张望过去,盯着那家牛肉馆,很是简单的一家牛肉馆,在他的过去的记忆里,这里不是一个特别的地方。<>
但是从今天开始,这里变成了个特殊的存在。
他真的没有想到,和子汐吃饭会这么地简单,会这么地短暂,真的没有想到,吃碗面之后,他们就真的分别了。
明明刚刚她都还在他的眼前,就一眨眼的工夫,她就彻底地从他的视野当中消失不见了,这对于邢狂来说,真的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苏萌等待着邢狂来接她,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天渐渐地暗淡了起来,邢狂要是再不来的话,天可就黑了。
她的耐心在时间的一分一秒当中消失不见,一种愤怒的感觉从心底里面滋生。
邢狂是怎么个意思?就算工作再忙,现在也该下班了呀,他可是答应过的,要来接她的,为什么现在还不来?
苏萌给他打电话,电话拨通之后,嘟嘟地响着。
她一直都在忍着,不让自己去给邢狂打电话,因为担心会打扰到他的工作,可是他要是再不来的话,天可就真的黑了。
邢狂被吵闹的电话铃声给打断了思绪,他的目光从那家牛肉馆的门口收了回来,往手机旁张望过去。
是苏萌打来的电话,看到苏萌名字的时候,他的心咯噔了一声,这才想起来答应过苏萌的事情。
他说了,要去接她的。
但是因为路上遇着了子汐,就将什么都给忘记了。
这让他很明白,那个女人在他心里面的位置真的很重要很重要,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这么轻易地就因为她而将所有的事情都给忘记。<>
接听电话,邢狂以为苏萌会冲着他大吼大叫的,毕竟,这离着她上一通电话已经好几个小时了。
按着苏萌的脾气,一定会发火,而且还会发很大的火。
可是出乎意料,苏萌并没有冲着他大吼大叫,相反的,她的语调很是温柔,甚至话音当中都带着撒娇的味道。
她轻轻地询问:“邢狂,你现在下班没有?”
邢狂环顾了一下周围,天已经渐渐地黑了起来,路灯散发着灰蒙蒙的灯光。
他对苏萌抱歉道:“工作太忙,没有通知你,抱歉,我现在就下班去接你,你还在那里吗?”
“我还在那里。”苏萌语调保持着一贯的温柔:“我在这里等你。”
“好。”
挂了电话之后,邢狂的目光再次落向小面馆,他想了许久,都没有办法想清楚,到底木子汐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态。
怎么能够,那么地决绝,怎么能够一句多余的温柔的话语都没有,怎么能够说走就真的走了?
他叹了口气,告诉自己,就算是再不愿意接受那样的事实,但那也是事实,真实存在着的事实,容不得他不得不相信。